第32章 被PUA的二哥
白瑞音一個騰身,從小嬰兒的身體跳脫出來,先蹦起來吧唧一聲親孃親一口。
由怨氣轉化的魔,守在門口,為白瑞音指明方向。
“二哥在移花坊?”
白瑞音眯起眼睛,移花坊是女主的據點,裡面可有不少能人異士。
城中的移花坊。
白羽澤正將珍藏的畫作小心翼翼展開擺好,等著賈清歌來,讓她品鑑。
他對自已的畫作非常滿意。
早在幼年,就被畫師稱為天才的他,對作畫一事信手拈來。
若不是父親認為作畫是玩物喪志,他也不會為了作畫而生起叛逆之心,無心在學堂讀書。
所以說,與其是讓賈清歌品鑑,其實更多是想向喜歡的女生炫耀他的才氣。
白羽澤不由自主的想著。
賈清歌,真是人如其名。
清麗非凡,卓爾不群,落落大方,真是與京城中的那些姑娘太不一樣了。
難以自主的就會被她一顰一笑吸引,她的一舉一動都有別樣的吸引力。
在隔壁茶室的賈清歌,此刻一臉陰沉,她不耐煩地問地上跪著的人。
“已經十天了,我母親還在牢裡,刑部裡的那些人怎麼回事?出了什麼問題?”
“呃這……”
替她辦事的人回答不上來。
鄭婉婉一案原本做好謀劃,但直到今天卻仍舊毫無進展。
他們埋藏在刑部內的眼線也不清楚具體情況。
賈清歌氣惱的連摔了兩個杯子。
原本天衣無縫沒有差池的計劃,此刻卻出了問題。
關鍵還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都是群沒用的東西!”
“這是怎麼了?”一個長了張瘦長驢臉的男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正是欽天監監副宋志。
賈清歌見到宋志,臉色更不耐。
“你們先出去,我有事與宋大人說。”
人散去,宋志嘆了口氣。
“皇上應該是起了疑心,只能再等等看。”
“廢物。”賈清歌陰鷙的目光看向宋志。
“宋大人,附魔之物到底找沒找到?那狐狸又去哪兒了?”
宋志搖頭,“沒找到,那狐狸,恐怕是……跑了。”
“呵,好啊,那就麻煩宋大人重新做一個附魔之物,這一次務必扳倒武平侯府。”
“重新做一份附魔之物?”宋志不可置信。
“附魔之物怎麼可能說做就做,凡人驅動魔氣是有代價的!上次那個狐狸就讓我折壽十年!”
賈清歌冷笑一聲,渾不在意的看著宋志。
“一個附魔不過折壽十年,宋大人若是今日在我這移花坊喪命,不知道算是折壽幾個十年?”
宋志驢臉一抖,雙眼睜圓。
他不懷疑賈清歌真的會殺他,他還從來沒見過這個年紀的姑娘,能有這樣深沉的心思和恐怖的手段。
就在氣氛僵住時,賈清歌緩緩站起來。
“當然,我怎敢謀害宋大人,我不過是提醒大人,欲成大事必有犧牲。”
“如果宋大人不想犧牲,就找幾個道士來,讓他們替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
宋志點點頭,可心裡卻叫苦不迭。
就算有道士,可是魔氣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拿到手的,不過……前幾天欽天監倒是觀測到一絲異樣。
“可能真的有魔誕生了。”
賈清歌看向宋志,“為什麼這麼說?”
“欽天監的聖器魔鈴,在幾日前突然鈴聲大作,這意味著京城中或京城附近有魔在使用大量魔氣。”
賈清歌臉上閃過一絲興奮。
“魔力量無窮,卻又心思簡單,最是好利用。宋大人,我們必須要找到這個魔王。”
“我要讓他,做我的裙下之臣。”
“對我俯首帖耳。”
宋志想說魔王不一定就是雄性,而且魔天生七情寡淡。
但見賈清歌眼中閃爍著自信,左右猶豫沒有將話說出口。
賈清歌想到隔壁還有一個白羽澤在等著,便辭了宋志。
說到底,因為鄭婉婉依舊在獄中,賈清歌的心情並不好,可以說差極。
隨之敷衍白羽澤的心情也少了很多。
見白羽澤珍之重之的展開那些動人的畫作,她心中惡意翻騰,開口諷刺。
“這些畫,顏色紛亂,簡直一塌糊塗。恐怕是剛學畫的小學童作的吧?”
白羽澤臉泛紅,不知所措的看向賈清歌。
只見她清凌凌的眼睛正看著他那些驕傲之作,面帶戲謔的微笑,繼續點評。
“實在糟糕,山不像山,水不似水。若是這小學童日後真能成大器,也要羞於看到這些早期畫作吧?不如替他一把火燒了。”
白羽澤嘴角僵硬,他沒有說出這些畫是他多年心血,只是硬撐著自尊心問道,
“真的有這麼差嗎?姐姐是怎麼看出這是個小學童畫的?”
“羽澤,你忘了,我祖母被世人尊捧為一代畫仙,我從小見的名畫多了,自然看不上這些初學者剛入門的糟糕作品。”
似乎羞愧難當,白羽澤低下頭,“他……不是小學童,已經作畫多年。”
賈清歌惋惜的嘆氣。
“竟然不是小學童?嗯……這是你朋友的畫嗎?定要勸他,莫要讓他執迷於作畫了,若是花了多年還是這般糟糕,實在是沒有天賦。”
白羽澤一直沒有抬頭,以至於沒有看到賈清歌笑容中的惡意。
她並非真的不知道這些畫是眼前人多年費心所作,也並非看不出這些畫皆是上等。
只是在故意用詆譭的言語,打壓他。
“是。”白羽澤眼中的光暗淡下來,“如若一無是處,就不該在留著這些,該一把火統統燒了。”
“我來幫你處理這些畫吧,羽澤就不要費心了。來,嚐嚐我煮的新茶。”
窗外的白瑞音目睹一切。
白萬良從小教育白羽澤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以致白羽澤雖然喜歡作畫,卻僅僅跟畫師學了一年半載。
也從沒有將珍藏的畫作拿給他人看過。
第一次將畫拿給喜歡的女子,卻被劈頭蓋臉的澆了一盆冷水,不由得陷入自我懷疑。
等二哥過兩天不捨的想要回這些畫時,就會被賈清歌告知,畫已經全都燒了。
但實際上,賈清歌又怎麼會真燒了這些一眼看去便別具風格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