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
趙晨五點半睜開雙眼，生物鐘比鬧鐘還準時。
晨跑五圈，踏進警局時，發覺氣氛不對。
“又有案子了？”
“進來匯總整理。”
大家跟著肖艾走進辦公室，在各自的座位坐好。
林嬌嬌看著趙晨，好在還有個陽光的小弟弟養眼，心情舒暢了些，“前兩天在風雨路發生了一起車禍。”
“這我知道，當時我和師傅就在附近，後來繞路回來的。記得是一輛白色轎車和紅色貨車相撞，轎車撞飛了，掉海里去了。對嗎？嬌嬌姐。”
“對。交警大隊打撈起了車，車上裝有很多石頭，下沉快，撈上來時無人生還。車上有兩名女性和一個人頭，後備箱裡還有一袋屍體，切成一塊塊用黑色垃圾袋裝著。後來調監控，是轎車主動撞上貨車的。”林嬌嬌說完喝了囗水，把監控調了出來，大家看了一遍。
“先來看看三個死者的資訊。碎屍還需要等葉姐報告。”肖艾播放PPT。
“頭和碎屍不是同一個人？”趙晨目瞪口呆，這兇手簡直喪心病狂。
“嗯，葉姐給的報告。具體分析還要等，先看三人的社會關係和身份資訊。”
副駕駛上是南大學生，司機是個普通白領，身首異處的人是酒吧服務員。三人姓名樣貌年齡都不一樣，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性別，都為女性。
“欸，還有，他們都是孤兒，曾經住過同一個福利院，”林嬌嬌說，“不過後來有人被認領，人生軌跡不一樣，就各奔東西了。”
“嗯，這三個本來應該毫無瓜葛的人出現在同一輛車內，”肖艾說，“嬌嬌繼續查監控，圓圈去酒吧，老李去學校和公司。行動！”
“是！”三人立即行動了。
“師父，我們去現場？”趙晨說。
肖艾點頭，內心對趙晨又肯定一次，這個少年身上有靈氣，彷彿天生就適合幹這一行。
“去交警大隊。”
“好嘞！”
一如往常，趙晨開車，肖艾坐在後座看資料。
“師父，車被水泡過了，屍體被葉姐拉走了，我們還去探測一遍，意義大嗎？”
趙晨等紅燈時問，車窗外，有父母牽著小孩過馬路，有老人拄著柺杖過馬路，有三五成群的少年少女嘻笑著喧鬧著，熙熙攘攘。
“意義，是人賦予的。”
肖艾迴答，“曾經的大案，我的師父用一下午時間在車內提取到了兇手指紋，使案件有了突破性進展。”
“當時，很多人認為他所做的是無意義的。”
“還有，受害者家屬保護，以前也有人認為分配警力去守護是無意義的，可事實上，必須做萬全的準備。”
趙晨若有所思。
到達交警大隊。
“老肖，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這我徒弟，”肖艾笑著說，“趙晨，交警大隊長，張琨。”
“張隊長好。”趙晨伸出手。
“幸會幸會。”
張琨熱情的和趙晨握手。
鬆手後快速說，“那車擱後面呢，知道是證物都不敢動，本來想著叫消防來給你們送過去，又怕那車一碰就散咯……”
“好好，”肖艾點頭，“回頭請你吃麻辣燙。”
“那敢情好……”張琨點頭。
“張隊！……”一道乾脆的女聲。
“你們忙，我去看看。”張琨扭頭走了。
“辛苦辛苦。”
肖艾說著帶趙晨走向後面。
半個小時後。
“葉姐報告出來了。”肖艾拿出手機，趙晨湊過去，“只有白領是淹死的。學生落水前就窒息死亡了。後備箱裡的碎屍器官骨髓不完整，無法復原，只能判斷出是名男性。”
趙晨腦海中不由浮現出畫面，一個普通白領開著車，副駕駛上坐著一具屍體，後座是一個腦袋，茂密的波浪卷完全遮住了頭顱，後備箱裡，是處理好的碎屍……
一輛車，三具屍體。
趙晨感覺自己也坐在這輛死亡轎車上，睜大眼，努力向前去看清白領的表情。
肖艾一個響指，“說說你的想法。”
趙晨回神，“據我觀察，車子沒有動過手腳，再加上提前準備的石頭，推測白領是自殺。”
“後座和後備箱裡的受害者死無全屍，而副駕駛上的受害者卻是完整的，兇手有兩人或以上，而且，白領給副駕駛上的受害者繫上了安全帶，我推測，兩人的關係很好。”
“除此之外，車上沒有完整有用的資訊了。”
“不錯。”肖艾滿意的點頭，“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