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梁與梁的連線處掉落下幾束塵土,正巧砸在眾人的臉上。

幾人都不約而同抬頭看向房頂,視線來回飄忽,停在最中間的那根粗樑上時,頓時四臉驚懼。

中間那根梁木的一頭已經耷拉下來,在沒有任何可見的外力作用之下。

“不好!梁要塌了!”說話的功夫,景域就已經把沈無憂護在身後。

沈無憂乾笑著,用扇柄戳戳景域的肩膀道:“放輕鬆,那根梁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呢。”

可以說是很遠的一段距離了。

就在方才,謝瀾幫他和景域松完綁,就立即把他們拉到了門外,怕胡茬姑娘發怒誤傷到沈無憂。

此刻危險的不是門外的人,而是門內的人。尤其是正站在那根梁下的,胡茬姑娘。

按理來說,胡茬姑娘要是被那根梁砸中,那她舉在空中的那兩個“飛人”就得救了。

偏在這時,紀凌澤急忙提醒胡茬姑娘:“房梁要塌了!姑娘快閃開!”

胡茬姑娘太胖行動不便,似被樹懶上了身,不僅反應慢,就連抬頭的動作也異常遲緩。

“吱——”

房梁掉下的聲音異常刺耳。

胡茬姑娘抬頭望去,只見那根梁已經脫離房頂,徑直朝她臉上砸下來。

蕭麟見狀,迅速翻轉身體,兩腳踩在胡茬姑娘的肩膀上,借力掙脫胡茬姑娘的鉗制,奮力騰躍而起。

下一刻,梁木重砸在地面,塵灰四起。

蕭麟一腳把梁木踹飛後,完美落地。

梁木被他踹得偏離了原本的墜落軌道。

胡茬姑娘的臉安然無恙,只是被蕭麟蹬了一下,此刻仰躺在地,一時找不著南北東西,手在空中揮舞半天,愣是抓了兩把空氣。

蕭麟在胡茬姑娘身旁蹲下,滿面歉意:“姑娘,方才某不知情,才說了那般傷姑娘心的話,對不住,還請姑娘原諒。”

胡茬姑娘:“……”

眼前來了個跟她道歉的人,可她的目光還定在牆角那根砸下來的樑上。

原本她反應就遲鈍,這下被從天而降的房梁嚇得更傻了。

“姑娘?”蕭麟試探著喚了一聲。

久無人應。

透過短暫的接觸,尤其是方才那般驚心動魄的情況下,胡茬姑娘還那麼“淡定”。

這位胡茬姑娘不是不願回應蕭麟的話,只是還沒反應過來。

小半炷香的功夫後。

胡茬姑娘眨巴著眼收回目光,看向身側的蕭麟。

又一小半炷香的功夫後。

胡茬胡娘滿眼驚喜,用力握上蕭麟的手,激動道:“恩公,你叫我?”

蕭麟:“……”

地上又傳來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

循著聲音望過去,才發現那人又哭又笑,一面捂著膝蓋喊疼,一面又笑得眼淚將滴未滴。

又是紀凌澤。

胡茬姑娘倒地之時,鬆開了他,他直接從半空中落地,嘴巴再次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掉下來的時候,他摔了手腕,除了手疼,他膝蓋也疼,疼得滿地打滾一陣亂嚎,嚎半天也沒人聽懂一個字。

景域低聲道:“世子,紀副使他……是不是太痛苦了,用不用屬下去扶他起來。”

沈無憂道:“不用,我看他是高興的落淚,也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笑得這麼開心。”

景域若有所思,似是想起來一件久遠的事,道:“可能像世子上次在北城門說的一樣,紀副使又……瘋了。”

沈無憂贊同道:“嗯,他看起來確實又受了不小的刺激。”

謝瀾忽然插話道:“不知紀副使是否真的受了刺激,但在下知道的是,紀副使又要遭殃了。”

“為何?”沈無憂扭頭問謝瀾。

謝瀾朝門內攤袖,示意沈無憂往屋裡看:“殿下請看。”

沈無憂順著謝瀾的指示看過去,胡茬姑娘已經從地上坐起。

她一手緊握蕭麟的手,一手揪起紀凌澤的衣領。

紀凌澤還在笑,還是衝著胡茬姑娘的怒臉大笑,多少有點不知死活。

人家姑娘再善良,也抵擋不住紀凌澤這小子一而再的挑釁啊。

紀凌澤現在已經重傷,要是再摔一次,估計得殘。

沈無憂急忙上前一步。

堆出一臉笑,看著紀凌澤道:“把嘴合上先。”

紀凌澤立馬手動閉嘴,向胡茬姑娘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不笑了!”

胡茬姑娘面上怒意更甚,絲毫不聽王八唸經。

她從地上站起,再次揚臂,把紀凌澤提溜到半空,質問道:“說,你是刺客還是細作?”

刺客,細作?

堂堂提案司副使怎麼可能和這些東西沾邊?

紀凌澤欲哭無淚:“冤枉……”

沈無憂正要開口幫紀凌澤辯解,就聽見蕭麟低聲道:“姑娘,你誤會我們了,我們本要去——”

“恩公,你什麼都不用說!”胡茬姑娘手指一鬆,眨眼就把紀凌澤丟在地上,緊緊攥著蕭麟的手放於胸口,懇切道:“我相信你,你不是壞人。”

紀凌澤痛苦地捂著胸口,絕望地仰面朝天:“姑娘,你這反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快了……”

可把他摔慘了。

他現在全身上下幾乎找不到完好的地方,幾乎是個半殘疾,也不知道還走不走得動。

沈無憂道:“姑娘,地上這位傷得不輕,可否先喚個郎中來為他瞧瞧?”

說著他看向身邊的謝瀾,兩眼笑得眯成一條縫,道:“你覺得呢,謝瀾?”

他明白自己不過是被這些山匪擒上來的“肥肉”,說的話當然不夠分量,但謝瀾就不同了。

謝瀾本來有事要去北疆,斷不可能沒事閒的來這西風寨閒逛,一定也是被寨裡的人擒來的,這點毋庸置疑。

可是謝瀾可以在這寨子裡自由走動,身上一根麻繩絲絲都沒有。不知道謝瀾用了什麼手段,但顯而易見,他已經取得了西風寨的信任,或者說,他取得了這個在寨子裡地位舉足輕重的,胡茬姑娘的信任。

只有謝瀾替紀凌澤求兩句情,紀凌澤才有可能擺脫疼痛的折磨。

倒不是怕紀凌澤疼死,主要是紀凌澤疼得亂嚎,實在太吵,叫人受不了。

聽完沈無憂的話,謝瀾笑得明媚:“寨主,依在下看,還是尋個大夫替地上這位瞧瞧傷吧,以免出了人命。”

謝瀾在喚胡茬姑娘,他喚她為寨主。

這位胡茬姑娘竟是寨主。

反應了一會,胡茬姑娘才道:“好。”

她衝門口喊:“來人!把地上這傢伙抬出去,治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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