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提起過那段不悅的經歷,我的出現是為了報復,為了見證人性的醜惡。”

“見證完了麼,好玩不,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征服螻蟻的感覺,真的會舒服麼…

你們可笑的自尊心,得到滿足了吧。”

周旋以受害者的身份對著赫連一頓宣洩,她所有的不滿,都來源於內心的恐懼和自責。

她當然知道自已沒有臉面怪罪他人,這番說辭 ,只為了讓對方堅定立場,依舊將她定義為不知所謂的惡人。

“沒問題的話,下車之後再也不見,我,人間的一副渣滓而已,你們沒必要這樣辛苦。”

周旋將目光落在了羊身上,自嘲性的微笑直擊人心。

壓抑的情緒到達了爆發點,卻將赫連長夜對於人性的執著和追求徹底粉碎。

他沒有得到自已想要的結果,反而被對方將了一軍。

眼下,所有的醜惡不堪竟通通掛在了他的名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你…無恥。”

“貪財好色無恥下作沒皮沒臉沒煩惱…你想罵什麼都可以…

你們都高估了周衣衣太多,一份月薪過萬的工作,幾張紅票子,以上,隨時可以踐踏不值錢的自尊。”

周旋叼著一根草無所謂地補充說明,昨日種種都像是一場無聊的把玩。

赫連長夜滿心困惑,卻只是問出了最無聊的問題。

“為什麼會有昨天。”

她瞬間心領神會,即使兩個人之間並沒有那樣熟悉,這般簡短的話語囊括了男人的疑問。

他提及的昨天,大抵是漢堡店的一夜。

細雨隨風,他脫下皮外衣蓋住了女人的肩臂,坑坑窪窪的道路使得車子不時震顫。

她意外跌入了男人的懷抱,也以最快的速度留出了距離,即使頭部用力撞擊到了車板,也不見吃痛的模樣。

那一刻,男人再次成為了小說中男主的裝束,腦海裡小說《君臨天下》的篇章隨之取代了眼前所有的光景,雨露所達之處皆入書中天地。

她伸手感觸著屬於古代的自然風,小卡化為了簡陋的馬車。

髒兮兮的綿羊們被雨露洗得白裡發亮,周圍的建築隨之化為了高大的森木,她的呼吸也隨之自由了多許。

黑髮尤物隨之沾染著紅塵間瑰麗的紅色,她再也不敢窺見男人藍色的眸。

單是幻覺之下對方那頭美好的深紅髮絲,便可以打亂所有思緒。

周旋放肆一笑,原來所謂的心動來的如此簡單,這才確認自已不過是在冬日裡春意盎然的二傻子。

也許莫拾歡於她,根本沒那麼不同,隨便一個男人便可以引得春心蕩漾,可她怎麼捨得放棄嘗試。

周旋回想著莫拾歡纖細的手指,模擬著男人掌心撫摸脖頸的觸感,就像是受傷的狐狸護理著自已的傷口。

三十二年來,她第一次對男女間的親密有了直觀的感受,放浪不羈的笑瞬間瓦解了赫連的防線,她的自嘲被男人誤解為了嘲諷…

手機傳來低電量提示的提示聲,周旋擁有被追蹤者的自覺和經驗,她習慣了活在監控之下,養父子如此,莫拾歡,亦是。

追蹤顯示,周旋將導航目的地定位於百花酒店,莫拾歡如是淡然。

他開啟了整理過後的冰箱,細細察看著女人疊放歸類的食物。

前往別墅區前,女人就按照七日的市場歸置了食物,後期備下的餐具被收納到了垃圾桶旁,屬於莫拾歡單人份的碗筷恢復如初。

也許很久之前開始,周旋便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她從未正面應下兩者之間的交易,

與其說是莫拾歡刻意接近著周旋,倒不如說從開始到現在,周旋都掌握著扭轉局面的主動權…

他耐著性子忍下所有的好奇,重新翻閱起女人一本本厚實的書籍。

莫拾歡妄圖從其中解讀更多的秘密,直到朱見深發來了葛琳進入1314房的原版影片。

“今天會有一場導遊大會,男朋友 我的意思是,周旋男友,你是可以接受造謠者跪地求饒,還是直接還女友一個清白 。”

