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憂:“長使何故來此?”

謝舟城:“斬殺叛賊。”

沈無憂眉頭緊皺。

“一個茶坊的夥計就是你要殺的叛賊?”

謝舟城神色淡漠:“叛賊已經解決。至於這個茶役,方才他礙事。”

“……那長使繼續,不打擾。”沈無憂朝身後招手,示意身後的人跟上一起走。

謝舟城卻沒有讓道的意思,還是站得筆直,負手而立。

“世子這麼著急走?”謝舟城問。

聲音平淡如水,可這在沈無憂以及沈無憂身後的紀凌澤和景域看來,是綿裡藏針。

堵著門口不讓人走,除非下殺手。

景域和紀凌澤已經悄然將手搭在劍柄。

謝舟城冷眼相待,面無表情,又道:“聽聞世子在此,才順道上來看看,來給世子道個謝,多謝日前救命之恩。”

順道上來看看,就順手殺了一個茶役。沈無憂忽然有點懷疑自已的判斷。

眸光似水,卻暗藏殺氣。此刻謝舟城的身上看不見一點謝瀾的待人親切。

沈無憂冷言:“長使可否讓個道。”

謝舟城順從地微側身體。

沈無憂幾人剛踏出門沒幾步,那道冷厲的聲音又像幽靈一樣飄進沈無憂的耳朵裡:“世子,可要當心路上人多。”

沈無憂沒搭理他。

茶坊一樓已經是遍地的血泊,血泊中央仰躺著兩個壯漢,身上插著密密麻麻的弩箭,死狀慘烈。

他們應該就是謝舟城口中的叛賊,可衣著樸素,面部因恐懼而驚恐扭曲,看著不像是敢和羽衛叫板的叛賊。

興許又是謝舟城隨手洩憤的工具。

回府的路上,行人稀鬆,總共也沒幾個人,可謝舟城卻說,路上人多?

“世子,周圍有殺氣。”景域低聲呵道。

沈無憂抬眼,頭頂閃下來幾道黑影。

三個黑衣刺客從天而降,擋住了他們面前的路。

和先前在犄角城遇見的死侍一樣,都戴著黑臉面具。

不同的是,此三人的領口處有一根拇指大小的繡紋圖案。

繡紋顏色不一,字跡也看不清,但是繡紋的顏色顯而易見,分別是赤、金、藍。

三個刺客落地之後絲毫不猶豫,直接持劍刺向沈無憂的喉嚨。

紀凌澤早在一刻前就和他們分道而行,回了提案司。

此刻能貢獻武力的人就剩景域。

景域衝到沈無憂身前為他抵擋兩劍,又徒手格擋另一個金領刺客的攻擊。

“世子快走!這些人不好對付!”

然而僅僅一瞬間,景域身上已經被赤、藍兩個刺客劃了兩刃。

景域的身手非一般人能敵,想當初在犄角城百里外的那片荒原,遭遇無數黑臉面具行刺時,他也能一人當五應付一陣。

如今在這三個刺客的攻擊之下,他連一絲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顯然這三個刺客的身手比荒原那些刺客要命的多。

沈無憂自然是不會輕易離開。

他將手放在唇前,要召邸衛出來。

金領刺客卻在這時腳踩牆面,越過景域的防禦,直接竄到沈無憂的頭頂,持劍直劈沈無憂。

景域為保護他,急忙推了他一把,不巧打斷了他吹哨的動作。

景域分神的這點功夫,就被另外兩個刺客打倒在地。

金領刺客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再度向沈無憂發動攻擊,劍尖直抵胸膛。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必死無疑的對抗。

沈無憂奮力將路邊攤販的空攤子推向金領刺客,再次吹響了口哨。

哨響聲落,四個邸衛從不遠處的簷下奔來。

劍尖離沈無憂只有幾寸,而邸衛卻離他還有十幾步之遙。

金領刺客揮劍劈開木架攤子,速度根本沒受影響,只是劍尖下移了一些,直刺沈無憂的腹部。

利刃從灰霧粉塵中橫出,刺入了沈無憂的身體。

劍尖很快插入他身體兩寸。

可卻在此時停住不動了。

金領刺客眼中閃過一絲愕然,徐徐抬頭看向沈無憂,又看向了沈無憂身側的什麼人。

一隻有力的手正死死握住劍刃,向外發力。

那隻手膚色蒼白,緊攥劍刃,一點一點將它移出沈無憂的腹部。

青筋鼓起,手心湧出的血液“啪嗒”掉在地上,先是緩慢的兩聲,緊接著血液流得更歡,似水流噴湧。

沈無憂從地上的血灘移開目光,扶著牆面強撐著身體,吃力地抬眼,看見了那隻手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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