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正播放著網路安全大會的預備議程,莫拾歡整理著各項資料,將K集團最新的公益化政策逐一分析。

此次類似“全民普惠”的手法,依舊保留著海外市場的利益,這場科技創新名為福利,實則是披著慈善家的外衣收割國際市場。

歐陽懷玉設定了技術專列多重BUG,就像是為了成就K團隊的蛻變。

此刻,頭髮斑白的中年婦人將邀請函正式交與赫連長夜,提及歐陽懷玉的用心,頓時唏噓不已。

婦人看了眼輪椅上造型奇特的周旋,人們夢寐以求的邀請函,在此刻黯然無光。

赫連長夜依舊將目光放在了女人的身上,偶爾會因為對方一個微小的動作皺起了眉頭。

他像是習慣了守在對方的身後,默默地各行各事。

“你的意思是,歐陽懷玉是個真正意義上的慈善家,不可能。”

“您的先生,也許只是不善言辭。”

“無礙,他躲我,還不是因為心中有鬼。

一旦技術申請專利,合約方達成分配比,我和父親苦心經營的公司,將會在數日之內崩盤。

歐陽懷玉掐著我們的脖子,逼著公司只能全民普惠…”

婦人如是說著,連連責怪起藏在暗處的丈夫。

“所以,假的歐陽懷玉是受了你的指示,給出了出租房的那把鑰匙。”

“對,這是他給我出的題目,一篇百字以內的作文,荒唐可笑。

明天是你逼他現身的最後機會,畢竟誰能保證後期技術是否可以正常執行。”

原來,之前出現的歐陽懷玉只是集團推選而出的替身,為了穩定公司市值,歐陽夫人必須在網路安全大會之前控制全域性。

K集團梗插一手,直接代替了歐陽出席會議的身份,也帶走了科技核心技術的主導權,眼下的歐陽看似以不變應對了萬變。

“也許,他本意就是讓某個人代替他成為新的焦點,這更像是一個新的圈套。”

“圈套?他除了想要蒸發公司市值還想做什麼?

順手宰一隻迷途羔羊麼,K集團,他吞不下,我也不會再集團為他瘋狂的念頭置身險地。”

女人似乎正在努力驗證自身的目的,努力撇清著同丈夫的關係。

這對夫婦似乎站在了利益的對立面,局內局外都看不清歐陽懷玉所為目的為何。

“那個,不好意思,我又想去一次廁所。”

他們正旁若無人地聊起嚴肅的話題,身後突然傳來周旋的動靜。

歐陽夫人順著赫連的眼神看了過去,餘暉之下,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落魄女人正高舉起了右手,他只是看著對方的背影,眼裡便滿是溫柔。

多年前,歐陽懷玉亦復如是…

“明天會議團隊會正常出席,其他細節看情況配合,而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你居然不打算出席國家級的會談…”

赫連大步向前,推動著輪椅走向了花園別園,他們就像垂暮之年的夫婦,默契而祥和。

歐陽夫人靜看著落日下的男女離開了視線,焦躁不安的情緒隨之舒展。

“歐陽,你到底想要什麼啊…”

婦人低聲自語,終究將邀請函收了回去,她再一次撥打著丈夫的手機,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饋…

“K,其實你請了女護工對吧…”

周旋的右腿被打上了石膏,左手手腕和胳膊也包裹著雙層紗布,脖子間卡著一圈塑膠定型器,出行只得依靠他人扶持。

眼下K先生“遵循醫囑”,已經讓她喝下了大量鮮奶補鈣,一個小時大概需要去兩次洗手間。

“是。”

“…”

廁門半掩,周旋被男人再次抱入了洗手間,她不得不懷疑對方是個有特殊癖好的BT。

眼下家裡的女護工除了發呆就是出神,根本沒有派上任何用場。

“男女有別,你不覺得很尷尬嗎?”

“不會,我喜歡你,尷尬。”

男人背靠著虛掩著的門,口氣平淡,不像是打趣,更有種理所當然的口氣。

“…”

周旋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這種特殊的精神折磨實在太過新穎,她原以為只要自已乖乖配合,這位貴公子就能早些收手。

眼下暮色已至,她已經被男人服侍著去了六次廁所,所有的廉恥心也隨之瓦解。

此刻的周旋只想聯絡莫拾歡將自已救出火海,K先生的行徑顯然有些陰陽怪氣。

“我要找莫拾歡。”

“好,多一雙筷子而已。”

“?筷子?”

