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啊。”
打車回到徐宸楚家，趙晨帶著一身寒氣徑直走進門，沒搭理倚在門邊的徐狗蛋兒。
“昨兒晚上去哪兒了？”
趙晨換鞋，“您家住海邊嗎？”
“得嘞，”徐宸楚伸了個懶腰，慢慢向門外渡去，“初見時那麼耐心的一個人不見了，我出門找找去。”
趙晨關上門，徐宸楚鞋邊沾的泥土，成色和自己鞋上一樣，昨天跟蹤的人有他嗎？
徐宸楚，你到底想幹什麼？
千頭萬緒，想到一個人。
“……喂”
林嬌嬌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看清一個陌生號碼。
“嬌嬌姐，方便來沙湖小區嗎？”
“……好，等等，馬上來。”
聽到聲音後林嬌嬌將伸出去了一半的手指又收了回來，差點兒就直接結束通話了。
林嬌嬌匆忙趕來，頭髮隨意的綁在腦後，頭頂還有兩根呆毛搖晃，與往日的凌厲美不同，多了幾分平易近人的可愛。
“小晨，你怎麼有我電話號碼？”
“剛來報到時看見了。”
林嬌嬌豎起大拇指，隨囗問，“叫我過來幹啥？”
“看看這個。”趙晨將隨身碟遞過去。
五分鐘，林嬌嬌破解了密碼，看著大量影片錄音，閒聊道，“這是誰給你的？”
“發小簡玄玉，怎麼了？”
“和死神有關。”
趙晨不自覺的皺眉，簡玄玉怎麼會和殺人論壇有關聯？
“他是不是撞車那個，好囂張的，”林嬌嬌回想起一個混血帥哥，“我不跟你們談，把你們局長叫來。”
趙晨哂笑，林嬌嬌輕咳一聲，“他太有個性了，我就無意識模仿一下。”
“嗯，我知道。那不是簡玄玉，那是他大哥簡夜玉。”
“哦。”林嬌嬌點頭。
“嬌嬌姐。”
“嗯？”林嬌嬌看向趙晨。
趙晨認真看著林嬌嬌的眼睛，“這個隨身碟給你，你可以看，但是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也不要一個人調查，很危險。”
“……知道了。”
林嬌嬌感覺趙晨說這些話時有些不一樣，是錯覺？
Where did I go
Baby I'm falling out
……
林嬌嬌朝趙晨禮貌的笑了笑，趙晨退出房間關上門。
將手機拿遠，林嬌嬌深吸一口氣，接聽。
“媽？”
“大早上的去哪兒了？不是說好讓小宋接你上下班嗎？人家都到家門口了，你人呢？”
“媽，小聲點兒，我沒答應，不需要他送，我已經到了。”
“你都二十四了，老大不小的，不要挑三揀四，我看小宋就很不錯，成熟穩重而且……”
“上班了，先掛了，拜。”
趙晨五感很好，儘管關上門，對話還是全都落到耳裡，大概是隔音不好？
“嬌嬌姐，我能進來嗎？”
趙晨喚醒失神的林嬌嬌，林嬌嬌帶著電腦和隨身碟開門，趙晨正逆光站在門口，垂眸看著自己，溫柔的眼神有讓人平靜的力量。
“你進去吧，我走了。”
“等等，我正好也要去找肖隊，搭你的車吧。”
趙晨的語氣自然，表情真誠，應該是沒有聽到剛剛那糟心的對話，林嬌嬌舒了口氣，“好，一起吧。”
林嬌嬌一如既往大步向前，趙晨跟在身後，看著林嬌嬌的背影，笑了笑，跟上她的步伐，與她並肩。
——
警局。
“來了啊！”李韶華揮了揮手上的資料，“快來看看這起爆炸案！”
趙晨笑著點頭，“回來了，肖隊呢？”
馮圓指了指辦公室。
“根據現場監控，不是人為……”
關上門，林嬌嬌的聲音隔絕在門外。
“報告。”
肖艾沒有抬頭。
“師父，我回來了。”
“還以為你不來了。”
“常局那兒我會說清楚，我不會放棄的，一定要找到真相。”
肖艾抬頭看了一眼，趙晨站的筆直，像雨後的破竹，成長的無所畏懼了。
“回來吧。”
肖艾低頭看資料，多一個人幹活兒總是好的，更何況心裡對趙晨有幾分欣賞，就從心給他一個機會。
沒有回應，肖艾抬頭，在趙晨的目光下，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我需要全面的資訊，不能對我有所隱瞞。”
“想知道的，批准你隨時去檔案室查。”
趙晨定定的看著肖艾，目光炯炯。
“不止文字記錄的，還有更多。”
趙晨拿過紙筆。
看著趙晨一筆一劃刻畫出一個個詭異的圖案，肖艾不淡定的站了起來。
趙晨舉起紙，“這個，熟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