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了…”

周旋低聲求饒,要強多年,終究為這種卑鄙的伎倆所脅迫。

她說話帶著顫音,男人近距離感受著她柔和的一面,彷彿只要再過分一些便能將對方全然掌握,讓她藏匿真實的自我。

女人開始躲避男人的注視,她實在不解印象裡高冷麵癱的K,竟會轉變成潑皮無賴。

周旋不自控地回憶著K的低語,不解自已為何能與男人同情,更不知這種感染力倒底是命運的詛咒還是欣賞。

“什麼時候開始,連不被愛,也成為了一種共同語言。”

她真切感受到K想要以離譜的方式向自已轉述著什麼,對方想表達的情愫幾乎不能偏差半分,步驟缺一不可。

K的折磨看似荒唐,可更荒唐的,便是她可以感知那種無助和絕望,這該死的同情,讓人有些手足無措。

眼看著訪客越來越近,K在最後的時刻做了讓步,她匆忙瞥見了男人眼神中的憐惜,頓時又是心亂如麻。

“所以,你又在假裝聽不懂…”

K暫時將周旋安置在了一旁的平椅,口中似乎滿是責怪。

“請坐。”

主人K並未起身迎客,他看似隨意地抬起了周旋包裹著石膏的右腿,隨之將腿放在了懷中,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幼稚。”

周旋不得反抗,嘴上依舊逞強,不過是兩個字的功夫,K便再次用吻堵住了她的嘴。

K撫摸著女人炸紅的臉頰,細吻之下他入情地閉上了眼睛,轟轟烈烈地搶佔著女人所有的理智。

莫拾歡決然沒有料到此情此景,他說不上身體有任何不適,眼下只想帶著周旋遠離K的掌控。

從心理學分析,K這是在守護自已的絕對領域。

“K先生過分了。”

K已經將周旋吻地一陣發暈,他的試探已然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依照目前的情況判斷,莫拾歡不足以成為他的情敵。

“還可以更過分,我需要這個女人,給我生一個孩子,合法合理的孩子。”

“???”

對話顯然超出了在場所有人的認知,一旁處理輪椅的護工不由得為之一震。

K依舊是一本正經的模樣,藍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大手壓住了女人腿部的石膏,命人將一份聘書擺在了桌面。

“只要你開口,周旋不會拒絕,你的確沒有選錯人,她,是很好的玩具。”

周旋並沒有理解這場交易的本質,K先生似乎將她當做了一樣貨物,而賣家正是莫拾歡。

“兩位,我想你們都搞錯了一件事情,本人從來不具備成為優質貨物的資格,這點自知之明是我僅有的自尊。

你們之間夾著的人是赫連長夜,三個男人足夠演一臺戲,受害者永遠不會是我。”

周旋厭惡被捉弄的感覺,可惜任憑怎樣反抗也無法掙脫男人的禁錮。

她決然不會向旁人求助,也正是在這一刻,才明白莫拾歡也成為了旁人。

莫拾歡:“我只問一句,你要不要走。”

K:“你不敢。”

莫拾歡依舊是穩穩地坐在一旁,又是波瀾不驚的模樣,口吻淡然。

“他不是不敢,是不會,不願,也不值得,這是非常合乎情理的事情,沒有必要道德綁架。

而我,要走,也是自已走,你無權非法禁錮,你,軟蛋!去你們的狗屁計劃和內心戲,老孃不玩了!”

周旋反駁著K,企圖驗證自已毫無利用價值,直到很久之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已稱呼暖男莫拾歡為“軟蛋”。

迄今為止 ,她所有的難過和憤怒便是源於受制於人,所謂的尊嚴早已不值一提,也無所謂在男人們面前保持刻板的淑女形象。

“那就走吧。”

莫拾歡消化著女人驚天動地的措辭,他緩緩起身,突然半彎下腰貼近了男人懷裡的她,平和地伸出了雙手,隨之攬住了周旋的腰身。

K依舊保持著禁錮女人的姿態,從外門看去,三個人像是互相纏繞的可疑狀態。

此刻,周旋腦子一片混沌,她突然回想起一個兩男一女拼成的文字,頓時打了一個激靈。

學生時期翻看的耽美文瞬間來了畫面感,直女周旋幾乎拍案而起。

“好啊,你們搞基情,卻把我當成了白痴!放手。”

兩男舉動幼稚,周旋大膽提出了自已的推論,只覺得K和莫拾歡舉止異常,眼下正在相愛相殺,她怎甘被再度戲弄。

“該死,病貓不發威 你們當我是老虎!”

