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火熱的小馬
“就這？”許大茂像是上了老大的當，怪叫起來。
“不然呢，叫你來伙房不就幹活的。你當來幹嘛的？”劉嵐理所當然道。
“我當……還是叫我來搬饅頭呢。”許大茂吶吶道。
劉嵐也想起上次搬饅頭時的情形，臉兒一紅，啐道：“這一大早就想這些，看你也是真餓了啊。”
許大茂點點頭：“可不餓了嘛，就指著劉姐幫幫我呢。”
“一邊兒去！”劉嵐斥道，可一轉眼，又低聲道：“那也不在這會子，等有機會呢~”
兩人說著話，用一根粗木杆，穿過提手，抬起一大桶熬好的粥，向前邊走去。
因為何雨柱不在，今天廚上是他徒弟小馬。
今天小馬一早就聽說師傅被許大茂弄傷了，這會兒看到他跟劉嵐有說有笑得抬著桶粥過來，小馬心裡就不大爽利。
也不知心裡怎麼想的，看著二人經過面前，小馬心裡一動，裝作不小心，一轉身，把手裡的油灑了些在地上……
許大茂抬著杆子走在前面，他要是一摔跤，那身後一桶熱粥可就全會灑在他身上了！
這一大桶滾開的粥澆到身上，不說燙得十分熟，起碼也得燙出個七八分來！
果然，許大茂一腳沒停住，踩在油上，當即一個趔趄，就要滑倒在地！
“讀檔！”
這還是之前兩次被傻柱打出的經驗，稍一見不妙，大腦立馬讀檔，這就避免了捱上重擊。
好在之前被劉嵐勾得，以為要發生些什麼，許大茂進伙房的時候，存上了檔。
所以這會兒他並沒回檔太遠。
小馬一見許大茂抬著滾粥出來，裝作不在意的一轉身，就把手中的油灑了些在地上。
他正要裝作沒看到，轉身後去工作臺。
腳下卻踩了個不知什麼，猛得向後一仰，正撞在許大茂身上！
許大茂一撒手，身子翻滾著摔去一邊，褲子上還是不小心被熱粥潑了一塊。
他心疼得看了看褲子上的粥漬。湊過去把小馬從一地的粥水裡拖出來，順手把地上那片肉脯扔回空間。
而小馬的慘叫聲，已經響徹在食堂裡！
矮小壯實的小馬，雖然已經被許大茂拖出來。可還是在哀嚎著打滾，一邊還在不停得在扒自己的衣服。
正是秋季時分，大夥都不過穿著件秋衣褲和外套而已，小馬最多加了條圍裙。
所以沒一會兒，小馬已經叫不出聲了……
“快來人吶~！”被驚呆的劉嵐，尖叫聲也終於響了起來。
紅星醫院是紅星軋鋼廠的附屬醫院，說白了就是衛生所。
這裡治療別的問題基本靠蒙，但對於燒燙傷和砸傷的情況，倒是一看就清楚。看到被板車拉來的小馬，院長第一時間就下了診斷意見：
“快轉院吧！不然就沒救了！”
一干人等又急忙找了輛卡車，把小馬拉去了燒傷醫院。
小馬的情形很是不妙，身體大面積燙傷，剛一送到醫院，就被下了病危通知，馬上開始急救。
食堂裡出了這麼大一件生產事故，王主任當然要調查。
事情發生的時候，就三個人在。小馬現在昏迷不醒正在急救，可以問的就是許大茂和劉嵐這兩人了。
“我在前面走著，小馬師傅端了碗油過來，一轉身，他就滑倒了，把我也給撞飛了。”
“我和許大茂一起抬粥，馬師傅不知怎麼回事一下向後仰倒，撞在許大茂身上，把他撞倒了。
馬師傅自己就被滑翻的粥桶給澆了。他手裡那油碗還灑了我一身油呢。”劉嵐指了指身上大片的油漬。
兩人的證詞聽起來很呼應的，王主任也去了現場檢視，果然小馬摔倒的時候手裡確實拿著油碗，因為他的摔倒，油碗也飛了出去，灑了一地的油。
看來，事情的經過應該就是這樣，小馬不小心滑倒，撞到許大茂，然後自己被粥桶給澆了。
這是一次意外事故。要是小馬能清醒過來，就再確認一下。要是……就不用確認了，直接定論。
聽到愛徒被粥桶澆了，何雨柱差點兒跳了起來。
小馬跟了他幾年，人品也讓何雨柱很信任，現在手頭的活計越來越好，再練個幾年，就能自立門戶了。這時候出了這麼檔子事……這人一輩子可就完了。
“許大茂！”何雨柱咬牙切齒得唸叨著這個名字。
“柱子哥，不是說小馬不小心滑倒的麼？”
“不！沒有什麼不小心，一準就是他乾的！”何雨柱拍著桌子。
自己前些日子還說，等自己結婚了，再給小馬尋摸個媳婦，師徒倆一起好好過日子。
現在不說小馬能不能救回來，就算是救回來，這人也是廢了！
人在後廚，何雨柱是見識過被燙傷的慘樣的。
面板和肌肉粘連成一團，再也做不了什麼了。而且這次，小馬聽說是傷在肚子到大腿一帶。
日後不說婚育什麼的了，只怕走路都成問題。
“我絕不放過許大茂！”何雨柱握緊了拳頭。
“柱子哥，你可別衝動啊。小馬那事王主任都說是意外了。你不念著自己，可還要念著我肚子裡呢……”
婁曉娥拉過何雨柱的拳頭，輕輕按在自己肚皮上。
“我！”何雨柱這才體會到，什麼叫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有了老婆孩子，似乎自己就再也不能像過去一樣，快意恩仇，任性灑脫了。
“他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兩次拿蠍子叮我，還害了我徒弟……不行，我得去找易大爺說說這事兒。”何雨柱說去就去，起身就趕往易中海家。
而這個時候，許大茂也正坐在二大爺劉海忠家裡。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劉海忠坐在椅子上，擺著譜道。
“二大爺，你這眼光不賴。”許大茂點了個大拇指道：“四海翻騰雲水怒，五洲震盪風雷激。大變革的時代要來了。”
現在已經是65年的秋天，不少人已經看出隱隱要有一場巨大的變化降臨。
“嗯，所以嘛，咱們要好好學習，好好工作，多做貢獻才行。”
劉海忠拉著官腔，自以為高瞻遠矚的說著片湯話。
“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許大茂搖頭道。
“嗯？”劉海忠抬起眼皮看了看許大茂。
“有些人啊，在院裡拉幫結派，事理不分，行事不公，要把咱們四合院當成他家的產業，要把您和三大爺當成他們的幫兇和打手。二大爺，您說這事，它能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