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靈。”

我表情一頓。

“金色的,也和月亮的顏色一樣。”

五條悟又說道。

我下意識就要去反駁他:“月亮是銀色的吧。”

“滿月的時候是金色的啦!你看。”

五條悟指了指東邊的方向,那裡有一輪剛剛從地平線上升起的月亮。

大概是剛剛升起的緣故,它在昏暗的天空中處於一個較低的位置,過近的距離讓它看起來又大又亮,是很明顯的金色。

在其他人紛紛感慨“不知不覺竟然連月亮都出來了”的時候,我怔愣一瞬,還沒從剛剛五條悟直接喊了我名字的插曲中反應過來。

除了族中的長輩以外,幾乎沒有別的人再喊我滿月了,同齡或同輩的人也以“東方”的姓氏稱呼我。

在這樣的背景下,同齡人撥出口的“滿月”太特別,也太親暱。

雖然我知曉他並非是在叫我的名字,但一模一樣的讀音從五條悟口中發出,還是讓我不由得怔住。

硝子和傑都拿出手機拍這難得一見的超級月亮的時候,只有我在愣愣地盯著五條悟看。

他似有所察覺般轉過頭,剛剛的小插曲沒能引起他的任何異常,對視一瞬後將翻蓋手機的攝像頭對準了我。

然後我聽見了閃光燈的聲音。

“喲,差點忘了,你也是滿月。”

這次的讀音是在叫我的名字了。

真真切切。

五條悟轉回頭嬉笑著把螢幕裡剛剛抓拍的照片給其他兩人看。

“因為老子拍得最特別,所以本次拍月亮大賽我宣佈五條勝利!”

我還是愣在原地,像遊戲裡猝不及防被定住的木頭人,嘴唇微張卻發不出任何音節。

然後五條悟又轉過身來,挑了挑眉。

“怎麼不說話?傻了?”

“你的傷要不要治療一下。”

這句話沒經過大腦思考就脫口而出,在當下的氛圍中顯得萬分突兀。

我可能真的傻了。

五條悟聽到後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

“可是都結痂了欸。”

對啊。

結痂了欸。

還是顯而易見的那種。

我說不出話來,最後只能乾巴巴地笑了一下來緩解尷尬。

五條悟歪著頭打量我,最後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右手握拳拍上左手心。

“剛剛我說到月亮的時候你就不對勁了。”

“你不會是——”

“想家了吧?”

他自動忽略掉我蚌埠住的表情,繼續說道:“種花家就有望月思鄉的傳統吧?”

“......”

“你說得對。”

*

我去年來日本的時候只匆匆見了五條悟一面,沒來得及再去拜訪硝子,因而這次會面足足隔了十年,舊友重逢的喜悅沖淡了旅途中的疲憊,我和硝子暢聊了一整個晚上的學生時代。

第二天夜蛾找到我的時候,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我略微浮腫的眼皮和眼瞼下方的淡淡烏青。

他關心道:“是太久沒來東京了所以水土不服沒睡好嗎?”

“沒有,昨天晚上一直在和硝子聊天,所以壓根沒睡覺。”

“我的精神還不錯,謝謝您的關心。”

“你還是老樣子啊,這十年間一點都沒變。”夜蛾正道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你先坐一會兒吧,我剛剛叫了悟,他還沒到。”

“?”

“您叫來五條是....?”

我還沒把疑問的話語說出口,一道悠哉遊哉的聲音便從辦公室門口傳來,打斷了我未說完的話。

“什麼時候帶路這種小事也需要最強來幹了?”

不同於昨天的眼罩,他今天換成了一副扁框的黑墨鏡,身上也不再穿著那身高專教師制服,而是一件白色衛衣。

五條悟今天的這身裝扮和他往常的風格大相徑庭,配上他那張十年不曾變化的臉,看起來就像娛樂圈裡十八歲出道的小鮮肉一樣,任誰看都不會想得到他已經28了。

我收回目光,覺得他方才說得在理。

日本咒術界的特級本來就少得可憐,祓除強大咒靈的活幾乎由五條悟獨攬。除此之外,他還得抽出時間教導學生,時間確實被壓榨得厲害,讓最強特地拋下這些給我帶路屬實是有些浪費了。

於是我朝夜蛾老師搖了搖頭。

“不必讓五條帶路,我自己會認路的,再不濟——”

“我也沒說不帶。”五條悟打斷道。

他嘴角的弧度低了些,有些煩躁摸了把頭髮。

“既然是夜蛾校長的要求,那我就答應了。”

“走吧,先送我的學生去任務現場,然後就是帶路時間了。”

我跟上五條悟的步伐,離開了辦公室。

待到兩人的腳步聲漸漸遠離,夜蛾正道才收回視線。

想起三人剛剛的對話,他沉默地低下頭凝視地面。

昨天特地來找他搶走輔助監督任務的人不是悟嗎?今天這副“勉為其難”的語氣又是要鬧哪樣?

夜蛾正道有些傷腦筋地嘆了口氣,重新拾起桌上的文書,又從頭到尾瀏覽了一遍。

“尋找種花家逃到日本的兇獸......”

“窮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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