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達客棧,已是酉時。冬日天黑得早,此時已是華燈亮起,陽城街上一片燈火通明。

馬車離客棧還有十米,安陵淮就看到了等候在門口的眾人。她們不顧寒涼,個個翹首以盼。

紀安禾搓著手,不停的哈著暖氣,左右張望還是見不到安陵淮一行人的身影:

“怎麼還沒到啊!這天都黑了!”

阮知知看起來也很焦急。僅僅兩日,她竟瘦了一圈。她緊張的握著瑤也的手,不安的猜測道:

“不會是路上遇到了什麼事情吧?”

瑤也為了安撫阮知知,立即道:

“不會的不會的,她們三人不僅機智聰穎還武功高強,肯定不會有事的。許是阿淮有傷在身,不能舟車勞頓,這才晚了些。”

聞言,阮知知的心才定下幾分。

樂桃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人群,一直盯著前方的街道找尋著安陵淮的身影。即便知道安陵淮已脫險,她還是想親眼看到安陵淮安好無恙。

樂桃沒想到安陵淮會以身相救,若安陵淮因此出了什麼意外,她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屋裡的白洛潼將飯菜熱了又熱,她將最後一碟菜端上來後也去到門口。她看了看翹首等待的眾人,又在人群裡找尋了一會兒,擔憂的問道:

“還沒回來嗎?”

瑤也望過來,搖搖頭。

看著眾人單薄的衣衫,白洛潼想了想還是說道:

“要不先吃飯吧,別還沒等到人回來,自己倒先倒下了。”

“是啊是啊,先回屋先吧!阿淮她們回來了也是第一時間到客棧不是?”瑤也趕緊附和道。

紀安禾看向樂桃,這幾日擔憂安陵淮,樂桃茶飯不思的,臉上的嬰兒肥也消退了一些。她擔心的說道:

“吃一些吧。”

拗不過三人的勸說,阮知知和樂桃勉強答應進了屋。

眾人剛要邁進門檻,門外就傳來車馬的聲響,她們驚喜回頭,紛紛大步跑出去。

穿過人流,沐言和白洛岫身騎白馬停在客棧門後,身後跟著三輛馬車。沐言和白洛岫翻身下馬,安陵淮也從第一輛馬車上掀開簾子。

看到安陵淮,眾人激動的大聲喊道:

“阿淮!”

還未待安陵淮站定,樂桃就一整個人撲了過來,把安陵淮衝得直接後退了一步。

樂桃聲音哽咽:“阿淮!你終於回來了!”

樂桃的手無意識的硌到了安陵淮的胸口,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嘶——”

瑤也見狀趕緊把樂桃拉開:

“桃桃啊,阿淮還有傷在身,你這是要讓她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啊?”

樂桃嚇得趕緊退後,她趕忙檢視安陵淮,又哭又笑的:

“對不起阿淮,我太激動了,有沒有傷到傷口?”

安陵淮擰著的眉鬆開,扯出笑容安慰道:“沒有沒有。不疼。”

樂桃身後的阮知知打量著安陵淮許久,眼眶漸漸泛紅: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安陵淮安慰的笑笑,再看向後方定足的紀安禾和白洛潼,兩人也是眼裡含淚。

安陵淮站直身子看向眾人:

“聽阿言和阿岫說,大家這幾日都很擔心我。我沒事兒,好著呢!害大家擔心了。”

瑤也樂呵的接過話:“說什麼呢,應該的!”

安陵淮也失笑,忙叫道:“外面天寒地凍,大家快點兒進屋吧。”

安陵淮一進屋就看到擺著一桌子豐盛的飯菜,甚至還冒著些熱氣。她不解的看向眾人道:

“這是?”

瑤也將安陵淮摁坐在凳子上,解釋道:

“今日聽聞你要回來,我們一早就做了這頓飯菜,想著你這幾日定是吃不好的。”

安陵淮瞭然,看著一桌子的飯菜笑得滿足:“那自然是比不過這飯菜。”

眾人坐下,紀安禾便開始向安陵淮吐槽了:

“阿淮你是不知道,這幾個個個都不會做飯的,險些把廚房都給我燒了。”

安陵淮哭笑不得:“是嗎。那很抱歉,我們八個人裡似乎真的就只有你會做飯。”

聞言,眾人啼笑:

“哈哈哈,告錯狀了吧!阿淮哪裡會是會做飯的人!”白洛潼笑話道。

安陵淮餓極了,捻起一塊兒棗泥酥餅就咬下一口,含糊說道:

“你還真別說,我雖沒下過廚,可是我會烤肉,味道好極了。是吧阿言?”

