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孫熙瑞再也忍不住了,騰地一下站起身,用力拍打著自已的胸腔,惡狠狠地咒罵道:

“這個蛇蠍心腸的毒辣女人,就算今天已經殺了她,我都難消此恨!”

孫熙瑞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難掩悲憤之色。

“鐘行走,石氏毒害了我與表妹的母親,孫經業更是她的幫兇,我們該不該殺他們報仇?”

鍾風正色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天王老子來了,也由得你去殺!不過,我要見到證據……”

忽聽院外傳來聲聲呼喚,“熙瑞,熙瑞!”

孫熙瑞叫道:“胡嬤嬤,我在這裡。”拔腿便向院外跑去。

顧映菡攔住一個身板硬朗、頭髮花白的老婦人,“老人家,你不能進去!”

老婦人焦急地將手中的柺杖接連搗地,聲音洪亮道:

“小姑娘,我知道你們是華羽宗的人,我又不是奸人,你攔我作甚?”

孫熙瑞回頭對鍾風道:“鐘行走,胡嬤嬤便是人證!”

鍾風道:“師妹,放老人家進來。”

胡嬤嬤走進院門,不緊不慢道:“老奴老胳膊老腿,便不向鐘行走叩頭了。”

“今日既有鐘行走在此主持公道,這兩家子的血海深仇也該了結了。”

鍾風道:“胡嬤嬤可是有話同我講?”

胡嬤嬤緩緩點點頭,望向蒙著青布頭套的邢友茗。

邢瑤晴上來攙扶住胡嬤嬤,“姥姥,這便是我父親。”

胡嬤嬤喜道:“表姑爺,這些年你躲藏在山上,可是吃盡了苦頭。”

“但所幸這兩個孩子還有父親在世,可見蒼天有眼。”

邢友茗拱拱手,“胡媽媽,恕我雙腿已殘,不能給您老人家行禮。”

胡嬤嬤用衣袖擦拭著眼淚,“可憐表小姐,被那狼心狗肺的孫經業,還有那蛇蠍心腸的賤女人聯手害死。”

“表小姐卻再也見不到今天,沒能等到你們一家人重新團聚了。”

邢瑤晴扶著胡嬤嬤坐在方凳上,胡嬤嬤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白首話當年。

“我是孫家的家生丫頭,從小便服侍小姐(指邢瑤晴的外祖母),小姐出嫁後,我又開始照看孫經業。”

“孫經業小時候就頑劣不堪,下人們受夠了他的欺辱捉弄。”

“所幸他長大後娶的少夫人賢惠,這才收斂了些性子”

“少夫人生下熙瑞,我便開始照看熙瑞。”

“算起來,我服侍了孫家三代主子,這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瞞不過我去。”

“那年,表小姐家中失火,表姑爺被大火燒死,表小姐帶著兩個孩子搬到孫家居住。”

“我時常安慰表小姐,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要想開些,只管把孩子帶大。”

“那時卻全然不知,原來邢家火災便是孫經業下的毒手。”

“孫家下人們不時在底下偷著議論,孫莊主李代桃僵,派孫家人逐步接管了礦場。”

“現在完全是孫家人說了算,礦場原來的邢家管事巨奎已經被奪了權。”

“礦場出息幾何,但憑孫莊主一手遮天,表小姐徹底被架空了。”

“我看孫經業是有些心術不正,銀錢上說不清道不明。”

“他明裡暗裡花著邢家的銀子,邢家下人還被隔絕,見不到表小姐的面。”

“我只說等到小凱長大成人,自然會向孫經業討回邢家產業,他孫經業總不能一直霸佔著人家的產業不歸還。”

“表小姐只要裝聾作啞,熬過幾年,總有揚眉吐氣的一天。”

“誰能想到,表小姐竟然不明不白地、丟下兩個孩子就這麼去了。”

“那時孫經業強拉著表小姐吃飯,說是令那娼婦給表小姐賠罪。”

“那個桂媽跪在地上連抽自已的嘴巴,表小姐倒是過意不去。”

“大約那頓飯裡有毛病,表小姐吃過飯就生了病,沒過多長時間就歸西了。”

“她那個症狀,我看著就覺得可疑,恐怕是遭人毒害的。”

“我還真猜對了,有一回,桂媽喝醉了酒撒酒瘋,在夾道中抓著潤桃、細柳那兩個小丫頭往死裡打。”

“我看不過眼,有多大的仇恨啊,就攔著她勸了一勸,兩個小丫頭趁機脫身溜走了。”

“桂媽醉醺醺地指著鼻子罵我,‘你家那個裝腔作勢的表小姐都被老孃做掉了……’”

“‘你個老虔婆也敢跟我廢話,信不信我伸出一根小指頭,就能要你的命!’”

“我聽了毛骨悚然,趁著她神志不清,趕緊溜掉了。”

“我被她的話嚇壞了,表小姐果真是被這幾個人害死的,他們會不會還要拿孩子開刀?”

“我一直憂心忡忡,又不敢跟人說。”

“沒想到,不久後,少夫人也接著故去了,跟表小姐的情形一模一樣。”

“我聽說少夫人與孫經業吵架,罵他偷拿邢家的銀子娶回個娼婦,丟盡祖宗的臉。”

“表小姐走得不明不白,他孫經業將來總要遭報應的。”

“少夫人極賢惠,為人又太剛正,這些話給自已惹下殺身大禍。”

“想必那娼婦一直攛掇孫經業,要讓他除去大婦,她自已好當正室。”

“孫經業這個挨千刀的下流胚子,被那娼婦勾引得五迷六道。”

“他絲毫不念結髮夫妻之情,到底還是害了少夫人。”

“少夫人故去後,孫經業非說宅邸裡有妖鬼作祟,召集一幫和尚道士,在家裡鬧了個天翻地覆。”

“我看他是故意演出戲,哄那娼婦開心。”

“我一個老婆子又能做什麼,除了背過旁人,哭上幾聲少夫人與表小姐罷了。”

“我最害怕的是,他們要對這幾個孩子斬草除根。”

“我只能每頓飯,都把瑤晴與小凱招呼到熙瑞的書房裡,讓他們一道吃飯。”

“廚房送來的飯菜,我都先嚐一遍,再讓孩子們吃。”

“老太婆年紀大了,死就死了,得讓孩子們活下去。”

“孩子們活著就有機會,有朝一日能給他們的母親報仇雪恨。”

“這幾個孩子的密謀我都知道,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孫經業絲毫不顧骨肉天親,這幾個孩子再不動手,眼看就在劫難逃了。”

胡嬤嬤一席話,說得自已氣喘吁吁,邢瑤晴趕忙給他端來一杯茶水,讓她潤潤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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