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煙凝頓時有了精神,她眼神中湛出了一絲動人的色彩,同時,她急切的湊到程心身前,激動的說:“柏院長!是啊,柏院長,我怎麼沒想到,柏院長亦是太清境界的高手,不僅能在這件事情上給到姥姥幫助,還能讓我能隨時知道姥姥的訊息,這真是太好了,程心,謝謝你!”

程心淡淡一笑,旋即想到了什麼又繼續說道:“小意思,我看你啊,是當局者迷,這事你就別掛心了,找個時機,我們一同去跟院長說這件事。可是,縱使院長願意相助,我擔心王婆婆不願將院長牽涉其中啊。”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姥姥她老人家修為高深莫測,以她的本事指導我修行本是小事一樁,你說她為何非要將我送到柏院來修行呢?”

韶煙凝一看程心迷惑的樣子就知道他對外界,尤其是修道界的很多事情毫無瞭解,而一些基本的城府和心計更是無從談起,簡直就是一個傻子。

她於是便不賣關子:“拋開柏院的名聲和柏院長的實力不說,首先,修道學院本身超然世外,不太會介入世家與門派的紛爭中,況且柏院是最近這十幾年才崛起的新勢力,背景相對簡單幹淨些;第二,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我知道姥姥調查的事情與白家有關,當今姜城的五大家族之中,唯有楊家與蘇家沒有參與對白家的圍剿,而這後起之秀楊家,與那三家圍剿白家的世家關係算不得多好,好像楊家也認為白家的事情當中,三大家族隱藏了一些事情,而柏院長與楊家家主的關係卻非同一般,所以,姥姥一定認為柏院長是值得信任的。”

程心恍然大悟,他聽得不住點頭,順著韶煙凝的話繼續說了下去:“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院長對於王婆婆來說,最差也是一箇中立的態度,而這種事情,只要沒有與敵人站在一邊,便稱得上是朋友了。”

韶煙凝點頭,了卻了這樁心頭煩事,她此時心情無比輕快,她再度仰起頭,看著夜空那輪明月,低聲讚歎:“這月色,可真美。”

程心又聞到了韶煙凝身上的幽香,他輕輕嗅著這股曠人心脾的味道,耳朵忽然又開始發起熱來,好在韶煙凝不曾注意,她忽然問道:“你呢?又是為何睡不著?”

程心自然不可能說出自己竟是先被瓦片聲打斷,之後莫名其妙胡思亂想還想起韶煙凝來,他一時啞然,想了片刻還是決定撒一個不算謊言的謊,程心說道:“我啊,我平時就睡的晚,然後今天不是沒打過你嘛,便想著多修煉一會,結果也被這月光吸引了啊。”

韶煙凝無奈的聳了聳肩,臉上不禁有些許鄙夷:“我可真是服了你了,撒謊不打草稿,入定時能被月光吸引,你當我傻啊,倘若你真是這樣的修士,我看柏院長當真就是收錯徒弟看走眼了。哼,不願意說就算了,我才不想知道。”

韶煙凝也不知是真的心事已了還是有些生程心不願吐露真言的氣,緩緩站起身,她背對程心,夜風吹起了她的秀髮,衣衫也是輕輕舞動,韶煙凝說道:“我可回去睡覺了,你自己在這涼快著吧。”

她像一隻貓一般輕盈的跳下了屋頂,落地時一絲聲音也沒有,消失在了黑夜中。

程心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言自語道:“怎麼我撒謊的水平竟有這麼差麼?”

程心抬頭,沐浴著皎白的月光,喃喃道:“這月色還真的很美。”

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到屋頂上的少年時,他下意識得閉緊了眼睛。

意識開始重新回到這具身體,首先感到的是寒冷,然後是枕著瓦楞睡了一夜的痠痛以及熬夜賞月帶來的疲乏。

程心轉了轉身子,躲避初升的朝陽帶給眼睛的刺激,接著慢慢感到身子暖和了起來,他的精神逐漸清醒了過來。程心坐起身,沒想到自己在屋頂上就這樣睡著了,他活動了一下麻木的雙腿,起身前去他的定點天然浴場洗澡。

當他重新回到培新堂時,看到門口停著一輛馬車,厲峰正站在門口指揮著,而車伕進進出出不斷往馬車上搬運一些行李,程心注意到那當中有自己的包袱。

厲峰笑著對程心點頭:“程師弟,見你不在房中,我先行讓人把你的行李搬上車了,你快回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遺落,上午便要啟程了。”

程心內心也有了一絲激動,這是他第一次出遠門,他臉上也浮現出了真誠的微笑,程心對厲峰說道:“謝謝厲師兄,我這就去看看。”

程心進到了培新堂後院,只見柏禹又在泡茶正與王谷衫同飲,程心聞出這茶香與當日自己和程默所飲的茶香氣極其相似。

也不知道,程默哥哥在楊家過的怎麼樣,但想來一定不錯,程默資質又好,還有楊先生照拂。必然進度神速,自己也應加倍努力,想到此處,程心已走到了柏禹等人近前。

程心拱手施禮,向眾人一一問好:“師尊早,王婆婆早,韶姑娘早。”

柏禹與王谷衫對視一眼,想來是驚訝程心與韶煙凝今天如此和氣,竟然昨天還鬧的不可開交,今日就主動問好打招呼了。

柏禹今日依然是一身灰色麻衣,他並未說話,而是衝著程心撇了撇唇,程心會意,於是在一旁坐下,端起一隻茶杯,有模有樣得啜飲一口。

茶湯的高溫中摻雜著高揚的香氣,苦味在唇齒間盪漾開,就在程心即將要露出皺眉的表情時,苦澀味化開,轉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隨後是甘甜從齒縫和舌尖上出現,口腔和喉部出現了一絲冰涼的氣息。

這種奇異的感受,這種先苦後甜的飲感,讓程心舒服得眯起眼睛,而腦後也有些微微發熱。

他心想果然沒有記錯,正是柏禹種植的野茶,一杯清茶下肚,程心神清氣爽,昨夜露宿的不適感一掃而空。

柏禹這才問道:“怎麼好似沒睡好一樣?”

程心心道洗過了澡,居然還是被一眼看了出來。他看了看韶煙凝,這少女今天換了一襲碧綠衣裙,頭髮也是用一根翠色髮帶紮了起來,她看著倒是毫無不適跟憔悴之色。

程心回覆道:“昨夜想到今日要啟程,確實有些許激動,睡的晚了些。喝了師尊的茶,已經好多了。聽厲師兄說我們上午便要出發,我回房間再去盤點收拾一番。”

柏禹倒也不曾太在意,王谷衫卻抬起手一揮,朝起身離開的程心身上打入一道清氣,程心本已沒有什麼不適,但這股清氣注入後更讓他精神一振。

王谷衫做完這些,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忽然皺起了眉,柏禹看在眼中,見王谷衫欲言又止,他望著程心走遠了,嘆了口氣,說道:“看來王姑是發現了。”

韶煙凝不明所以,左右看看兩人,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王谷衫看了看韶煙凝,聽聞柏禹這般說,知道自己多慮,便直言道:“我方才以靈力為其滌盪心脈,卻發現此子靈脈中有一股相沖的靈力,柏院長可知是何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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