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社內,張總正為滯留遊客一事對吳總撒火,他翻閱著關於周旋的多重八卦,心裡越發惱火。

“什麼人不介紹,給我弄來個災星真的是見鬼了…”

守在辦公室外的操作人員躊躇片刻,聽聞老闆已經對吳總一通牢騷,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張總,要不那個,那個滯留說明您先放放…”

操作小姑娘一臉詫異地放下了座機電話,再三確認反饋資訊後,吞嚥著口水靠近了辦公室。

“那麼長的大作文你讓我放什麼放,放哪裡,就放老吳辦公室去,真的是夠了!都欺負我這個小老頭,一天天沒事找事…”

小姑娘猶豫著咬了咬唇,壯著膽子一口氣闡述了起來。

“邵峰迴家了,沒錯我的意思是他跳過了所有流程,官方,請注意,是澳洲官方出面送回來的,澳洲官方就是出動了我們摸不到的關係和人物,體體面面歡送了回來,說是…”

“死了?化成灰運回來了…我的天…”

張總頓時展開了一系列聯想,瞬間腦補著遊客邵峰從掛彩到死亡成盒的情景,而後便是家屬一紙公堂。

想到後續糾紛,他瞬間癱軟了下去,遊客歸西這事可大可小。

“沒有,活的,會動的,就好好地回來了,說是說是…”

“你要急死老子…”

“說是全靠Lady周的面子,我意思是,領隊,周旋…”

五分鐘後,吳總的座機再來來電。

“喂…”

“親愛的吳總,哎呦,我和你說,邵峰已經回家了。

至於周旋那邊安安心心噢,真是替她捏了一把汗,嘿嘿,改天我來看看她,都是兄弟其他不說了哈。

方便問一下你現在在不在辦公室啊,我剛好有幾瓶好酒。”

“在,不在不在改天啊改天…”

“茅臺噢…飛天的茅臺!”

“不在不在改天再說…”

辦公室三人一致懵圈,張總的態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惶恐的吳總匆忙結束通話了電話,下一刻張總又開展了線上馬屁攻勢。

“額,我是不是幻聽啊…”

“沒有啊吳總,張總的確變臉了…就,離譜…”

張盈盈有些摸不著頭腦,唯有林姐保持著高度的清醒。

“你們回憶一下,張總意思,邵峰迴家了,聽好,這個非法滯留者竟然跳過一切流程,是一切流程噢,回家了,不是回國,是回家…

在澳官員護送下,回家…”

林姐的提醒讓人更為茫然,她點出了關鍵所在,面對兩個豬一樣的隊友只得黯然神傷,他們竟然依舊沒有得到資訊要點。

“大新聞大新聞,周旋一週撈回滯留佬,甚至還清了團友三百多萬高利貸…”

“號外號外,周旋包養小鮮肉…”

到達目的地的時刻,赫連將她的手機強制關閉,他步步為進將女人壓制在了牆角。

高大的身軀滿帶威脅力,周旋正如初見時刻觸發了巨物恐懼症。

“那個,要不要我幫你報警啊…”

計程車師傅探出頭看向了二人,赫連摘下了眼鏡,捕捉著周旋閃避的眼眸。

他柔和的長髮將身形拉得更長,狂魅的藍眸美得動人心魄,完美地就像建模而成的主角,輕易獲取著任何人的偏愛。

“看樣子是不需要了…”