眾人的眼神又求證似的看向沐言,沐言舉止斯文的吃著菜,回答道:

“這個是真的。”

瑤也卻不信了:“噫,吹牛。你們兩個家世這般好,怎會讓你們親手烤肉。”

沐言十分肯定的搖搖頭:“是真的!從小我們家族為了培養我們,不僅要精通六藝,還要精通所長。像我征戰沙場,就要自小隨軍出征,而阿淮掌管暗衛,就要熟練暗殺和求生。我們兩個小時候,可是經常被丟到荒野的,為了生存,我們連生肉都吃過。阿淮嘴刁,不想吃沒有味道的生肉,就漸漸的練得了一手烤肉的好手藝。”

樂桃驚詫:“啊?”

安陵淮點頭,嘴邊還冒著油光:“是啊。你問問阿岫和阿潼,應該也好不到哪兒去。”

樂桃歪頭,好奇的問向身旁的白洛潼:“阿潼,是這樣嗎?”

白洛潼有些心虛:“我們不學詩書,但是從小要暗殺執行任務。小時候任務沒完成經常沒東西吃,為了充飢,也是什麼髒的生的食物都吃。但是,一般是姐姐吃得比較多,她不讓我吃生的食物。”

瑤也心情複雜,原本以為安陵淮和沐言出身顯赫肯定也是從小錦衣玉食,沒想到竟是受盡磨礪。她們四人成長的艱辛,確實不是自小受寵任性的自己能想象的。也正是因為她們一路成長,如今才能力卓然,不像自己一無所長,連家仇國恨都報不了……

不想大家因此傷感,紀安禾忙打趣道:“快吃快吃!菜都涼了!不趕緊吃我可不熱了。”

聞言,眾人大笑:“哈哈哈哈哈”

一頓飯,眾人吃得其樂融融。忽然,暗衛來報。

安陵淮放下碗筷,問道:“何事?”

暗衛:“稟少主,國公來信。”

安陵淮不禁皺眉:“國公親自來信?”

暗衛:“是!”

安陵淮和沐言面面廝覷。隨後,安陵淮站起身向眾人說道:

“許是爹爹想我了,你們先吃,我和阿言去去就回。”

說罷,兩人就起身離開了。

後院內,金侍衛正等候著安陵淮的到來。安陵淮一踏進院門,便問道:

“父親怎知我此次受傷?”

金侍衛:“回郡主,是我說的。此次出行,國公讓我務必照看好您,您此次被綁還身受重傷,我實在不敢隱瞞。”

金侍衛自小便跟隨父親左右,安陵淮待他也是如長輩,雖是他擅自主張,但她也沒有說什麼。

“那塢川城突發惡疾又是何事?”安陵淮問道。

金侍衛想起前日中晉來信,答道:

“半月前,塢川城突現惡疾。染病者一日之內便會發熱咳嗽,且高熱不退劇咳不止,五日之內無藥可治便會暴斃身亡。短短三日,塢川城就有半數染病了。”

沐言:“塢川雖為北邊邊境,但素來安定祥和,怎會突發惡疾呢。”

安陵淮:“可知惡疾所源何處?”

“聽聞是來自一群南下的遊民。他們半月前途徑塢川,在塢川后休頓了幾日就突然消失了,塢川自此就出現了惡疾。”

“南下?北歷來的嗎?”安陵淮道。

金侍衛:“國公和大公子也是如此猜測的。北歷近年來常以騷亂鄰國,我國與之毗鄰的邊境也是偶有騷動。此象,很難不讓人懷疑。”

沐言隱怒,一拳砸到樹上:“又是北歷!”

金侍衛繼續道:“大公子十日前已經前往塢川救災了,可依舊找不到緩解之計。國公命您即刻歸國,共解此難。”

安陵淮沉默不語,片刻後下定決心下令道:

“傳我命令今夜休整,明日巳時啟程歸國!”

金侍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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