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嶺上,山石嶙峋,草木蔥蘢。

鍾風站在鳳尾分岔的部位極目遠眺,只見若干條山脈如同鳳尾一般,蜿蜒伸展開去,景色十分秀麗。

鍾風分辨方向,孫家莊應該位於靠近大路的最外側的鳳尾上,三人施展輕功,跨溝越澗,往孫家莊方向行去。

在透過一條山嶺時,傳來一片人喊馬叫之聲,半山腰上,似乎有一個正在開採的礦場。

三人放慢步伐,往近前走去。礦場外圍的一棵大樹下,一個老漢滿身灰塵,他背靠大樹坐在地上,一邊吃麵餅,一邊用葫蘆喝水。

看到來了幾個外人,老漢一愣,停止了吃喝,急忙站起身來,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

鍾風和藹地問道:“老丈,你在這裡幹活嗎?”

老漢點點頭。

“這裡是個什麼所在?是個礦場嗎?”

老漢說起話來倒是口齒清楚,“好叫客官知曉,這裡是一座白雲石礦。”

“白雲石礦?”鍾風知道白雲石用途廣泛,價值不菲。

“老丈,聽說白雲石價格挺高,這個礦場一年能掙不少錢吧?”

老漢訕訕道:“咱就是個下苦力幹活的,啥掙錢不掙錢的,咱也不清楚。”

鍾風看著老漢滿面塵灰,十指蒼蒼,“老丈,你是剛做完夜班?”

“是啊,我幹了一整夜剛剛下工,在此吃喝些東西,才有氣力回家去。”

鍾風想,“哦,挺忙啊,晝夜開工。”

“哦,老丈,你家住哪裡?”

“就在旁邊的邢家莊。”老漢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片山莊。

“老丈,這礦場是屬於誰家的?”

老漢發出嘿的一聲,“原本姓邢,以後姓誰,不好說啊……”

鍾風聽得老漢話中有話,正待細問,忽聽一聲爆喝,“巨老漢,你在跟什麼人說話?”

只見一個壯漢趾高氣揚地走了過來,手裡拎著一根細細的棍子,一邊走一邊打得路邊的花草飛濺。

巨老漢衝著此人低頭哈腰,“孫管事,我正要回家去,過路的客官問路,才說了兩句話。”

那壯漢訓斥道:“莫要跟不相干的人亂搭話,無事趕快回家睡覺,晚上別耽誤上工。”

巨老漢連聲稱是,蹣跚著離開了。

那壯漢正要衝鍾風他們瞪起眼睛,一看這三人俱有寶劍在手,似乎會幾下武功,他瞬間又將眼睛眯起。

“這山裡少有行人經過,你們是幹什麼的,要去往哪裡?”

鍾風微笑道:“我們要到孫家莊,去瞧瞧莊主孫經業。”

那壯漢打量著鍾風,以為他們是哪位世家的公子小姐,一大早出來踏青,走迷了路,轉到山裡來了。

他轉而滿面春風,“敢問客官可認識我家孫莊主?”

鍾風懶洋洋道:“孫家莊與我家是世交,孫莊主前些日子才去過我家。”

那壯漢喜道:“原來公子與我家莊主是世交,我叫孫徹,是孫莊主未出五服的族親,在礦上充任一名管事。”

“未出五服,嘿嘿……”

鍾風道:“孫管事昨夜沒有在孫家莊吧?”

孫徹道:“我通常住在礦上,一旬換一班,換班時我才回莊上去歇息。”

“公子要去孫家莊,往前過了邢家莊,再往北走就看見了。”

鍾風懶得與他多說話,一揮袍袖,“告辭!”

孫徹只覺眼前一花,方才與自已說話的年輕公子一行人瞬地就消失了。

幸虧他孫家子孫也要練武,孫徹明白那公子武藝絕群,否則他怕是以為今天遇上仙人了。

孫家莊,孫經業的大宅門外,人聲鼎沸。

密密麻麻擠在門口的人群,他們神色驚恐不安,伸著脖子往門內張望,試圖多知道些情況。

“勞駕,讓條路!”一個清亮的聲音說道。

眾人聞聲一看,圈外來了三名神情俊雅的年輕人。

大門口的臺階上匆匆衝下一人,只見他衣料考究,渾身利落,所到之處眾人自動為他讓開一條通道。

“敢問閣下是……”那人急切地問道。

鍾風亮出自已的行走銅牌,“我是華羽宗海晏堂行走鍾風。”

那人“哇”的一聲就嚎起來了,“哎呀,鐘行走,可把您老人家給盼來了!”

說著,他雙膝跪地,連連磕頭不止,“小人是孫莊主的管家孫振,孫家存歿之人,無不翹首期盼鐘行走為孫莊主伸冤報仇啊……”

孫振趴在地上,嗚嗚地哭個不停,涕淚交流,傷心哀痛不已。

鍾風道:“孫管家,且收悲聲,引我去兇案現場。”

孫振悲悲切切地站起來,拿衣袖抹去臉上的眼淚,引導著鍾風進入孫宅。

孫宅庭院廣闊,高屋大廈,論氣派不亞於官宦人家。

一路上孫宅的僕役看見管家領著鍾風走過,忙不迭屏聲凝氣,小心站立一旁,為他們讓開路徑。

孫振直接將鍾風引至莊主起居的院落,這裡玉階彤庭,一派花團錦簇。

孫振指著莊主的房間,“請鐘行走查勘,恕小人……小人在院中等候。”

鍾風見孫振的袖子和衣服下襬上面沾滿了血跡,想必他是進過現場,便不再與他講話,徑直帶著師弟師妹進了正房。

於是,鍾風開始了例行的現場勘驗,先是大略觀察有沒有打鬥搏殺的痕跡。

正廳裡的傢俱陳設儼然整齊,側廳裡的百寶架上的文物古玩未見移動跡象,茶几上茶壺茶杯紋絲不亂。

鍾風開啟一個鑲著金花的黑漆大櫃,裡面是一排排的小抽屜。

他隨手拉開幾個小抽屜,裡面是一些金銀錁子、玉石、翡翠、瑪瑙等物,看來也沒人去動過。

臥室內的女子妝奩盒內,各種金銀飾物、玉器手鐲、鑽石貓眼滿滿當當。

鍾風估計,這些東西也得值上個數萬兩銀子。

看上去行兇者對財物毫無興趣,就是為了殺人而殺人。情殺乎?仇殺乎?

床榻上的少婦被切斷頸部血管,一刀斃命,身上再無其他傷痕。

莊主孫經業似乎是向外拼命跑去,跑到正廳門口被行兇者截殺。

孫經業拼命反抗,以致手掌被刺穿,一根中指都被切了下來,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行兇者似乎對孫經業有著刻骨的仇恨,孫經業的脖頸、胸腹間的傷口幾乎刀刀致命。

鍾風沒有猜出行兇者的武器是什麼,總之,不像是一般的刀劍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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