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是,謝姑娘如今身在國公府,那秦世子待你極好,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罷,想必你便要飛黃騰達,又怎會與我這種無根基的白身相交。”

宋永臨後退一步,作揖,“是在下貪心不知進退了,謝姑娘勿怪!”

說著便要離開。

憐香絕不是那般意思,情急之下,慌忙幾步追出去,攔在他身前。

“先生莫惱,那……那我便去,不過先生既中了舉人,這頓飯便該我請。”

見她鬆了口,宋永臨長舒口氣,面上不喜,仍舊傷愁,“謝姑娘何須勉強。”

憐香紅潤唇瓣綻出淡淡笑意,“不曾勉強,我是真心真意恭喜先生,以後願先生鴻鵠大志得以施展,青雲宏圖得以遠就,功名加身亦可為百姓謀福祉。”

宋永臨微微一愣,因著她話裡的誠懇生出幾分愧疚,可隨後便堅定回道,“定不辱初衷!”

憐香在外看依舊是國公府的侍妾,輕易不得出門,但她得了秦昭允許,可外出探望傷還未痊癒的弟弟。

路過一處文房鋪子,買了一對南方特產的墨條硯臺,喚店家仔仔細細的包好做賀禮。

待去了酒樓,由著夥計引上二樓,憐香抬手叩門。

宋永臨早等了大半日,聞聲飛快起身,開門迎她入內。

桌上擺著樓裡最有名氣的幾道大菜,酒杯裡早已倒滿醇香的酒水。

憐香酒量不濟,推辭幾句,給自己倒了果茶,隨後將賀禮送給他。

“我手上沒什麼好物,這文房四寶是來時路上所買,送給先生,”憐香沒有,當真是為他欣喜。

宋永臨接過賀禮,不住摩挲,胸懷裡流淌過脈脈溫情。

他道了謝,便與憐香說些往日瑣事。

少不得提起在國公府的處境,宋永臨吃了酒,言語有些不甘,“我知你脾性溫順,便是受到欺辱也總是一忍再忍,如今我已有功名,你有委屈與我說,便是告到陛下跟前,也不會叫秦昭隻手遮天。”

憐香明明喝的果茶,卻也有了幾分醉意。

她睜大杏眼,使勁晃了晃腦袋,“大公子待我很好,從未欺辱於我,更是幫著安頓了長生。”

宋永臨臉色一僵,藉著酒意大膽握住她的手,“你莫要害怕,我會救你的。”

憐香唬的面上微白,往回掙手,卻頓時頭暈目眩,軟軟的歪靠在他懷裡。

美人在懷,身子又分外嬌軟,宋永臨情難自已,滾熱的嘴唇貼在她鬢角,“我會好好待你的,你嫁與我,眼下是舉人夫人未來便是狀元夫人,屆時我再好好博虔誠給你掙個誥命。”

憐香聽得清楚,手腳卻失去控制,驚覺那果茶有問題,卻無法言語。

她眼兒漫上水霧,大顆大顆的淚滾滾而下。

沾溼了宋永臨的衣袍。

他微微詫異,低頭看她哭的哀傷悲慟,以為是說中她心事,便一徑安撫。

“香娘莫哭,過了今日我必會三媒六聘的來迎娶你,以後也絕不叫你委屈半分,”他邊說邊去親吻她潔白的額,秀挺的鼻,飢渴的看著她紅潤飽滿的唇。

低頭便想含住。

憐香用盡全力,扭過頭,口中啞聲低叫,“不!”

宋永臨板正她的臉,滿心滿眼都是佔有她,又被她這副嬌軟模樣勾的渾身燥熱。

憐香心下懼怕,使不得半分力氣,在他觸碰自己嘴唇企圖撬開齒關時狠狠咬了他一口。

滿嘴的血腥,讓宋永臨登時清醒幾分。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香娘,你為何……”

憐香身子一滾,從他懷裡跌倒在地,掙扎著蜷縮起來,抱住雙膝,“不要,我不要嫁你。”

“你怕我?”宋永臨大受打擊,彷彿不能相信。

她滿臉是淚,臉色雪白,眼底全是驚恐。

將他當做洪水猛獸,拼命的想要躲開他的碰觸。

不該是這樣啊,那小公子說憐香是受欺凌霸佔,不得已才留在國公府。

如今他有能力照顧她,為何她要拒絕?

宋永臨屈膝跪在地上,摟她抱她,傾訴衷腸,“好香娘,把自己給我,我不會負你的。”

他微微用力,將憐香抱起來,步入屏風後專門準備的軟榻,將她放下,顫抖著手去解她衣帶。

將軍府內,秦昭心緒不寧,寫了幾個字亦是龍飛鳳舞,索性將狼毫丟開,起身出了衙署。

走著走著便到了那日放河燈之處。

對岸的酒樓熱鬧非凡,秦昭記得,樓裡有道甜品糕點,分外好吃。

他邁入酒樓喚了夥計打包,準備捎回去,自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那夥計動作麻溜,很快將糕點提來。

秦昭結了賬,餘下的幾個銅板便給了夥計。

夥計笑嘻嘻道,“今兒真是好日子,接連來了幾位像您這般俊美的公子小姐,莫怪生意好了起來,那位宋公子也如您這樣大氣,給了不少賞錢呢。”

聞言,秦昭蹙眉問,“他相貌如何?”

夥計是個熱心腸,連著有了兩次進項,將方才的公子小姐描述的詳細。

秦昭神色一頓,繼而心中湧出怒氣,起身大步上了二樓,在那處雅間外聽得房內極其安靜,隱約有女子啜泣。

他強壓怒火,一腳踹開房門。

砰地巨響,雕花木門瞬間四分五裂,幾個侍衛見著公子火氣這麼大,暗暗猜測莫不是房內是香姨娘。

夥計更是嚇得不敢上前。

宋永臨起身繞出屏風,看清來人,烏髮如墨,玉面冷冽,渾身一股騰騰殺意!

“秦世子,真是好巧,”宋永臨禪了禪衣袖,拱手施禮。

秦昭目光睃視四周,看到桌上兩隻酒杯,眸色幽深,“人呢?”

“何人,在下不知世子問的是誰?”

“還嘴硬,快說,人在哪裡?”

嚴峰抽出長刀,架在他脖頸,鋒利的刀刃割破宋永臨面板,一縷血絲落入刀身。

宋永臨悵然若失,果然啊,憐香對秦昭是有別樣感情的,而國公府的這位世子爺,似乎也格外的看重她。

他本想靠著下作手段得到她,可臨門一腳,卻看到她哀傷無助的垂淚。

朝思暮想的嬌娘就躺在身下,他恨不得自私一些。

可一旦邁出那步,不單單是憐香,連仕途都會受到影響。

秦昭看向屏風,不待宋永臨回應,徑直繞過去,看到榻上面容蒼白,眼角猶掛著清淚的美人兒,身上蓋著毯子,衣帶並未拆解開。

他暗暗舒口氣,上前輕摸著她的臉,“憐香,憐香?”

不見回應,只能聽到她自喉中溢位的哭音。

秦昭惱怒交加,頭皮陣陣要炸了的感覺,他鼻息粗重,看了半晌俯身用毯子裹著她抱起來。

出得屏風,看向那被鉗制的男子冷聲道,“你可是給她吃了不乾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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