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孫有茂,青州鹽商,不知能否與小姐同飲幾杯?”

中年男人抱拳拱手,雖然有些醉得口齒不清,但看上去似乎禮數周到。

李幽看了看一臉懵逼的七王爺,見他點了點頭,這才起身還禮,示意男人落坐。

“不知這位小姐是誰家的千金?”中年男人笑容可掬。

“只是一個奔命的商人,我叫李幽,這二人是我的家奴。”

中年男人聽罷,似乎很滿意這個回答,給李幽滿了一杯酒,欲言又止。

“不知孫員外找我們有什麼事?”李幽主動問道。

聽罷,男人意味深長的瞟了一眼李幽,用手指蘸了點酒水,歪歪斜斜的在李幽面前的桌面上寫了兩個字,一千。

李幽見罷,明白了什麼,但仍問道:

“員外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不料,那男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在李幽耳邊低語:

“但求一晚。”

此話一出,李幽故作受寵若驚狀,半笑道:

“聽說鹽商有錢,也不過如此,您要是真喜歡我,一晚上十萬兩,姑奶奶讓你睡個爽。”

聞聽此言,那男人先是一愣,頓時明白這是李幽在玩兒他,隨即又羞又怒,仗著酒勁,肆無忌憚的把爪子伸進了李幽的腿間。

就在李幽準備提壺給他來個大開瓢時,忽然間,不知從哪裡過來一隻手,照著男人的老臉就是一記重重的耳光,速度之快,只能看到一隻殘影。

“啪!”

一聲脆響後,把那男人直接被抽得倒在了地上,臉上一個血紅得巴掌印立刻就浮現了出來,嘴角鮮血直流。

此情此景,周圍食客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李幽看了看一旁坐在原地,面無表情,悄悄搓著手的鐵牛,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誰?誰打的老子?”男人暴怒,在李幽三人身上挨個掃視著。

“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都沒動的。”

李幽抬起雙手說著,七王爺也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鐵牛更是一言不發,自顧自的喝著茶。

男人站起身來,惡狠狠的瞪了李幽一眼,酒已經醒了大半,深知此地定有高人坐鎮,冷哼了一聲後,竟然屁都沒敢放一個,揚長而去。

望著那男人狼狽的背影,七王爺探身和李幽耳語:

“十萬兩,本王願出。”

聽他這麼一說,李幽有些無語,也不知道這貨是不是不識數,回應:

“王爺,我逗他玩呢,您怎麼還當真了呢?”

......

接連幾天,七王爺都和李幽寸步不離,這讓李幽不勝其煩。

臨幫商號所承建的,是尚未挖開的護城河兩邊的設施,園林,假山,樓閣......延綿數十里,工程龐大而又繁瑣。

此時節,護城河尚未成型,只是事先規劃好了線路,為了加快程序,臨幫商號的工程已經先於護城河進行中。

雲鳳負責總體規劃設計,李幽和幾個臨州豪商各自分段負責落實。

眼看工程進展一切順利,李幽已經開始盤算著,等朝廷結了銀子,自已和雲鳳一起,在武南這塊新興之地大展一番拳腳,二人合作,定將賺得盆滿缽滿。

三天後,李幽的宅子裡又來了一個客人,崔柳。

正廳前面,崔柳風塵僕僕,一臉苦相,一口一口的灌著茶水,這讓李幽心頭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家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李幽問道,她最怕的就是後院失火。

聽罷,崔柳眼圈立刻就紅了,沉聲而語:

“我岳父被摘了烏紗,鋃鐺下獄,恐怕性命不保,此事我知道,恐怕只有嫂子能幫上忙。”

聞聽此言,李幽頓時驚呆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這不可能,公爹他清官一輩子,兩袖清風,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崔柳聽罷,忍不住的長嘆了一口氣:

“哎,幾個月前,固縣王員外家的小妾和家裡傭人私通,為了不被浸豬籠,那小妾偷了王員外大量的金銀細軟,打算和那下人遠走高飛,不料,中途遇到賊人,被洗劫一空。

不巧的是,那賊人因為別的案子被岳父抓獲提審,從老巢抄出大量金銀,賊人不得不將實情告知,順藤摸瓜,捕快們找到了那對狗男女。

那女人為了活命,又交代了王員外家中私藏大量金銀的事,這讓岳父大人起了疑心,懷疑這小小的員外,鉅額金銀來路不正。

於是,又把那王員外緝拿公堂,在小妾的帶領下,果然在王員外家繳獲了數十萬兩白銀和各種珠寶首飾。

就當岳父大人想要進一步審訊之時,有人遞給他一張三萬兩的銀票,你知道岳父的脾氣,最看不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於是動了刑。

卻不料,那王員外根本不經打,只是幾棍子下去,就殞命當場。

不久後,省城傳來一紙公文,草菅人命,岳父大人被革職待審,只待秋決。”

聽崔柳說完,李幽低頭沉思片刻,說道:

“不對吧,如果證實了王員外的錢確實來路不正,公爹他頂多是丟官,不至於會有性命之憂啊!”

此話一出,崔柳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怒罵:

“可不是嗎,但是,新接任的知縣不知道是不是收了賄賂,宣判王員外家的錢都是那夥盜賊栽贓的,王員外是被冤死。”

李幽聽罷,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絕不是賄賂,一個剛來的知縣,不可能如此大膽,而且這還牽連到上一任知縣的性命,我要是沒猜錯,肯定是來自上封的壓力,這王員外家,上頭一定有人。”

聞聽此言,崔柳急了,罵道:

“那現在怎麼辦?咱這皇帝,養的都是一群什麼破官?殺千刀的......”

話還沒說完,李幽急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卻見坐在一邊一言不發的七王爺,此刻一臉黑線,彷彿吃了蒼蠅。

“皇帝陛下英明神武,這都是底下的人乾的壞事,以後可不許亂說。”李幽說著,緩緩放開了崔柳。

“嫂子,我可是跟你學的,這是怎麼了?”崔柳不解。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混話?胡說八道,還不閉嘴!”

李幽說著,朝著七王爺來了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緣系開封

沐藍汐月

穿成惡婆婆後,我爆紅娛樂圈

阿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