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晝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放血?

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是嫌伯爵死的不夠早嗎?給失血過多的人放血?

陳晝立刻說道,“這不行啊,放血他會死的。”

艾瑪嚇了一跳,“伊莎小姐,你在說什麼?”

“失血過多放血會······咳咳,”陳晝反應過來,連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我之前看了一本書,剛好上面說了治療失血,一定要避免放血療法,否則會導致患者有生命危險。”陳晝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艾瑪的表情,如果艾瑪追問,她就立馬改口。

“真的嗎?”艾瑪睜大眼睛,她立馬抓住了陳晝的手說道,“那我們得趕緊去跟醫生說!”

“等等……”

“還等什麼?”

“那個,”陳晝結結巴巴地說,“我們就這麼去說的話,萬一醫生不信怎麼辦?”

“好像也是。”艾瑪皺著眉頭說。

“是啊,我覺得我們最好婉轉一點,如果可以暗示他們去……”

“啊!我想到了!”艾瑪忽然大喊一聲,把陳晝嚇了一跳,“書!”

“什麼書?”陳晝沒反應過來。

“就是小姐你看的那本書。”艾瑪說,“直接給醫生看就好啦。”

“哈哈,真是個好主意……”陳晝僵著臉笑道,心想,不過得等我先穿越回二十一,從書店裡給你拿本現代醫學基礎才行,“……艾瑪,是這樣的,這本書是我很久以前看的,現在估計找不到了。”

“沒關係,”艾瑪說,“我很擅長找東西,你跟我說那本書大致是什麼樣,我肯定能給你找出來。”說著艾瑪便開始翻起了書櫃。

“這不是問題的關鍵,”陳晝說,“艾瑪,你有在聽我說嗎?艾瑪?艾瑪!停下!你不可能找到那本書的!”陳晝高聲喊道。

艾瑪回過頭來看著她。

兩人面面相覷。

艾瑪看著她的眼睛,慢慢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陳晝腦子“咯噔”了一下。

艾瑪識破了?

想到這點,陳晝聲音忍不住虛了下去,眼神也下意識四處飄動,“你……明白什麼了?”

“我明白了,我當然找不到這本書,”艾瑪說,“我得多叫幾個人幫忙找。”

……

她就不該操那個心!

見艾瑪還要找下去,甚至打算去門外找人來,陳晝急中生智找了個藉口,“艾瑪、艾瑪,現在來不及了,伯爵……我是說父親,要等你找到書跟醫生還有郎巴蒂先生他們解釋清楚,時間就太晚了。”

艾瑪這回總算停下了,“對啊,伊莎小姐,這太耽誤時間了,我們該怎麼辦?”

陳晝其實也沒什麼好辦法,她只能強裝鎮定地說,“我們必須要控制住場面,讓所有人都聽從我的命令列事才可以······對於我說的,你有什麼頭緒嗎?”

“伯爵夫人?伯爵夫人的話,郎巴蒂先生一定會服從。”

陳晝欲言又止,自從早上開始,安娜·布蘭切特就不在城堡,之前聽利亞說,她是和伯爵一起出去,可是伯爵受傷回來,她卻仍然不見蹤跡。

要麼她也受到了襲擊,要麼此刻她被什麼事絆住了,可是無論哪個,她目前都指望不上。

陳晝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有其他人能說得上話嗎?”

艾瑪皺著眉,半晌後眼睛亮了一下。

陳晝的心提了起來,她知道,這個表情說明艾瑪心中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

果不其然。

“法比奧·切利尼主教!他一定可以做到。”

法比奧·切利尼主教是個義大利人,他的家鄉來自一個叫帕爾馬的地方,此地盛產一種聞名天下的火腿以及乾酪,從這裡你可以窺探到這位主教對於食物有著與生俱來的共鳴,事實上確實如此,法比奧·切利尼是個熱愛美食的人,他是位虔誠的教徒,和他共事過的人很難從他身上挑剔出什麼······除了他日益增長的體重外,他也是唯一一個在獲得尤里·布蘭切特喜愛的同時,又能得到伯爵夫人欣賞的人。

此刻,法比奧對於不遠處城堡裡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事實上,他剛剛才享受完一餐盛宴,豐盛程度讓耶穌看到都要嫉妒。

烤得剛剛好的鵪鶉,肚子裡被塞滿了碾碎的松子碎和麥粒,外皮焦脆,刀切開後,融化的脂肪混合著堅果香味,配合上佐餐的一杯紅酒,以及一大塊美味的肥魚腩肉,浸泡在奶油蘑菇湯中,最後的最後,還要來上一大塊作為甜點的莓果蛋糕。

這麼豐盛的晚餐當然不可能在當地廚師的選單找到,事實上,這些全是出自這位義大利來的地方主教之手,如你所見,他既是一個慈愛的主教,同時又是一位技藝精湛的廚子,甚至在某些時候,他的廚藝比他的祝禱更為精湛······

法比奧擦了擦嘴,他望著空盤子,眼中流淌出對於生活的滿足,多麼美妙的時刻啊。

但這位主教不知道,在三十秒後,他要大禍臨頭。

他正試著從椅子和桌子間的空隙挪出來,這有些困難,特別是要將他碩大的肚子拔出來的時候。

這時,他聽見了門被敲響了。

“誰啊?”他高聲問了一聲,但沒有人回答他。

法比奧並沒有意識到什麼危機,他已經在古洛斯特伯爵領呆了快四十年,從他二十多歲到這裡開始,古洛斯特伯爵領就一派和諧之象,曾經的戰爭隔著一層厚厚羊皮紙的史書,他看著伯爵是如何誕生,又親自為他受洗,主持他的婚禮,併為他的兒女受洗,如果他能在晚餐少喝兩杯,說不定他能堅持到為伯爵的孫子進行洗禮的那天。

所以他毫無防備地開啟門。

門外站著一個金髮女孩。

法比奧微笑起來,他認出這是伯爵的十歲女兒伊莎·布蘭切特,他將大拇指抵著鼻子,剩下四個手指擺了擺,嘴裡發出鴿子的聲音對她打了個招呼,“咕咕,你好啊,伊莎小姐,有什麼事嗎?”

金髮女孩則抬起了手,握著一隻寒光凜凜的餐刀抵著他的腹部,“現在,”她冷靜地說,“按我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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