此情此景美的不可方物,女駕駛員一時戀愛腦上頭,只得迅速逃離了現場。

就連一直偽裝癱瘓的老人家,也忍不住扒著窗偷窺了過去。

周旋並未對視近在眼前的男人,她恍惚間看向了男人身後的落日,就像了迷失心智,無從依託和選擇。

這雙藍色的眼瞳滿帶著威脅和誘惑之力,似曾相識的壓迫感瞬間來襲。

這些年來,周旋大部分的時間都不確定自已在做什麼,唯有在帶領旅遊團的時刻能獲取真實的存在感。

團隊裡的人按部就班,出行用餐坐車全部都事先指定了計劃,一群陌生人因為旅行相遇,然後按點聚散。

旅遊從開始到結束,起碼有個明確的結果,而生活,卻往往會發生不合時宜的插曲,眼前的K已經顛覆了她很多想象。

狹窄的啞巴弄異常安靜,路邊不時走過幾個步履蹣跚的老人,周旋沉浸於幻想之中,大抵意識模糊了十多分鐘。

待太陽徹底下山,她才抬起頭正視起眼前的K先生,陌生和熟悉交織的感受反覆融合。

他們毫無閃避和羞怯,努力在腦海中刻畫下對方的五官輪廓,宛如兩個神志不清的人拼湊著最模糊的印象,而後,關於對方的容顏總算有了最為清晰的認識。

或者說,他們對於雙方的認知,也只是在此刻,緩緩開始。

這一次,赫連執著的偏見,周旋偽裝的傲慢,通通瓦解。

好像關於他們的一切,才剛剛開始…

周旋不自覺的嘲諷起自已毫無章法的行徑,她痞裡痞氣地蹲下了身,不時抬頭看了看“龐然大物”,確認對方又幻做了古風男主的模樣。

這一回,她索性大膽看了個清楚,甚至伸出手捏了捏對方結實的腿肚子。

莫拾歡默默守候在側,並未打擾行徑古怪的二人,他知道,周旋成為了關鍵人物。

他計劃的七天時間,也許偏長了一些,她對K的吸引力已經超越了本身該有的價值。

莫拾歡白色外袍在狹窄的小巷異常顯眼,他學著周旋雙手插兜的模樣,仰頭看向了女人凝視的方位,和二人保持著一個轉彎的距離。

他何嘗不知周旋在等待什麼,也許只需自已輕咳一聲便能將她帶離,這筆交易並不需要注入金錢之外的因素。

莫拾歡看重周旋,無非是緣於女人和赫連長夜多年前種下的因,如果她與赫連毫無價值,那與他,照樣一文不值。

他嘗試著站在赫連長夜的角度對於女人一一品析,妄圖察覺那個男人對於周旋所有的情緒,結果,驚人地可怕。

朱見深在先,K先生在後,他離赫連長夜,越來越近…

“你家,有沒有鏡子…”

半蹲著的周旋突然抬起了頭,臉上的笑意無比陌生,卻怎麼也讓人討厭不起來。

她像是有了新的想法,靈感滿滿的模樣,眼睛裡都透著不一樣的光,不過片刻,又是豁然開朗的模樣,就像一個多重人格的瘋子,精力相當充沛。

“怎麼,我們還要保持古怪的姿勢多久,為什麼牽制我,擔心,我動手動腳麼…”

周旋的口氣聽著像是嘲諷,亦或者是偏冷的笑話。

此刻一個阿姨飛速而過,兩人隨著一陣“咔嚓”聲打破了冷寂,而後就是更熱烈的“咔嚓咔嚓”。

“男男啊是男男啊…”

外表冷寂的嚴肅阿姨手抖著一陣迴旋拍,口中唸唸有詞看樣子頗為激動。

短髮狀態的周旋雌雄莫辨,她索性好人做到底,一把抱住了赫連的大腿,扮做小犬的模樣搖尾乞憐。

赫連放任著她的惡趣味,今日之行他對女人幾乎沒了恨意,甚至自覺幼稚,她大抵是個瘋子,瘋得,一塌糊塗。

“滾吧,徹底滾,一切都結束了。”

“咕咕…”

周旋飢腸轆轆,不爭氣的肚子持續低鳴,她壓著牆身站了起來,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腦袋。

印象裡,很多人對她說過“滾”字,每聽一次,就像是心口上的傷又被撕裂了一回。

她自問他們這些陌生人憑什麼能一次次正中要害,可惜再怎麼不甘也不會有人安靜下來。

“所以,真是那個少年,不對,他也是個老男人了吧…真的是他派你來接近我?可我,一無是處啊…”

角落裡,白色長衣驚鴻入目,周旋即刻勾畫著莫拾歡化身為古偶的模樣。

這次顯然情況有些特殊,但是莫拾歡那條細長的腿便讓她惡意橫生,就像是一個呆板的木偶娃娃對著人類起了色心。

她即刻跟上了赫連,不管不顧對方是否還想繼續這場無謂的糾纏,伸手便抓上了赫連結實的手臂。

“其實,我還有一個秘密。”

“滾…”

“三個,四個五個,你想聽我必然…

“繼續滾…”

“我想看看你的腿,光滑的腿,不光滑,也沒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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