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裝逼被雷劈
直到把心裡那些女人都算了一遍，也沒發現有誰可疑，秦淮茹正在疑心自已是不是聞錯了。
就聽著棒梗不耐煩道：“好了沒啊？我還想睡會兒呢。”
“哦，好了，好了！孩子你睡著吧。”秦淮茹收了軟尺，一腦子疑惑得走了出去。
同一時間，禮堂中的眾人們等得有些不耐煩時，柯玉聲也終於回到現場！
他身上背了一隻公文包，雙手還各抱了一件樂器。
一隻像是琵琶，另一隻是個長長的鼓。
回到舞臺上，柯玉聲小心放下手裡的樂器，這才信心滿滿得開口道：“許組長久等了，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我的耳朵早已飢渴難耐！快！”許大茂拉過一隻椅子，就搭著二郎腿坐在一旁，準備聽柯玉聲的演奏。
“那太好了。”柯玉聲抄起琵琶，開啟曲譜，再沒有二話，直接就動手彈奏起來……
曲聲一響，整個禮堂的人們都呆住了。
柯玉聲的琵琶技法，應該是源自家傳，很有些原生的古韻。
但這些並不重要！
內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柯玉聲手中的琵琶，和普通的琵琶是不一樣的！
它竟然是這個世間已極少有之的五絃琵琶！
據說全國之前被人所知的，只有一件，還被侵華的小日子搶去了倭國。誰也沒想到在柯玉聲的手中居然還有一柄！
如今常見的琵琶都為四弦，但在唐代卻還有一種五絃琵琶流入了華國。
後來到了宋朝時，很多的樂器都已經失卻了傳承，也包括這種五絃琵琶。
柯玉聲的父親也是在民間學到了一些散碎的傳承，這才掌握了五絃琵琶的奏法。
現在，柯玉聲就用著他父親傳下來的曲譜和五絃琵琶，演奏著一首佚失數百上千年的殘曲……
“這？這是西域的風格吧？”
“搞不好是什麼中亞國家的音樂風格吧？那個琴，叫五絃，原產是印度，曾經在中亞也有一些流傳。現在，別說會彈，就是見都沒什麼人見過了。”
“應該不是，你仔細聽，還有一些唐宋時期的特點，這是漢族制樂的特色。”
“又有西域風格，又有漢族的制樂特色……這是什麼曲風呢？”
程先是文藝組的司級組長，可他也是文藝鑑賞方面的專家，只是聽了幾句，就驚得呆住，口中喃喃道：“這難道就是柯玉聲他父親花費十年從西域帶回來的成果——敦煌古樂？！”
聽了這話，一旁的副部長陳意興也面色凝重起來！
柯玉聲一邊彈奏著琵琶，一邊心中得意。
全國上下，可沒人有自已這份能耐。
許大茂你別說自已當場寫，我就是容你找槍手，全華國你也再找不出比我更懂敦煌的人了！
琵琶曲彈完，柯玉聲又換上了那隻鼓。
“這是……齊鼓？！”程先倒是有些見識，一眼認出這隻鼓，是在鼓面中間粘了一片圓膜，形成自已特色的齊鼓，因為那片膜像肚臍一樣，所以也叫“臍鼓”。
這又是一件幾乎要失傳的樂器。
現在，兩件基本失去傳承的樂器，就在柯玉聲手中，被他拿來演奏起了幾乎完全失傳的敦煌古樂。
雖然用五絃琵琶只能彈出單個聲部的樂聲，卻已經讓人聽出了古樸蒼幽的意味。
而齊鼓的擊打之下，一股遼闊蒼茫的風情和樂觀自得的韻味更是撲面而來。
今天，不論結果如何，聽到許大茂提供的兩首歌，更聽到這兩首古樂，眾人誰不得說上一聲：來著了！
這時候，鼓聲忽然變得匆促而響亮，終於，在最後的一聲重擊之下，餘音猶在，柯玉聲就已經收了手，看向許大茂……
“許組長，這兩首曲子，可還夠你採風用嗎？”
“許組長？”
見許大茂一時有些失神，柯玉聲更是得意，提高了聲音叫道。
“嗯？”許大茂這才回過神來，緩了緩才開口道：“嗯……這兩曲，是你寫的？”