朱見深將造謠者葛琳的日常做了檔案,其中不乏其豐富的約炮經歷,一系列勁爆的照片過後,便是她的結婚請帖。

“您是選擇對方結婚當天放這段影片,還是喜歡今日大會的場面…”

赫連長夜明顯有些類似憤怒的感受,卻不知怒從何起,眼下只想要離這個女瘋子遠出一些。

“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這本身並沒有什麼,可怕的是,我想喜歡下去…

這種感覺真是讓人心驚膽顫,我只是想透過你嬌俏的皮肉類比,看看自已是不是發春罷了,幸好答案,很明顯,的確是發春,也的確,是心動。”

她本以為此行過後,雙方不復相見,心中所想全盤托出,就像把沉重的包袱丟給了眼前的男人。

現在,周旋只要繼續確認莫拾歡是否也為其耳目。

如果是,她所謂的喜歡,也只是一個坑,而她決然不會在同一個地方絆倒兩次。

“呵…所以,我是檢驗花痴病的試驗品,周旋,你的確高估了自已。”

男人準備跳車而去的時刻,卡車師傅正好來了一個急剎,他的身材高挑一個反作用力便將整個人反倒了回去。

“你有足夠的時間忘記去我,隨便,不記得也就不討厭了。”

當他好不容易緩過神,抬頭只見女人單手拎著外套離去的背影。

他對於周衣衣的認知,再度瓦解,他有些可氣卻無法解釋無端的惱火。

“喂,帥哥,你女朋友說,車費找你啊。”

“咩…”

赫連長夜的手機已經自動關機,他看著師傅安出的80元車費陷入了沉思。

“喂,誰啊…是…80,80塊還是80萬?”

“裝什麼裝還80萬…哎呦到帳了,走吧,往前右拐就是你女人要去的百花酒店。”

師傅手動搖下了駕駛座的車窗,赫連這才在雨中看清駕駛員滄桑的臉。

對方的面部帶著可怕的傷疤,泛起的笑意一掃所有的戾氣。

司機的身側放著一張巨大的遺照,枯萎的鮮花印蓋在了妻子最美的的黑白照片前。

赫連抬頭望著中年男人貼在邊沿的夫妻舊照,泛白的照片滿帶歲月的痕跡。

“夫妻麼,要一起面對的事情多了去,女人,哄哄也就好了。”

駕駛員動作輕柔地擺弄著枯萎的花骨,將一瓶功能性飲料投擲而出。

“她不是我的女人,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赫連話說出口並起了悔心,他根本沒有向陌生人解釋的必要,也難以接受自已為了80元主動聯絡了朱見深。

“老大別掛別掛,今天周旋要在百花酒店參加千人導遊大會,你也知道邀請方無非是想借由基金會撐場,周旋指不定會吃什麼虧呢…”

“不感興趣與我無關!”

赫連再次做出了該死的回應,按照以往習慣他從來不需要做任何解釋。

他決然不會因為任何的好奇,或者因為任何不明的理由再做糾纏,回身離去的時刻,刻意往著女人相反的方向而行。

卡車司機將一把傘丟在了他的腳旁,朝著百花酒店的方向按了幾聲喇叭。

“年輕人,你承認吧,你心癢癢了哈哈哈…”

卡車師傅探出腦袋唸叨著愛情宣言,他撿起那把老舊的傘,毅然決然地撥通了莫拾歡的電話。

“你到底想要什麼,她本就是個神經病,經不起戲弄,一定逼死那個瘋子才作罷麼。”

莫拾歡翻閱著小說《君臨天下》,猜想著以周旋的性格她將自已代入了書中哪個角色,排除男主和女主的身份,目前最大的可能就是每一個不得善終的小人物。

“這些問題,超出了一個陌生人該關心的範圍。”

莫拾歡閉上眼睛安靜地感受著對方的情緒,他的話帶著九分惱火和一分理智,字裡行間,都超出了作為旁觀者的自覺。

“混蛋。”

對方迅速結束通話了來電,這番無效的通話只會暴露K先生的心跡。

看樣子正是K先生帶走了周旋,也就是說,她的價值,正在無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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