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將軍冷笑,抄了把寶劍,將完好的酒樽也劈成兩半,粗聲道,“實話實說,要不然,老子這把劍可不是吃素的,陛下有口諭,誰敢不聽老子就能先斬後奏!”

秦昭倒是溫和客氣,“大人不妨直說,你我在朝為官,就是要確保邊疆安寧太平。”

布政使心中雖惱,卻不敢再有其他想法,一五一十的回稟。

“之前齊楚兩國貿易往來,有過劫匪搶貨,但鮮少遇到殺人,今次連著兩個月,發生數起,死了二十多人,齊國便嚴守關卡,除非有兩方路引,不然不給入境。”

秦昭一聽,在心底思索會,戰書上說有意欺瞞。

到底是何事,齊宣帝也未明說,唯有深入大齊境地方能探聽到。

原本計劃著次日便喬裝去大齊,沒想到當晚休憩的驛館內便來了個不速之客。

一身黑衣戴著兜帽的女子,形容急切,滿身狼狽,像是帶著必死的決心,懇求門外的侍衛。

“敢問官爺是京城那邊來了人是嗎?是不是國公府的世子爺?”

侍衛見她形跡可疑,揮手驅趕,“走走走,哪裡來的要飯的。”

“我不是要飯的,我是大齊那邊……”她話音剛落,侍衛抽刀抵在她脖頸,抬腳便踢在她腿窩。

“大齊來的細作,膽子這般大,竟敢到驛館撒野!”

幾句話說完,就要拘了她送去衙門。

女子痛哭流涕,抱著侍衛的腿叫道,“求您讓我見見秦世子,我是九公主的奴婢琥珀啊。我知曉世子爺就在樓上,秦世子,秦將軍,請您開恩見見奴婢。”

侍衛因她的話大感震撼,知曉此人有些來頭,忙將人扣押下來。

秦昭聽後,示意侍衛把人帶進來。

卻見那叫做琥珀的女子揭下兜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從懷裡掏出封信,匍匐著遞給他。

“將軍,求您救救九公主,”琥珀聲淚俱下,滿眼希冀。

秦昭蹙眉,他是識得眼前這個婢女,當初永寧公主出嫁,隨行的幾個貼身宮女便是此人。

開啟信,其上控訴著公主夫婿的種種惡行。

毆打辱罵,甚至放任府裡的側妃欺辱。

堂堂大楚公主和親後卻遭受非人待遇,實在匪夷所思!

這丫頭說的不像作假,但秦昭也並非輕易信人,又接連問了幾個問題,琥珀皆答得上來。

隨後,他便將人安排在就近客棧。

準備親自去探個究竟。

卻說憐香那邊一路繼續往南,倒也沒費多少時辰,只是一切都緊著她的身子,所以手腳的傷恢復了大半。

臨近南水不過七八里時,晚間打尖,遇著查路引的官兵。

從上到下一通搜下來便搜到憐香的房外。

她謹記秦昭的囑咐,萬事都不得好奇,縮在屋內也不出去。

砰砰砰巨大的敲門聲,將她嚇得膽戰心驚,卻還是從枕下抽出把匕首,擋在身前。

“官爺,這是做什麼?裡頭是我家小公子,路引在這裡,您方才不是看過了嗎?”嚴峰的聲音傳來。

“滾開,官差辦事,你想攔著?有何神神秘秘藏著,定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惡形惡狀的男人,不顧嚴峰阻攔便要踹門。

憐香知曉躲避不是辦法,於是仔細穿好,起身開門。

盈盈的朝外間官差笑道,“幾位官爺,莫要惱,家僕不懂規矩衝撞了你們,還請消消火。”

說著遞出去個錢袋。

裡面少說也有好幾兩銀子。

是來時金枝給她應急,沒想到這就用在刀刃上了。

那官差盯著她看了好半晌,眼神赤裸,隨後探手要來住她。

憐香嚇了一跳,往後退,玉面因羞惱微微泛紅,杏眼含著水光,乍看簡直像是年畫上跳出來的俊俏少年郎。

嚴峰怒了,拔刀擋過去,其餘的侍衛也容不得香姨娘被這般對待。

兩廂的劍拔弩張。

衝撞了官兵,憐香這邊自然不得輕易脫身,竟被一大波官差圍起來,拘押著去了府衙。

嚴峰等人依舊護在她身前。

“香姨娘別怕,公子吩咐過我們,必要時刻亮出身份,他們不敢怎樣,”嚴峰這話也只是寬慰憐香,畢竟這次出門是瞞著身份,如何能隨意透底。

憐香倒知曉利弊,“不可說,官府想來不會草菅人命,只等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待會兒若是起了衝突,香姨娘必要跟在我們兄弟身後,”嚴峰低聲告知。

可萬不能出一點岔子,若是損傷分毫。

他們都沒法子和公子交代!

話音剛落,便從內堂湧出大批官差將他們困住。

給的理由便是懷疑她是大齊細作,便要將憐香捆綁起來收押刑訊。

嚴峰與幾個侍衛俱是軍中好手,此刻亮出國公府的腰牌,誰知這些人認人不認牌,權當他們是招搖撞騙。

“真是一群瞎了眼的狗官,不分青紅皂白抓人,待公子知曉,定要將你們這群酒囊飯袋撥下去,”嚴峰暗啐一口,與眾侍衛且戰且退的護著憐香。

出了衙門,搶了匹馬,嚴峰嘴裡低聲道,“得罪了香姨娘。”

將她一舉託上馬背,憐香死死咬唇,未發出一聲低呼。

其餘的侍衛與官兵纏鬥,這廂的他們策馬奔出街巷。

晚間風聲不止,憐香被嚴峰護在身前,頗有些難受。

她個頭嬌小,上半身伏在馬背上,顛簸之下,手心的傷口崩裂,卻捂住唇瓣將疼意嚥下去。

如此跑了不知多遠,身後隱約可見火把亮光,追擊聲也愈發的聽不清。

她長舒口氣,正待慶幸之時,冷不丁聽到前方車轂滾滾。

藉著月光,看到數輛馬車,車身插著旗幟,寫著楚字。

車簾撩開,露出張清俊妖孽的臉。

嚴峰已認出對方,翻身下馬,牽著韁繩上前,“楚公子!”

楚翎羽看向馬背的少年郎,忽而一笑,“嚴侍衛,香娘子,天涯何處不相逢,從京城到南水,這麼遠的路途都能遇著,還真是緣分啊!”

嚴峰嘴角一抽,緣分?還真是沒個正形。

憐香在馬背上同他行了個禮,“楚公子,我們被衙差追捕,可否容我們躲避。”

“上來吧,不過前面又是個關卡,我得杜撰個身份才能過去,”楚翎羽的商隊馱著不少貨物,有南方的錦繡緞面綢子海里的海珠,北方的毛皮,甚至是西域的香料。

他這趟是去大齊做生意。

憐香被嚴峰護著翻下來,上了馬車,嚴峰則扮作馬伕坐在另一輛車頭。

“喝點茶壓壓驚,”楚翎羽遞給她一杯茶,看向她有些蒼白的臉,“到底怎麼回事?官兵為何抓你們?”

她便細細的說出原委。

“抓細作?虧他們說得出口,還真是見著個好看的就手癢,”楚翎羽撇嘴,又瞄了眼她,嘖嘖兩聲,“南水的布政使有個兒子,學無所長倒是有個特殊癖好,喜好年輕的小公子,想必你是被盯上了。”

憐香張了張嘴,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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