赫連長夜看了看時間,回覆的時刻說話依舊壓低著嗓子,輕地需要她去猜。

他雙手插著口袋,突然開始了倒計時。

“要不要幫忙,數到三吧,三,二,不對,一,二…”

他可以透過背後傳來的聲音去猜想對方手足無措的樣子,捉弄點到即止。

“K,鬧夠了嗎?”

周旋跌坐在地,不斷嘗試著單手支撐重量不平衡的身軀。

受傷的胳膊滲出了血跡,等到迴歸輪椅的時刻,她總算以一門之隔發出了提問。

他原以為女人願意為了莫拾歡一直裝傻,現在看來莫在她心裡還不至於如此,這倒算是個好訊息。

“從今天開始,叫我夜。”

“爺?”

周旋依舊不習慣對方的語調,將夜字理解成了爺。

門開啟的時刻,她宛如望向了一頭在月色下蛻變的狼人,對方超大隻的手掌用力抓住了門板,隨之便是巨大的身影。

她根本退無可退,只得硬著頭皮喊了出來,算是服軟。

“爺…”

K高大的身軀極具威懾力,他天生自帶威嚴,每靠近旁人一步便變相剝奪著對方的安全領域。

此刻,他彎下了腰身將周旋橫抱而起,重力起伏之下,她只得用受傷的臂膀攬住了他的脖子。

她回憶著男人滿臉熱淚的樣子,心跳再次漏了一拍,可眼睛對上他的時刻,早已忘了如何收回。

“愛真是廉價而輕易,呵呵,難道這種情感就這麼簡單麼…

周衣衣啊周衣衣,你想要經歷的,此刻,再次圓滿,還有什麼可以遺憾呢…”

周旋確認著心動的感受,她嘲諷著自已居然就這樣移情別戀。

情感一旦廉價,便沒有再去追逐的意義…

“又在胡思亂想,周旋,從今天開始,我和你,成為一體。”

“啥?”

赫連似乎捕捉到了她的遊思行為,短暫的凝望勝過唇齒間的碰觸。

他帶著女人來到了花園餐廳,即刻卻將她安置在了身上,宛如將女人當做了身體的配飾。

“煞風景,不許說話。”

“大哥,你是準備用我刺激莫拾歡?

這顯然不合理,你和他都有迷之自信,我一個周衣衣罷了,我只是周衣衣你到底明不明白…”

周旋將此刻的折騰理解成了報復和試探,下一刻他的鹹豬手直接整理起她的衣襟。

“當年我就是這樣陷入了自我折磨,一個人躲在角落裡,狼狽不堪…”

赫連初次回憶著意外過後的那些年,倔強的他拒斥著旁人的幫扶,依靠自我意志完成著正常人的日常。

他時常獨自跌坐在地,也習慣了一次次跌倒再一次次爬起。

“我最大的幸運和你一樣,被無視的時候,常常因為感覺不到家人的在意,所以沒必要愧疚和難過。

因為,他們讓我們窒息的時候,誰都沒有負罪感。”

他像是輕描淡寫著提及著往事,一字一句正對眉心。

赫連長夜單手攬抱著周旋,突然迴轉了她的朝向,四目相對的時刻,他盡情捕捉著對方所有的表情,只為讓她無處藏匿真實的感受,卸下一切裝模作樣的偽裝。

兩個同樣不被在乎的人,就此用最簡短的交流達成了一致。

暖色的燈光映照著外圍的湖面,她轉移了視線,下一刻卻又被強行掰轉了腦袋。

他喜歡女人像看神經病一樣地看著他,就像他也很欣賞女人發瘋的樣子。

“還不明白?你救贖了我,而我打算,救贖你。”

他解開了白色的紗布,桌面上擺放著範天賜收集的兩枚雞蛋,曾經許下的“完蛋計劃”,就此有了答案。

“K,莫先生到了。”

“別動,也許,我會忍不住…”

K將頭部微微靠近,口中的熱氣精準地打在了周旋敏感的耳部,這聲要命的低語引得女人一陣微顫。

他得意地審視著女人發紅的耳根,繼續充當著人體板凳。

“看來,你現在更喜歡我,畢竟身體往往比嘴巴誠實。”

“別這樣…”

K本想放肆地欺壓而上,熟悉的來客干擾了曖昧的氛圍,他只想將周旋的心清理地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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