周旋藉著石膏的力量給了K迎面一擊,又是隨手撈住了柺杖,瞄準了裝模作樣的莫拾歡。

她情願以滑稽的姿態跌落在地,根本不想融入這種古怪的氛圍 。

趁著兩男出神的片刻,周旋高舉起柺杖擊碎了石膏,而後丟擲了鞋子一瘸一拐地倉皇出逃。

兩男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自覺地一臉冷笑,隨之滿臉寵溺,她粗俗無禮的架勢實在令人頭疼。

“誰敢上來就咬死你們,汪汪汪…”

周旋的右腿依舊使不上勁,她只得以最狂野的架勢殺出一條血路,即使面對和藹的護工阿姨,也像個瘋子般張牙舞爪。

“您迷路了,再往前就是後廚,廚房不通外部。”

“什麼…”

周旋氣喘吁吁地靠倒在廚房門外,圍觀的工作人員低著頭做出了善意的提醒。

她只得像個小丑一般半拖著腿爬向了二樓,等到了樓臺卻再度迷失了方向。

“這裡幾平…”

“不算草地,1800平,你很喜歡跳樓麼,好,我接著。”

“你們搞曖昧不成,那就格鬥,內耗,各自發瘋,而不是像觀賞猴子一樣抬著頭看著我,!”

周旋胡亂發洩著情緒,對著底下兩個筆直站立的男人一通比劃,她又好氣又好笑,甚至開始懷疑雙方這是在合謀取樂。

“看到了嗎,我能讓你恢復活力,做自已的感覺,很愜意吧!”

“愜意你妹,吃炸彈吧你個變態!”

周旋實在找不到進攻的武器,只得隨手抓起了陽臺上的仙人球甩了出去。

此刻的莫拾歡徹底淡出了畫面,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二人打情罵俏。

他呆然地看著肆意橫行的周旋,回憶裡女人陰鬱的模樣碎落殘破,好像他從未真正瞭解過周旋,這個女人,根本不該為自已所控…

除非…

莫拾歡瞬間有了更大膽的猜想,除非範天賜並沒有說謊,周旋圍繞他的一切,只是為了一場實驗測試…

在這段奇怪的關係裡,莫拾歡才是那個被利用的人…

齜牙咧嘴的周旋打破了少年時所有的濾鏡,莫拾歡這才意識到,他根本不瞭解這個迷一般的女人。

他仰望著化為潑婦的周旋,心失了半寸,陌生的情緒頓時讓人陷入了患得患失的狀態。

莫拾歡理智地別過了身,女人的咒罵聲慢慢淡了下去,他說不上難過,只是回身的剎那便感覺失去了關於周旋的一切。

“明明沒有那麼重要…”

莫拾歡一次次心理暗示,強制壓抑著真實的憤怒感,決意不為情緒左右,周旋於他,明明只是一件工具…

“這次輪到你數三下,若他沒有回頭,把心整理乾淨,然後,把我放進去。”

K這次並沒有閃躲,最後一個仙人球正好粘在了他的胸口。

他仰著頭看著燈光下的周旋,臉上像是掛著笑,被石膏擊中的側臉明顯發腫。

她沒有聽清男人的發音,只是感受到了對方充滿磁性的聲音滿是溫柔。

不管是不是錯覺,突如其來的溫順讓人有些心軟。

“我說,不要去死,跟我一起活著受罪吧!就這樣肆意妄為,讓我再幫你數一次,完畢後,一切,重新開始…”

“去!你!妹。”

K從懷裡取出了一支帶刺的玫瑰,花枝扎破了他的指腹,鮮紅的血液凝結在白底襯衫。

他倒退著步子,保持著觀望女人的姿態,每倒走一步便深情地喊著一個數字。

其實他根本不用繼續毫無意義的試探,身處二樓的周旋擁有著最佳的視野。

莫拾歡已經越走越遠,她習慣了目送著旁人離開自已的世界。

先兒時將她送養的父母,而後是養母家的老奶奶,再接著是一波波的遊客,後來是花草植被,一木一葉,直到沒有什麼可以去在乎和丟失。

周旋搖著頭努力擺正了姿態,她從來不曾擁有過莫拾歡的愛意,自然也談不上失去。

一切關係都該點到即止,越界者只有胡亂出牌的K。

“三…”

藏在背後的玫瑰花扎破了男人的手心,他感受著真實的刺痛,企圖一點一點開啟女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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