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香讀書雖少,字裡行間倒是看出幾分春意,耳畔是公子火熱氣息,頓時芳心大亂。

秦昭側首,淡淡一笑。

“無力慵移腕,多嬌愛斂躬,汗流珠點點,發亂綠蔥蔥。”②

他低啞的聲音迴盪在耳邊,憐香暈乎乎不知何夕,軟聲問,“您這是從哪裡看來的?”

秦昭牙齒拉扯她衣領,待露出更多雪肌,眼神熱燙的道,“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不然哪裡來的手段弄你。”

她本能的閉嘴,最後連筆下到底寫了什麼都看不清。

秦昭將狼毫扔到筆架山,縱容心底的猛虎出閘。

大半日,混鬧許久,憐香早被折騰的沒了力氣,屋內到處是兩人靡亂的痕跡。

秦昭撫著她汗溼的發,平緩了氣息才喚六兒打水。

如此私密的事自然不假手於人。

他親自換下被褥,將憐香身下清理乾淨,隨後又將桌案地面的水液處理好。

也是稀奇,秦昭是何人,從未做過這等伺候人的活兒,如今卻得心應手。

摟著美嬌娘睡了會,秦昭便起身穿衣,仔細交代好六兒,便往南水大牢而去。

牢內燈影昏暗,氣息奄奄的姒娘蓬頭垢面,口中呢喃著,“你不能如此待我,我是楊元的妹妹,我哥哥是你的將士……”

嚴峰低聲道,“人救回來了,吃些湯藥養上一段時日就好。”

秦昭面色清冷,“她未觸及人命,但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一想到如果憐香沒有察覺,誤用了那湯藥,只怕早就吐血而亡,何來活色生香的躺在他懷裡。

世家爭寵恩怨都是如此齷齪,他看著姒娘,冷哼出聲。

如此過去三日,便收到京城來信,有陛下親筆批紅,按照大楚律法判趙正與一干人等的罪罰。

趙正這些年可沒少貪墨民脂民膏,最為惡劣的是,南水的巡防將士懶散懈怠,對截殺商隊之行視而不見,間接導致慘案發生。

趙家父子俱是砍頭的大罪。

梟首那日,南水大半的百姓前去圍觀,囚車過街穿巷,老百姓扔臭雞蛋爛菜葉,甚至碎石子,將趙家父子砸的滿身汙垢,頭破血流。

“這種狗官早就該死了,這些年把我們折騰的這般慘,還害死多少無辜商人。”

“就是,他那兒子養的禁臠雖說救了出來,大多殘了瞎了,被弄的不成人形,可憐喲!”

那些禁臠和圈進的女子皆被秦昭放出,只是有些人早已家破人亡,他便給了些銀錢,安置了新的住處。

人群外,憐香與六兒看著囚車裡的趙正父子,本想跟著去對面商鋪,卻被人拽住手腕,往後拖到個堅硬的懷抱裡。

她尚來不及撥出口,便聽到低沉的聲音,癢癢的拂過耳畔。

“不在院裡待著,怎麼出來了,這兒人太多被踩著怎辦,”秦昭把人摟在懷裡,不由分說的抱著上了馬背。

六兒承了姑爺一記眼風,嚇得縮了縮脖子。

她勸過來著,是小姐說出來買些東西,就遇著囚犯大遊街。

“公子,使不得,您現在是公務中,被人看到會詬病,”憐香抬袖擋住臉,生怕被人看到。

秦昭渾不在意,將六兒交給侍衛,驅馬繞到另條街。

“身子還難受嗎?給你的藥每日抹了嗎?”秦昭低聲問。

憐香被他大手桎梏,貼著他胸膛,摟的太緊有些不舒服,“好多了,日日都用的。”

這種事他如何說的面不改色,甚至每晚會扯開她衣褲去察看。

“你這身皮肉太嫩,一掐都是痕跡,稍微蹭上幾下腿根都快破皮,還是有些弱,以後如何能受得住,”秦昭蹙眉,有點擔心真到了刀槍入港時她得疼成什麼樣。

憐香嗚嗚幾聲,“不要說了。”

