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把薄刃加入了戰局。寒鴉柒一劍擋刀,揮臂瀟灑地推開黑衣少年的刀,旋身和上官淺站在一起,眼神關切地詢問:“你沒事吧?”

宮遠徵眼睛瞬間瞪大,十分詫異。只見突然擋開他的佩刀,護住上官淺的,是一個高大的黑衣勁服男子,除了一頭短髮之外,衣飾裝扮和在角宮突然冒出來,協助寒衣客的無峰男子,非常相似。

上官淺望著寒鴉柒,心裡頓感有底氣多了,點頭輕聲道:“我沒事。”

可是,當她視線移至前方的黑衣少年和馬車時,忽然心底騰起一絲心虛……還有……

出現在馬車旁,抱劍而立的兩名青衣女子,正冷冷地盯著她。

上官淺頓時面露驚懼之色,她和寒鴉柒,對付得了這麼多人嗎?難道要小命不保?不,她大仇未報,她還不能死……

對立而站的黑衣少年,瞪著站在在一起的兩人,陰鷙地冷笑道:“……又來一個無峰?”

寒鴉柒,那斜飛的英挺劍眉,冷漠尖銳的黑眸,稜角分明的臉上,無一不寫著孤高冷傲……

眼前漂亮的黑衣少年,頭戴抹額,扎著半髻的頭髮,白皙如玉的臉上,有點稚氣未脫。他手握雙刀,眉目張揚,眼神透露著殺氣。

“你是何人?宮遠徵?”寒鴉柒挑眉一問。用眼神示意問上官淺,他沒猜錯吧?

宮門的人,只有宮遠徵才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

“……就是他”上官淺輕聲回應。

“關你屁事!”黑衣少年狠狠地瞪了一眼。

寒鴉柒,薄唇勾勒出幾分痞氣,挑釁地伸出薄刃直指黑衣少年,二話不說,猛烈進攻。

上官淺猶豫了一下,立刻跟上寒鴉柒的步伐,聯手攻擊宮遠徵。

一位青衣女子見狀,也抽出劍,上前幫助單打獨鬥的宮遠徵,一起反擊寒鴉柒和上官淺。

激烈打鬥的幾人,刀劍相互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塵土枯葉飛揚。

黑衣少年,見上官淺和無峰男子默契十足的攻擊招式,內心暗自斥責,無峰刺客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雖然早已知道上官淺是無峰,但是親眼所見,依然內心震撼。

最冷酷無情的人,天天在他尚角哥哥面前裝柔弱扮可憐!

最愚蠢的是,他還跟她吐露心聲……

“我常年挖開泥土尋找藥草,每當我挖開黑暗潮溼的泥土,看見大樹的根,都像是看見了他的心……”

角宮屋簷下,宮遠徵和上官淺,兩人跪坐在墊子上,望向遠處霧紗朦朧的群山,雨滴沿著角宮屋簷,不停落下,像斷了線的珠子。

少年一句一句,緩緩吐露深藏心底的聲音。

如今回想起以前的一幕幕,他懊惱悔恨十分,彷彿被人用刀子在背後捅了一刀似的,又像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

雪重子聽見身後刀劍激烈的擊打聲,回頭望了兩眼,便收回眼神,繼續心無旁騖地攙扶著雪公子走向月宮。

剛走了幾步,他聽到嗒嗒嗒的馬聲傳來,再次回頭望去。

侍衛金一拉住馬車韁繩,急切道:“兩位雪公子,請上馬車!大小姐讓我們快點,送你們一起去月宮治傷。”

一直靠在雪重子肩上的雪公子,後背一大片血漬,面如土色,終於撐不住,身體無力的向前傾倒,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雪重子大驚失色,恐慌之極:“混賬東西……雪霜子……”。

一剎那,雪重子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湧出。

金一趕緊上前去,伸出手檢視。

“還有呼吸,但是……這……” 氣息很弱,彷彿快斷氣似的,金一眼露懼色。

“雪公子,事不宜遲,我們趕緊把公子搬上馬車,送去月長老那兒!”金一嚥了咽口水,勸道。

“好……”雪重子低聲哭泣,立即掙扎著起身。

正在此刻,月長老飄然而至,出現在雪重子面前:“雪重子……”

雪重子應聲抬眸,滿臉淚水,看見來人,忽然,眼睛中一抹亮光一瞬間迸發出來。他一把抓住月長老的手,猶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懇求道:“快,快,救救他!”

跟隨月長老趕到竹林的,還有金繁。他看見雪重子和雪公子兩人衣服上都是血,昏迷的雪公子面如土色,不似活人,嚇了一大跳。

金一迅速讓開位置,月長老立即蹲下身子,檢視雪公子的脈象,拿出蠟丸掰開,讓其服下,先吊住他的性命!

雪重子低聲哭泣:“我的蠟丸,加上他自已的……一共吃了三粒,能救下來嗎?”

月長老輕搖了搖頭,滿臉凝重:“我沒帶銀針,若有銀針護住心脈,多一兩分把握……不說了,立刻去月宮!”

“銀針?月長老,我們有帶銀針,在馬車上。”金一說著,快速走近馬車,開啟簾子。

話音一落,雪重子抬眸望向金一,眼神漸漸燃起幾分希冀。

月長老定睛一看,馬車上躺著兩人,心裡猛地一跳:“花公子,還有花長老?”

金一跳上馬車,拿出藥箱,出來向月長老解釋:“對,花公子,花長老也受了重傷,我們是奉了徵少爺和大小姐的命令,送過來月宮救治!”

而金二,方才被大小姐派去後山密道接羅醫師過來。

月長老一臉沉重,問道:“金一馬車上還有位置嗎?把雪公子也搬上馬車。”

“只有站立的地方……排座沒有位置了”

“可以,搬上去,我要在裡面施針。”

“是!”

金一、金繁和月長老,幾人合力把雪公子搬上馬車,金一開啟藥箱,找到銀針,遞給月長老。

月長老不再言語,在狹窄的車廂裡,凝神聚氣,立即施針,護住雪公子的心脈。

施針完畢,月長老一直鎖著的眉頭,稍微放鬆。

他看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花公子,還有長輩花長老,上前把脈,檢視傷勢。很明顯兩人的傷口都上了金瘡藥,包紮好。

但是,面對好友和長輩們的性命垂危,他頓生悲意,難免傷心,淚溼眼眶,後山這是怎麼了?

月長老止住淚意,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他掀開簾子,出來向雪重子,柔聲寬慰:“放心吧,兩盞茶後,拔出銀針,我們立刻回月宮。雪重子,我先給你的傷口敷一下金瘡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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