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真的,在見到任箐茹的面相時,沈瑾瑤看出任府中的事。

算算時辰,估計那位‘男寵’已經被任大人處置了,任箐茹就算現在回去,只怕也是無濟於事了。

任大人這妻,休定了。

然而,不單單豢養男寵這一項罪名,更有私下收受官員賄賂,私刑處死奴僕等。

想必今日之後,這任箐茹和長姐兩人因著這件事都無法再立足於京都城內。

曾經風頭無兩的姐妹,到頭來卻還得前往鄉下過著再無顏面見人的日子。

五年後,任家長姐因染病客死他鄉,而任箐茹自已則是在一年後所嫁非人,遭受凌虐而亡。

只能說,所有皆是命。

看著現在還能因為惱羞成怒而大哭的任箐茹,沈瑾瑤心中沒有任何的波瀾。

周圍人對自已的指指點點,讓任箐茹慌亂的大喊著想要對眾人解釋:“不是的,不是她說的那樣,我母親沒有,我姐姐也沒有,她們不是那樣的,不是的。”

她跑到一位夫人面前,抓住對方的手臂:“李夫人,你和我母親交好,你說,你幫我解釋,我母親不是那樣的人。”

可李夫人像是躲瘟疫般甩開任箐茹的胳膊,嫌惡的向旁邊退了一步;

“我哪裡和你母親交好了,不過是見過兩次面,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可和我沒什麼關係,任小姐莫要胡言亂語。”

任箐茹聽見這話心灰意冷,她抬眼又想去找另一名看著眼熟的夫人。

誰知道,她還沒近前,那些人就已經別開臉,好像生怕再與任家夫人有什麼牽扯,會連累她們的名聲也受損般。

這時,一位小姐從旁邊走出來,對任箐茹道:“我說奇怪呢,前幾天我看見你長姐帶著兩個男子去暢合園聽戲,當時還以為是你家的什麼親戚,現在看來,應該就是你長姐豢養的‘謀士’了吧。”

“是啊,你一說我想起來了,昨天我好像還在品香樓見過任大小姐,身邊也是跟著兩名男子。”

這是坐實任大小姐寡期養男寵。

任箐茹眼神空洞,絕望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

她從來都知道這群人慣會趨炎附勢,落井下石,卻不曾想有朝一日會發生在自已的身上。

忽然,御花園外匆匆走來一位宮女。

只是片刻的功夫,就站在了任箐茹的面前:“任小姐,剛剛任大人府上來人通傳,府中急事,還請您即刻回府。”

這一聲,在場的誰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有幾位夫人眼神莫測的打量在沈瑾瑤的身上。

她們都是見慣了後宅中各種陰私手段的正室嫡妻,也是遊走在各家府邸中的常客,如今任家出事,之前半分內情都沒有傳出來,現在卻被剛剛回到京都城的沈瑾瑤知道的一清二楚。

看來,定北侯府的這位嫡女不容小覷。

直到任箐茹在眾人嘲諷的眼神下灰溜溜的跟隨宮女離開,眾人又三五成群的重新聚到一起。

其中不乏有想結交沈瑾瑤的人。

沈知璇想安慰沈瑾瑤,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有幾位夫人拉著自家女兒上前介紹... ...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沈瑾瑤應對的有條不紊,不失禮節,直到內侍監通稟:“玉昭公主到——”這些人才又安靜下來。

玉昭公主?

御花園裡所有人都驚了片刻,根本沒來得及抬頭看過去,便開始慌忙的施禮:“恭迎玉昭公主。”

沈瑾瑤也跟隨眾人福禮,在她聽見這一聲的時候,唇角微微彎起了然的弧度。

給那幾位報仇?

她眼眸輕轉,斂去了其中的興味。

御花園裡傳來輕微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還有幾名女子佩戴的環佩相撞的聲音。

不久,眾人便聽到一道聲音隨風傳來:“本宮就是隨便來看看母后舉辦的賞菊宴,並無什麼事,諸位平身吧。”

她口中的每個音節都如同珠落玉盤。

清脆似箏音。

眾人聽見,便依禮起身。

“謝公主殿下。”

玉昭公主從出生起就養在太后宮中,因著宮中規矩十歲後就甚少出席宮宴,所以官眷所見次數不多,她們當中也有人從未見過年過幼學的公主殿下。

都聽說玉昭公主貌美似貂蟬,如今抬眼看見,眾人皆是一愣,目光裡不由得出現幾分讚美。

這真是美得如同傳聞一樣。

齊玉昭雖是先帝的嵐貴人所生,身份不及四妃所生的公主高貴,可她從出生起就養在太后宮中,自小備受寵愛,吃穿用度甚至高出宮中的其他公主。

太后是女人,最注重保養,所以把齊玉昭也養的肌膚雪白嬌嫩,而齊玉昭的五官又繼承了嵐貴人的明豔,笑起來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讓人見了就自然地心生喜歡。

可不知為何,明明是最活潑的年紀,眼眸也該是最為清澈乾淨的時候,偏偏她那雙如黑玉般的瞳孔裡總有淡淡的哀傷感。

這讓人不由得惋惜。

‘玉容面,芬芳盡。’

試問,誰又想被困於此。

可心結難消,即便玉昭貴為公主,也不免入了俗。

想到這兒,沈瑾瑤心中嘆息一聲。

齊玉昭掃眼看向御花園裡的眾人,她對這些人打量她的目光視而不見。

許是少女眸中的憐憫太過明顯,她突然望過去,那雙瞳微微一閃。

倒是奇怪的很。

“你就是沈瑾瑤?”

饒是知道齊玉昭來的目的,被她這麼光明正大的點名,沈瑾瑤還是不免有些無奈,真不知道這小祖宗被她身後這幾人挑唆著都做了些什麼匪夷所思的事。

“臣女正是沈瑾瑤。”

她恭恭敬敬的回答著。

一瞬間,齊玉昭眼底就劃過了毫不掩飾的驚豔,不過,只是眨眼的時間,她就又換了副可惜的神色。

“就是你當街割了溫家小姐的舌頭?在文賢堂裡又讓蜀王嫡子裴嶼,裴小王爺為你撐腰,罰了榮國公的孫女?”

沈瑾瑤不加掩飾的掃了一眼正站在齊玉昭身後的褚淺音,許俏俏還有那位甘願‘自奔為眷’的武鄉伯嫡次女鄭蕊芝。

“公主說笑了;”沈瑾瑤垂眸頷首笑笑:“您飽讀詩書,應該知曉詩經·小雅中的《巷伯》。”

彼譖人者,誰適與謀。

緝緝翩翩,謀欲譖人。慎爾言也,謂爾不信。

“你這是敢做不敢認了?”

不等齊玉昭開口,許俏俏刺耳的聲音傳來:“我當你有多大的能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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