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風思索,如果韋琛要去金陵錢莊取錢,最快的路徑是過蒲江,騎上馬直奔金陵,走水路就繞遠路了。

想到這裡,鍾風道:“王舵主,重點搜尋蒲江北岸,韋琛可能把舢板遺留在北岸,換馬登程,”

“告訴弟兄們要小心,韋琛現在是人是鬼說不清,碰到他務必要想辦法活擒,千萬不要傷害他。”

王祥道:“我馬上飛鴿傳書,讓北面的弟兄們動起來,只要韋琛露了行蹤,他就逃不出天羅地網。”

“還有,留意洪夫人的安危……”鍾風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措辭。

“小人明白。”

一盞茶的功夫,碼頭上傳來一陣犬吠,“‘飛影’來了!”

鍾風高興地跑出船艙,只見容州府衙的崔茂德騎著馬,抱著一條細犬來到碼頭。

鍾風下船迎向他們,“飛影”看見鍾風,一下子從崔茂德的懷裡跳下來,興奮地奔向鍾風。

細犬“飛影”毛色黑亮,眼睛炯炯有神,站起來搖頭擺尾,雙爪搭在鍾風胸前。

鍾風親熱地摸摸“飛影”的腦袋,“哮天犬,還記著我呢?”

“你的嗅覺靈敏,今天全靠你抓壞蛋了,幹完活,請你吃一籠肉包子。”

“飛影”滿意地哼哼兩聲,晃了晃尾巴。

崔茂德跳下馬,“見過鐘行走,我叔叔讓我帶‘飛影’過來,要是人手不夠,就再派其他人聽令。”

鍾風道:“人手足夠了,今天這件事,只能有你們叔侄兩人知道,萬不可告與他人。”

崔茂德鄭重地點了點頭。

一條小舟飛也似地穿過江面,向碼頭駛來,不等船靠岸,王祥迎過去與船上之人低聲說了幾句,面露喜色。

他轉身急忙向鍾風稟報,“北岸發現韋琛划走的那條舢板了,韋琛不知去向,請鐘行走示下。”

“稍等片刻,等一下玉泉莊的龍涎香。”鍾風以右手拳頭擊了一下左手巴掌。

往西望去,一陣馬掛鑾鈴聲響,一匹白馬極速衝將過來,馬上之人高聲叫道:“鐘行走,我來也!”

鍾風定睛觀瞧,不由得笑了,“怎麼老是你?舒二公子!”

舒元藻跳下馬,嘿嘿笑道:“我無事可做,正在家中憋悶,一聽鐘行走要借用龍涎香,一定是有大案要查。”

“我就親自趕過來了,我還好奇,鐘行走怎麼知道我家有此物?”

鍾風一本正經道:“美女們串門,家長裡短,沒有能守得住的秘密,何況神乎其神的龍涎香乎?”

舒元藻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木匣,裡面放置著一塊指甲蓋大小、灰黑色的龍涎香。

“鐘行走,你得給我分派些活計,我把兵器都帶上了,要不然,我就不給你借用龍涎香。”

鍾風拍拍白馬的脖頸,“好吧,舒二公子騎白龍馬,生擒小白龍,記住不能殺人,我要活口。”

鍾風把王祥、崔茂德、舒元藻聚攏到一起,給他們交待任務,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眾人領命,帶上馬匹乘船過江而去。

鍾風回到船艙,彭亢虎依然處於憂傷之中,他一臉沮喪,坐臥不寧。

鍾風道:“彭大哥,已有了韋琛的行蹤,待把他找回來後,一切就會真相大白,你且放寬心。”

“鍾兄弟,我現在腦子亂成一鍋豆漿了,幸好有你在主持,若真是那韋琛作祟,我要活劈了他!”彭亢虎暴怒道。

按照鍾風重點搜查北岸的指示,江陽幫幫眾對北岸可能登陸地段的江灣、河岔、蘆葦蕩等地,進行地毯式搜尋。

果然,在一片密密的蘆葦蕩裡找到了隱藏於其中那條舢板,倘若人不進入蘆葦蕩,舢板很難被發現。

王祥等人過江後直奔那條舢板,舢板已經被拖到岸邊,崔茂德帶著飛影上了舢板,飛影左嗅嗅、右聞聞。

舒元藻取出龍涎香,放在飛影鼻子下面,濃烈的香味使得飛影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它忍不住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飛影跳下舢板,在周圍繞了個圈,隨即沿著江邊的一條小路飛奔而去,眾人騎著馬在後面緊緊追趕。

二里開外,有一處籬笆圍著的農舍,飛影對著農舍門口連續叫了幾聲,回頭緊盯尾隨的眾人。

眾人心中一凜,莫非韋琛就在裡面,舒元藻“蒼啷”一聲拔出寶劍,跳下馬第一個衝進院落。

聽到狗叫,農舍中走出一個老農,看到闖進來一群手執兵器的漢子,老農嚇得“撲騰”一下坐在地上。

王祥趕忙上前攙扶起老人,“老人家莫怕,我們不是壞人,我們來找個人。”

“這幾天,有沒有一個生的白白淨淨的年輕人,曾經來過你家?”

老農大口喘著氣,定了定神道:“是有個白白淨淨的年輕人來過,他前幾天在我家寄養了一匹馬。”

“那年輕人給了我一兩銀子,讓我每天仔細給馬喂好草料,今早天沒亮,他就過來把馬牽走了。”

王祥問道:“他是一個人來的,還是兩個人?”

“就一個人。”

舒元藻性子急,已經跑進老農的屋子裡轉悠了一圈,他出來示意屋內沒有人。

崔茂德問老農:“老人家,你把那匹馬養在哪裡?”

“就養在屋後牛棚裡,和我的牛養在一起。”

“你帶我們去看看。”

牛棚裡一頭健壯的水牛在悠然吃草,地上散亂著牛糞、馬糞,崔茂德眼尖,一下子發現一團馬的鬃毛。

“老人家,這是那匹馬的鬃毛吧?”

“是啊,我想著人家給了錢,我得操點心,昨天給馬刷了刷毛,那團鬃毛便是刷毛時脫落下來的。”

“好,好,老人家你太好了。”

崔茂德抓起鬃毛讓飛影嗅嗅,又指著馬糞讓飛影聞聞,飛影一聞就齜牙咧嘴,露出一副厭惡的表情。

“我們走!”

眾人往外走去,王祥摸出一塊碎銀塞給老農,“老人家,謝謝你!”

老農一下子愣在當場,今天是個什麼好日子?

眾人上馬,飛影搶先跑在最前方,香味、馬鬃味、馬糞味,循著幾種混合在一起的特殊氣味,飛影緊追不捨。

崔茂德胸有成竹道:“只要韋琛不離開馬,他就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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