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祥是本地人,他非常熟悉本鄉本土的地理情況。

“韋琛騎著馬也跑不了多快,此地河流湖泊縱橫,沿著馬能跑的大路,走不了一個時辰就需要擺渡。”

“這邊渡船的船老大多少都和我們江陽幫有些關係,不管韋琛從哪個渡口過,幫中弟兄很快就會知道,他們緊接著會從周邊包抄上去。”

“韋琛雖然比我們早走幾個時辰,我敢說,過不了三個渡口,他就會被逮住。”

舒元藻點點頭,“王舵主,我信你的話。”

“容州分舵要是抓不住韋琛,我這個舵主就不幹了。”王祥恨恨道。

果然不出王祥之所料,當飛影帶著他們來到一處喚作草塘渡的渡口,一個船老大遠遠地望見這群馬隊,便飛跑著迎了上來。

他看見王祥,揮動手臂招呼道:“王舵主!我在這裡。”

“餘洋,韋琛可曾從這裡過去?”

“兩個時辰前,是有一個年輕人渡河,後來接到幫中弟兄傳訊,才知道那人就是韋琛,我馬上報告了幫中兄弟。”

“過河之後往前走,還有清水渡和古塔渡,弟兄們已經不斷向前飛鴿傳書,匯攏下去了。”

“只有韋琛一個人嗎?”

“一個人,一匹馬。”

“上船,過河!”

一群駿馬捲過風景如畫的江南大地,惹得行人駐足觀看,指指點點。

王祥等人快馬加鞭趕到清水渡,老遠就看見一個人跳著腳向他們拼命招手。

“賀塵,韋琛是什麼時間過去的?”王祥厲聲道。

“一個時辰前,王舵主,我沒敢攔他,他帶著明晃晃的兩把刀子,漂漂亮亮的小夥子一臉煞氣,前面的兄弟已經堵截過去了……”

賀塵吐著舌頭,搖晃著腦袋。

“你沒有動手是對的,你攔不住他,枉送了性命不划算,你有吃的嗎?”

賀塵急忙從一棵樹上取下一個瓦罐,裡面裝著幾個麵餅,王祥把麵餅分給大家,“趕快掰碎餵馬,過河後我們得抓緊趕路了。”

“賀塵,古塔渡的船老大是誰?”

“姜半夏。”

古塔渡口,一群人正在等著上渡船,一個古銅色面板的船老大,用竹篙將渡船固定住,站在船頭指手畫腳。

“那位牽馬的小夥子先上船,後面的人不要擠,船壓翻了不是好耍的!”

“那老漢你急個啥,小心擠斷你的老骨頭,往後退,兀那婆娘看好你的娃兒,往旁邊站,好了,好了,上不去了,其他人等下一趟吧。”

船老大拔出竹篙一撐,渡船載著十來個人,沿著斜線地向對岸開去。

站在渡船最前頭的那年輕人滿面急切之色,放眼遠眺,時而不時緊捏起拳頭。

渡船快到河中間時,船老大對幾個乘客使了個眼色,有人悄悄地從船老大的腳底下掏出一張漁網,從後面“唰”的一聲拋向那小夥子。

那小夥子忽聽腦後傳來風聲,他下意識地伸手拔刀,不等他拔出刀來,漁網已將他罩住。

他強掙扎著,單手抽出一柄刀拼命切割漁網,緊接著,第二張、第三張漁網又從天而降,將他團團圍定。

此時,一聲唿哨響起,眾人一起晃動船舷,渡船頓時傾覆,所有人以及那匹馬統統落入水中。

河岸上剛才沒有擠上船的人還在罵罵咧咧,忽然,眼睜睜地就看著這條船在眾人眼前傾覆,他們一下子都驚呆了。

幾個人在水中抓牢網繩,將漁網越收越緊,那年輕人極其兇悍,雖然身子被漁網裹住,他可以移動的一隻手依然在揮刀亂砍。

有兩個人試圖靠近他,結果肩頭、小腿被那年輕人砍傷,鮮血在混戰的水底汩汩飄散。

船老大手持一支船槳,從那年輕人的後方悄悄遊近,使勁力氣推出一船槳,直搗在他的後腦,那年輕人立刻軟塌塌地倒向水底。

幾個人牽著繩索將漁網拖至水面,踩著水奮力將那年輕人拖回河岸。

有人拉住那匹馬泅渡回來,還有人潛入水底,摸出那年輕人掉落的一柄刀。

有人對船老大道:“半夏,你這次立了大功,王舵主定會收你入幫。”

姜半夏臉上樂呵呵,心中激動不已,“多謝哥幾個,我要是能入幫,還望眾位兄弟多加看顧,哎,我說咱們沒抓錯人吧?”

有人道:“沒有錯,我見過韋琛,這小子仗著是幫主親衛,眼睛長到額頭上了,正眼都不帶瞧咱們下面兄弟。”

“平日裡,這賊子身上居然還香噴噴的,小白臉子,呸!”

那人惡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說話間,一陣馬蹄聲傳來,幾個人叫道:“王舵主來了!”

王祥等人一路搶時間,竭力想要把韋琛攔截在古塔渡,原以為如果去晚了,那裡動起手來,韋琛困獸猶鬥,幫中的弟兄恐怕要吃虧。

萬萬沒想到,等他們到來時,韋琛已經被擒獲,整個人被團團捆在漁網中,像一條渾身纏滿草繩的甲魚。

有人當即向王祥稟報了擒獲韋琛的經過,王祥笑逐顏開,“賞,統統有賞,每人賞銀十兩,負傷的兄弟再加十兩。”

姜半夏眼巴巴道:“王舵主,我,我……”

王祥笑道:“你也拿一樣的賞銀,哦,對了,從今天起,你便是我江陽幫容州分舵的兄弟,把你的渡船交與別人,隨我去府城聽用。”

姜半夏樂得合不攏嘴,恭恭敬敬給王祥行了個大禮。

有人遞上一隻從韋琛身上摸出的密封嚴實的皮囊,王祥開啟一看,原來是江陽幫的存單、印鑑、對牌等,萬幸沒有被水泡溼。

“難怪鐘行走問我對牌的事情,這畜生竟然敢盜取幫中的財物,簡直罪該萬死!”

王祥怒從心頭起,上前抓住韋琛兩個膀子,“咔咔”幾下,把他的大臂從肩窩裡卸掉。

饒是韋琛在昏迷之中,也疼得大叫一聲,醒了過來。

韋琛睜眼一看,王祥氣鼓鼓地站在他的面前。

韋琛怒罵道:“王祥,你這狗奴才,折騰老子,算什麼好漢!”

王祥嘿嘿一笑,“我不是啥好漢,我就是個下苦力吃飯的粗人,你等著瞧,我這苦哈哈,殺得殺不了你這叛徒!”

一瞬間,精瘦的王祥頓時化身為一個正氣凜然的大力威怒金剛。

王祥從懷中掏出炭筆紙條,靠在馬鞍上寫了幾句話,然後從馬上取下一隻信鴿。

王祥將紙條捲起,塞入信鴿腿上綁著的一個細竹筒內,他雙手使勁,將信鴿高高拋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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