柯玉聲聞聲一窒，卻也不敢冒功，那曲譜上可是寫著呢，全是他父親輯錄的民間流傳曲目。
“並不是，這是當地快要失傳的古曲，當年由家父採風輯錄來的。”
“哦，那你既然都會演奏，那一定也能寫兩首了？”
“這……”柯玉聲有些為難。他也不是沒試過，寫出來的東西，還是有些意味的，不過總不算太滿意。
這個最主要的問題，還是在於敦煌曲風的多變和特點的複雜，很難以像普通的民族歌曲一樣，簡單抓住特色。
“你自已要是寫不出，我寫的又和誰比較呢？”許大茂一攤手，認真臉得問道：“你不會是想要讓我跟你這些古曲比比，看誰更像古代的吧？”
這話說的也是極有道理的，讓在場的眾人紛紛點頭，並沒有人認為許大茂是慫了。
可事實上，許大茂就是慫了！
寫他是寫不出來，但看那些樂器，聽那種風格，許大茂猜也能猜出，這八成就是敦煌古曲！
就現代聽過的那些所謂國風，哪個能當成敦煌風來噓人啊？
這……這還真難住許大茂了。
沒想到，這柯玉聲這麼陰險！竟然玩得這麼大！搞到這麼高難度！
看來，有機會的話，還真得好好修理一下他才行了。
聽了許大茂的話，柯玉聲卻是冷笑一聲，搖頭道：“許組長不用和誰比，只要你寫的曲子能讓大夥兒聽出古曲的特點來，就算你贏了！”
看來裝逼真的容易招雷劈啊！
許大茂這時才悔不當初沒有順著陳部長的梯子下臺。
現在他站在臺上，被臺下數百人圍觀，卻拿不出東西的感覺……屬實悲催！
為了掩飾一二，他乾脆走過去，看著柯玉聲手邊的兩件樂器，忽然道：“既然是這樣，那柯副組長，你樂器總要借我用用吧？”
“這……”柯玉聲頓時猶豫起來。這兩件樂器，都是他父親當年從西域帶回來的，兩代人幾十年的精心保養，要是落在許大茂手裡再給損傷了……
“你拿的是孤本古曲，你用的是失傳樂器，題目你出的也算是到頭了，可答題工具也不提供一下，這可就說不過去了。同志們，你們說是不是？”
這話沒什麼問題。
臺下的觀眾們也紛紛響應支援。反正也不是他們爸爸帶回來的失傳樂器，看熱鬧的不嫌殯大，往大了整才好看呢！
柯玉聲也覺得這個要求沒法拒絕。畢竟樂器的音域和音色，就是這個曲風風格的重要來源之一。真要是不給許大茂提供樂器，他也沒有辦法面對許大茂的責問。
“你……你要哪一個？”
“那指定都得研究一下啊！”許大茂看了看兩件樂器，先抄起了五絃來。
看著許大茂把五絃就那麼隨意得抱在懷裡，柯玉聲的心都要碎了！
可許大茂根本就是抱著讓柯玉聲心疼的主意來的，當然不會太過愛惜。別人家的腳踏車，那還不站起來蹬？
五絃琵琶他是不會彈了，乾脆橫抱著琵琶，當成吉他來試試音色……
當年上學的時候，為了泡妞，倒是學過一點兒吉他。這一試手……
還真不是一回事兒！
簡單掃了兩下弦，就見柯玉聲面色煞白，幾乎要撲上來搶回去。
許大茂這才心情大好。
要不是那弦絲勒得手指劇痛，他指定是要讓臺下的人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瘋狂華彩solo！
“這個沒什麼感覺。”許大茂把五絃隨手塞還給柯玉聲，又抱過那隻齊鼓來。
這鼓……倒是有些熟悉。
有些像是在後世時候的麗江旅遊中，為女朋友買下的那隻非洲手鼓！
在當年那條風情街上，半條街的老闆都在賣手鼓，半條街的老闆娘們都坐在店裡，打著手鼓唱：期待著你的歸來，我的小寶貝……
“也不知道我打一個《小寶貝》，能不能過關。不行的話，《一瞬間》我也會啊！要打《達坂城的姑娘》？應該交不了差吧。《娃哈哈》？估計也懸。”
許大茂一邊試著音，一邊無奈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