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瑤搖搖頭:“不用查,這人要知道他的生辰八字,拿到他貼身的東西,在夜裡還能自由進出他的房間。”

凰翖瞭然的將目光看向那兩個侍從。

府裡時常有侍衛巡視,外人不可能隨意進入,能做這些事的人,只能是沈恩澤貼身的人。

這人吶,還真是會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

“想知道是誰嗎?”沈瑾瑤眉梢促狹著:“不急,先來一出打草驚蛇,然後,蛇才會自已出洞。”

凰翖瞭然,她對外高喝一聲:“來人。”

跟隨著幾人來的護衛衝到賭坊裡。

沈瑾瑤指著跪在地上的侍從道:“把這兩個坑害主子的東西押回府裡。”她從賭桌裡走出來,站定在門口的時候,眼尾掃了一眼賭坊內:“砸了這裡,夷為平地!”

“是。”

護衛們手腳很快,不顧賭坊內眾人的嚎叫聲,掄起棍子,長刀就開始在賭坊裡打砸。

一時間,瓷器碎裂,桌面斷開的聲音和驚叫的人聲混合在一起,從街尾傳到巷口,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路過的百姓圍觀時拍手叫好。

“就該早點砸了這個賭坊,李二就是在這個賭坊裡把他孃的看病錢都給輸光了,他娘死的時候,連口棺材都沒有,草蓆裹著就下葬了,太可憐了。”

“誰說不是呢,陳麻子也是在這兒賭,把他那如花似玉的小女兒都押給賭坊了,結果被賭坊賣去了青樓,沒兩天那小姑娘就跳河自盡了。”

“哎呦,天殺的,這賭坊太作孽了。”

鳳翎和凰翖聽著百姓的議論,一臉的驕傲,她們這也算誤打誤撞的做了好事。

那功德... ...

還想著,一小縷絲絲的金光就進了兩人的身體。

兩人還在驚訝的時候,抬眼,看見自家主子被金光籠罩,那樣子,煞是好看。

“主子,功德!”

“那是你們喜歡的東西。”沈瑾瑤坐上馬車,毫不在意的道:“我不需要。”

鳳翎和凰翖對視一眼,聳了聳肩。

誰讓她家主子強大,功德什麼勞什子的東西根本看不上眼。

***

回到府裡的時候。

侯府的大門敞開,沈瑾瑤命人將那兩名侍從堵上嘴,押跪在侯府正堂前。

“把府中的下人全都叫過來,福榮院那兒,老夫人禮佛心善,見不得血光,就不必去打擾了。”

寒露和霜降領了吩咐,轉頭就去各院了。

不到半刻的功夫,前院就站滿了侯府負責各處的嬤嬤、婢女,小廝。

烏泱泱的百十來號。

看上去,像是一堵厚厚的人牆。

郭姝院子的小曹娘子、孫娘子都被叫了出來;

就連徐氏和李氏都被這樣大的動靜吸引,徐氏還帶著沈安璇在身邊。

李氏見到沈恩澤時還面露不解,她還沒說話,徐氏就先開了口:“哎喲,這是怎麼了,出什麼大事了,把府中的下人都找來?六姑娘,不是我說你,有什麼事也不能這麼大的陣仗啊,這是想嚇唬誰啊。”

院裡的下人全都垂首站著,誰也不敢回答徐氏的話。

徐氏一時間,面上有些尷尬。

轉眼時,她看見護衛拿著板子守在兩側,神情冷肅,馬上就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

鳳翎走到徐氏身邊,頷額道:“徐姨娘,白日裡,陛下封我家姑娘為若華郡主,您現在應該尊稱我家姑娘一聲郡主,並且,要對郡主行跪拜大禮。”

徐氏眉頭一簇,眼中的不悅明顯,但,很快就笑著給沈瑾瑤行了福禮:“是,那是妾的不是了,妾,徐氏,見過若華郡主,郡主妝安。”要她當眾行跪拜禮,她可是沈瑾瑤的長輩,跪拜大禮,不可能。

沒等沈瑾瑤讓她起身,她自顧自的站起來,手中的絹帕還造作的扶著面頰:“就是不知,郡主這是要什麼? 侯府大門敞開,也不怕傳出去,說咱們侯府欺壓下人啊。”

“娘。”

沈安璇想阻攔;

她知道現在沈瑾瑤有郡主的身份,她們不能明目張膽的凌駕在沈瑾瑤的頭上,不然,就不是府中姐妹間拌嘴的小事,而是僭越之罪。

“你快別說了,郡主辦事自然有她的道理。”

“什麼道理,也不能仗勢欺人。”徐氏不服,甩開了沈安璇拉著她的袖口。

沈瑾瑤坐在鳳翎搬出的椅子上,左手手臂搭著椅子的扶手,手指捲曲的撐著下顎,姿態稍顯慵懶,看似隨意,卻處處透露著凜冽的威嚴。

她沒理會徐氏,而是目光直視跪在下首的兩名侍從。

“作為大公子侍從,慫恿大公子荒廢正業,意圖背主。”她緩緩抬眼,聲音極狠:“來人,把他們,杖斃,以儆效尤。”

“是。”

守在院中的護衛上前,將侍從兩人拖拽到長凳上。

兩人被堵住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他們乞求的看向沈恩澤。

畢竟是陪伴自已許久的侍從,沈恩澤也不忍心。

他正猶豫著要怎麼開口時,聽沈瑾瑤道:“今日當眾行刑,就是想讓你們親眼看著,在侯府,慫恿主子忘離本心就是這個下場,侯府,不容背主的東西。”

“六妹妹... ... ”

“這是幹什麼?”徐氏尖利的聲音打斷了沈恩澤要說的話。

“六姑娘,哦,不,郡主,就算您現在貴為郡主,也不能隨意處置下人啊,還當眾杖斃!”

“他們犯了什麼罪?這要是不說清楚,那就是私刑。是要被送進炤獄的。到時候,連累的是侯府的名聲,也會牽連到咱們頭上啊。”

“長兄。”沈瑾瑤好似把徐氏的話當空氣,她反問沈恩澤:“你可知他們帶你去之後,你會發生什麼嗎?”

沈恩澤想替兩人求饒的心思頓了頓,搖搖頭。

“他們啊... ...”沈瑾瑤放下撐著下顎的手,語氣輕緩:“帶你去兩日,就還會有兩日,然後,你就會徹底陷進去,手裡沒銀子了,就會去借,再不然,就會典當自已的東西,最後,有心人會讓父親發現,那依照父親性格,會如何?”

沈恩澤聽得愣愣的,彷彿呆滯:“會被逐出府。”

沈孝山平生最恨賭、毒這兩樣東西,一旦沾染,絕不容情。

軍營裡,不少將士都被賭所害,被沈孝山知道後,輕者軍法處置,重者逐出軍營,永不得再從軍。

在南嶽,這就等於廢了此生所有的路。

科舉,商販,皆不得觸碰。

連最基本的餬口都難以做到。

沈恩澤一臉的悔恨,他怎麼會對兩個侍從的話言聽計從,忘記了父親在軍中是如何懲罰進入賭坊的將士。

他恨自已被豬油蒙了心,也慶幸,要不是六妹妹發現,他恐怕已經彌足深陷,不可自拔了。

這樣的後果,不敢想象。

“六妹妹,長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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