他笑笑,握緊韁繩叱了聲馬兒,“好,我們回去,過兩日動身回京,你也早該思念幼弟了。”

話畢,驅馬離開巷子。

千里之外的京城內,國公府的後院,秦朗看著信上內容,唇邊勾起陰鬱笑意。

“大哥,你還真是命大,蕭家人沒一個能要你的命,怎麼就叫你活著回來了呢。”

他將信件燒成灰燼,與一名暗衛耳語幾句,隨後換了衣袍出門。

卻是徑直往太傅府上而去。

自山間與沈月嬌無媒苟合後,十月中,沈府接連進了幾個御醫,那沈月嬌更是鬧得要絞了頭髮做姑子。

秦朗私下打聽,知曉沈月嬌珠胎暗結。

沈家人焉能留著這胎,必然是要一碗落胎藥將那孩子殺了!

他的孩子,能夠搭上沈家這層關係的橋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沈家給斷了。

秦朗親自上門,跪於堂外,連連叩首,表示他已從下人口中知情。

“為今之計只有沈小姐下嫁如海,方能平息此事,不然若傳出去,便是沈小姐真的絞了頭髮做姑子,只怕也會被京城百姓汙衊。”

“如海心有愧疚,萬死難辭其咎,可沈小姐腹中有了如海的孩子,便是要殺了我也等孩子落地長大,讓如海盡一份為人父的職責再引頸謝罪!”

他言之鑿鑿,一片坦誠。

沈月嬌正吐得天昏地暗,淚水連連。

沈夫人又怒又恨,擔心此事真的傳出去,女兒餘生就毀了,而秦朗到底是孩子的親生父親,一時也有些為難。

沈瀾怒不可遏,當著祖父和父親的面,連踹了秦朗好幾腳,口中罵道,“秦家好歹是武將門楣,有清正風範何曾養出你這樣鑽空子的小人,你毀了我妹妹,卻來裝好人博同情,今日我便一刀宰了你。”

說著提刀要砍人。

秦朗跪著不動,心內懼怕,面上卻不動聲色。

他知曉沈松林的為人,絕不會隨意打殺,於是閉著眼靜等發落。

果然,沈松林沉聲制止,“你且先回去,此事容後再說。”

待秦朗走後,沈松林告知沈嶽,“你讓兒媳去問問月嬌到底願不願意嫁給秦朗,若願意,即刻送庚帖,否則那便送回祖籍養著,只等這邊風聲淡下再回來。”

“父親的意思,是要讓她生下孩子?”

沈松林臉色不虞,“太醫所說,嬌兒腹中孩子不可輕易用藥,她本就嬌生慣養著,落了病根以後連母親都做不了。”

幾個太醫輪流的想法子,都未能盡善,也是因胎相兇猛,恐是雙胎,而不敢貿然用藥。

沈瀾猶如鬥獸,一腔怒火無處發洩,只可憐了他妹妹,接連被秦家兩兄弟禍害。

他頹然沒法,眼下似乎陷入僵局。

之後,沈夫人端了碗甜羹,到了女兒的閨房,見她哭岔了氣,擁著被衾神情恍惚的坐在榻上,心都軟成水了。

“若實在不成,便將你送去別處,養到孩子落地,將他們送給別人,十月之後你便可回來,屆時讓陛下再給你擇一門好婚事。”

沈夫人將碗擱下,撫著女兒的面頰,提了這麼個主意。

沈月嬌美眸含淚,回過神後低頭看向小腹,不過一個月,竟已微微凸起。

秦朗與秦昭有幾分相似,這些時日她也慎重想過,真要嫁給秦朗,也不是不可。

她恨毒了秦昭和那賤人!

怎會躲避到別處,任由他們恩恩愛愛呢?

沈月嬌搖搖頭,啞著聲音道,“爹孃就我和兄長兩個孩子,我如何能離開,行此不孝之事。”

“早前都是月嬌沒想明白,執著昭哥哥,才會落得這般田地,如今我腹中已有孩兒,再不能任性妄為,母親這就去告訴爹爹和祖父,就說月嬌願意嫁給秦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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