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大王不想思考,山大王不知道。

靈鳴澗失魂落魄地在食堂飽餐了一頓,又去隔壁視窗給舍友要了套煎餅果子帶走。

走在路上,他小心翼翼地避開五幢宿舍,換了另一條以前走過一次的小路。下過雨的清晨,植被群始終縈繞著一股“新鮮”的味道,這種新鮮,讓妖怪混沌不清的腦子都煥然一新了。

靈鳴澗終於有精力去覆盤昨晚的事情。

其實昨晚,他並沒有在便宜…不,已經不是便宜老公了,靈鳴澗掐了自已的手心一把。對,他想說,他其實並沒有在得知真相的第一時間就要跑路的。

只是他翻來覆去想了兩三個小時,腦汁都熬幹了,也沒想清楚黎廣南的真實目的。

正當他走到死衚衕的時候,黑暗中忽然出現了席澳的身影,那道身影問他,“你不是一直想離開他嗎?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還是說,你捨不得?”

“誰捨不得!”

靈鳴澗惱羞成怒地怒吼,結果把自已嚇了一大跳,從夢裡嚇醒了。

好叭,原來是一場夢。

可這已經足夠具有導向性了,山大王已經不是剛入世的山大王,他想,這大概就是人類所謂的的潛意識吧。

或許是他的潛意識告訴他,他不能繼續在黎廣南身邊待下去。

因為他們是沒有關係的一人一妖,一切只不過是一個謊言。

想清楚這一點的靈鳴澗,連夜扛著火車頭跑路。

“唉”,“唉”,“唉”

“你嘆什麼氣”,舍友一邊吃著煎餅果子,一邊看著番,見靈鳴澗唉聲嘆氣的模樣,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靈鳴澗搖搖腦袋,問椅子上的舍友,“好吃嗎?”

“還行”,舍友說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忽然給平板點了暫停,順手拿起桌上的旺仔拋給了靈鳴澗一罐,“別emo了,忘了那個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什麼”,靈鳴澗手忙腳亂地接住,不解,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和舍友道了謝。

“這有啥”,舍友擺擺手,看著靈鳴澗一臉好奇,“不過我倒還真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

“喏”,舍友朝靈鳴澗的隔壁床位方向努努嘴,那是林予鐘的位置,“鍾哥是不是快回來了?”

“!”

他話音剛落,就見他這位特漂亮特嬌氣的小舍友像被點燃的火箭一樣,火急火燎從床上跳了下去。他被嚇了一大跳,趕緊去扶人,有些奇怪,“咳咳,我就問問而已,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靈鳴澗沒讓人扶,自個兒又站直了。

他當然激動,因為他終於記起來被他忘掉的事情是什麼了:他明明早答應過林予鍾今天會接對方出院的,怎麼就給忘記了。

“哎呀,現在幾點了,幾點了?”

“八點四十五”。

“呼,還來得及”,靈鳴澗鬆了一口氣,安慰自已。

他迅速套上外套,不敢再耽擱,一個眨眼,就跟陣風似的沒影了。

也許是在驗證山大王的動作有多麼急不可耐,宿舍門還被他帶起的風在牆上輕輕拍了兩拍。

舍友:excuse me???

靈鳴澗一路奔跑著到了校門口,不甚熟練地攔了輛出租,給司機報了醫院地址。

“去醫院吶”,司機從後視鏡裡瞄了他一眼,試圖和他搭話。

“嗯嗯”,山大王點頭,其實心思早已經不在車裡。他剛剛上車想給林予鍾發資訊來著,結果一開啟手機,手機就接二連三彈出來許多條陌生號碼發的簡訊。

【鳴澗,寶寶,是我錯了,以前都是我不好。我想向你道歉,能給我一次道歉的機會嗎?】

【見我一面吧,求求你了,我一想到我們要分開,心裡就跟刀割一樣】

【寶寶,我知道你也不好受,你到底在顧忌什麼,其實我都明白的,別害怕,那些都不是問題。我保證,就和你以前對我說的一樣,我們說好了彼此信任不是嗎?】

【別對我那麼殘忍,好不好,就當可憐可憐我,再見我一面吧】

生怕他不知道是誰似的,對方還“貼心”地在後面附了名字:黎。

靈鳴澗不知為何,心裡堵堵的。正因為這樣,想點刪除的手指遲遲落不到螢幕上去。

他其實…也沒有那麼討厭黎廣南啦,只是…只是堂堂長白山山大王被一個人類欺騙,多少面上無光…

如果真要見一面,也不是不行…他正好問問黎廣南到底為什麼要騙他…

對,就是這樣,才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山大王勉強說服自已,糾結了好半天,正打算回覆些什麼,又有一條資訊進來了。

【今天下午六點圩南花園,我會一直等到十二點,如果你同意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請來見我一面,拜託,求求你

我愛你】

黎致合發完這一條簡訊,立刻關掉了自已的手機。就當他是縮頭烏龜好了,他真的害怕小澗考都不考慮一下就直接不給他任何機會地拒絕了。

去往德國的航班已經定在明天凌晨三點,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他媽還是他爹還是他爺還是他哥的主意,但現在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

單憑他目前所擁有的東西,在這個家裡完全沒有任何話語權,他只能聽從他們的安排。

透過這件事情也讓他清楚地意識到,只有哪天自已能掌握自已的命運了,他才能保護自已喜歡的人。

兩人都不知道,一個美妙的誤會,就此悄然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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