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臺上的夜蛾老師捧著課本在講咒術理論知識,但五條悟無心去聽。

他的目光漸漸偏移,不知不覺就遠離了講臺,餘光裡是那張距離自己最遠的桌子。

桌面和抽屜都是空蕩蕩的。

就連椅子也被人規規矩矩地倒置安放在桌上,已經一個星期沒拿下來了。

這意味著那張桌子的主人也一個星期沒來上課了。

回憶起上次令人不快的爭吵,五條悟撇了撇嘴。

因為和他吵了一架,不想看見他?

所以也不來上課了?

這種小學生鬧脾氣似的做法怎麼看都很幼稚吧,倒是一點都不像她的風格。

五條悟支著下巴想。

一直斜著眼去看眼球會不太舒服,他乾脆偏過頭,那張空空如也又幹淨的桌子的桌子不再出現在餘光裡,而是眼睛裡的畫面中心。

在只有四個人的教室裡,任何多餘的小動作對於講臺上的老師來說都格外顯眼,更別提他毫無掩飾、光明正大的九十度轉頭了。

夜蛾正道斜睨了他一眼。

“五條,講臺和黑板在那裡嗎?”

“不在。”五條悟懶洋洋地回過頭,翹著雙腿,“那裡的人呢?”

“天天翹課在高專是不被允許的吧?”

“她不來上課了。”夜蛾正道淡淡地說,“東方回國了。”

隨著最後一個音節落下,教室裡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點動靜都沒有。

空氣是沉默、凝滯的,夏油和硝子好像對這個結果不太意外,雖然他們的表情看著有些不捨,但情緒還是很快收斂了起來,只有五條悟反應大了點。

如果不是手部的骨頭在一片寂靜的氛圍裡發出了清脆的嘎嘣聲,他甚至不會意識到自己什麼時候攥緊了拳頭。

在手骨因為用力而發出響聲的時候,其他三人的視線齊齊朝他看來。

“......”五條悟有些煩躁地擺了擺手,好像這樣就能把讓自己心情變差的事情揮走似的,“哦,一個逃跑的傢伙啊。”

“五條悟。”夜蛾難得口氣嚴肅地呼喚他的名字,“雖然初次見面的時候就能感覺到你對東方同學抱有敵意,但在一年來的相處裡,東方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家都看在眼裡,你也沒有此刻所表現的那樣討厭她吧?”

“至少在我看來,你們沒有多大的不睦。”

“東方是個心性穩重成熟的孩子,有時候簡直要讓我懷疑,她的心理年齡是不是要比你們多出一個十位上的數字。”

夜蛾緩緩地說,他微微仰起頭,頗有些感慨。

“就算你現在表現得再討厭她,東方也不會知道、不再關注。簡單來說就是——你現在鬧脾氣似的埋怨失效了。”

就像是曾經在甜品店辦理的會員卡到期了的感覺。

在五條悟的會員身份持續期間,他的每次光顧都能理所當然地得到額外的的精緻小甜品作為專屬福利。無論店鋪的生意有多繁忙、人流量有多大,甜品店永遠會為他預留一個光線最好的靠窗位置——只因為他是這家店的會員,所以理應享受這一切特權。

而現在,會員身份到期了,這一切也自然而然地隨之消失。他和那些尋常的顧客一樣,一邊排著長隊,一邊暗自祈禱自己想吃的那款甜點可以售賣得慢一些。

他曾問過一名店員,會員卡能不能續期,但店員給他的回覆卻是——

“不好意思先生,本店現在已經取消會員卡制度了。”

東方滿月的離開讓五條悟不太愉悅地回想起那家取消會員卡制度、讓他遺憾的甜品店。

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呢?

就好像特權突然被抽走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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