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喜,眼眸深邃的看她,大掌在她柳腰細細摩挲,存了溫存的心思,將她按在懷裡。

耳鬢廝磨間,他帶著幾分意動。

憐香垂首,儘管內心抗拒,可身體如此誠實,早沉溺在他指腹間。

幸好秦昭沒有作亂,只抱著她平復氣息,“爺不會動你,放心。”

次日一早便帶憐香去了長生墳塋,他將這孩子的身後事安排的妥當,時下說甚橫死之人不得入墳,且年少,只能草草掩埋。

秦昭沒那些講究,非但請了風水先生,連墓地都選在最好的地段。

憐香看著可憐的一處墳頭,想起與長生相處的點滴,本就哭的紅腫的眼裡再次落下淚來。

那日他還興沖沖的幫著施粥,暢想餘生,怎想到卻是訣別。

憐香屈膝跪坐在墳前,慢慢燒著紙錢,腦海不住回想長生的一舉一動,越想越覺得悲慟,餘光看到身側的俊美男人,更覺茫然無助。

那日沈月嬌的話言猶在耳,無論沈月嬌所說真假,她和秦昭都不可能像從前一般婚嫁。

從墳塋回去後,憐香整日沉默,開始撿著院子裡的雜活做。

原本是下人做的事兒,她攬過去,灑掃庭院清掃落葉,日常事務也不再假手於人。

這日秦昭回來便看到她一身素色襖裙,穿的正是別院丫鬟的衣裳,淺綠的顏色襯的小臉愈發的蒼白,渾身輕飄飄的彷彿一陣風便能吹跑。

他眉頭微皺,上前將她手裡的掃帚拿走,隨手仍在路邊。

“一個個都是個眼瞎的,叫你們夫人做這等事,都不想幹了是罷?”說話間,眼風狠狠瞪向院內的丫鬟僕從,眾人囁喏不敢言語,只呼啦啦跪了一院子。

憐香低眉順眼,“是奴婢自己要做的,總不能日日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你是國公府的大夫人,就算如此誰敢背後說個不字,”秦昭握著她的手,“凍成這樣,也不知曉穿厚實點,石嬤嬤呢?那些個丫頭怎麼照顧你的。”

“大公子,奴婢……”

“奴婢奴婢,你如今倒是滿口奴婢,怎麼的,又要自降身份?”秦昭蹙眉,也不顧及外人,彎腰打橫將她抱起來。

憐香不再說話,眉宇間濃得化不開的哀傷。

他看的心疼,語氣益發溫柔,“你別想太多,還像從前那般自在,等過段時間,長生的事處理好了,再行六禮的事。”

懷裡的人兒倏的僵了身子,抓著他衣襟的手有些發抖。

秦昭狐疑看著她,“很冷,若是凍壞了,這一個個都少不了責罰。”待回了屋內,竟然連個炭盆也沒燒,屋裡冷冰冰的。

他怒容滿面,喚了金枝和六兒訓斥,“怎麼回事,如今這院裡連個炭盆都點不起了?竟然叫你們夫人這麼生生挨著凍。”

石嬤嬤麻溜的揮揮手,丫鬟立即送了早就燃好的紅羅炭。

屬實不是她們不點,而是夫人不讓。

秦昭深吸口氣,繼而重重吐出。

“飯不好好吃,藥也不喝,如今連炭盆也不願意用,穿著丫鬟的衣裳做雜活,謝憐香你到底想做什麼?想與爺撇清關係做個後院的雜使奴婢?”

秦昭咬牙,看著她纖細嫩白的脖子很想就此咬上去。

憐香頓了頓,恭敬的回,“奴婢自覺身子大好不需要用藥,奴婢也不想做什麼,只覺得這樣很好。”

“哪裡好?”秦昭定定看著她。

聞言,石嬤嬤擔心夫人說出不好的話,惹得大爺生氣,便順勢接道,“夫人就是憂慮過甚,待過段時間開春,天氣暖和出去走走就好了。”

“你們都給我閉嘴,你說,哪裡好了?”秦昭心裡憋的難受,彷彿有隻手扯著他心臟,刺刺拉拉的疼。

憐香正攤在失去至親的時候,平日沉默寡言,根本無暇思考與秦昭的婚事。

此時他提了起來,她索性透了個底,“若大公子願意,奴婢仍是國公府的丫鬟,一輩子服侍您也是可以的,若您不願,奴婢的身契一直在奴婢這兒,拿著那物件,奴婢去別處也能過活。”

至少當下她還做不到對他如往昔那般。

“你還在怪我將長生捲到這件事裡,我說過,那是個意外,他們……”說到此處,秦昭便想起那些山匪亦是受人指使,而指使他們殺人的幕後者,便是那梅貴妃母女。

可他根本放不開憐香,只得冷了臉,“你死了這條心,爺是不會讓你做個粗使丫頭。”

憐香心底認定了,無論他說什麼,自己做好本分,天底下的男人,大多三妻四妾,天長地久,誰願意跟她這個不解風情的奴婢耗著。

但偏偏,秦昭這日後便一直留在院裡,哪裡都不去。

吃飯睡覺,只差如廁,都要與她一處。

見她拿了掃帚,他跟座山似的站在廊下,院裡就齊齊跪了一溜丫鬟,哭哭啼啼的朝憐香叩頭,哀求她莫要搶了她們的活計。

憐香沒辦法,只能將掃帚放下。

她去灶間,石嬤嬤如何肯,她便轉身去拿了布巾去擦拭屋裡的瓷瓶傢俱。

怎料院內擺了一溜的長凳,丫鬟被按在凳子上,緊等著侍衛揮起木棍,挨個受罰。

“打從今日起,你們夫人做一件事,你們便要受到十棍處罰,以此類推,便是死在那凳子上也是你們命該如此。”

秦昭也不去看憐香,只管下了令。

院裡僕從哀嚎不已,朝憐香求饒,“夫人,求您行行好,放過奴婢,奴婢有家有老,還要靠著這份活掙些錢。”

憐香微怔,轉首去看始作俑者,頎長俊美的男人仿如攥住能拿捏她的法器,輕而易舉擊破她的後路。

她忽然意識到,她只能依附這人,眼下他是有些情意,將她看的重。

若他來日厭棄了,她投入了感情,退無可退,只能落個悽慘收場。

秦昭見她沉默,走來握住她的手,“爺說過,你這輩子就只能做爺的人,從你踏進國公府開始,從你存了心勾引爺開始,你就走不脫了。”

他摸了摸她鬢角,感到她單薄身子顫抖,眉心皺了皺,“你不也是心悅爺的,若因為長生,你放心,他也是希望你能待在這兒。”摸著摸著,手指就有自主意識,抵著她殷紅唇瓣摩挲。

憐香背脊顫抖,身體對他極其熟悉,轉頭想躲開。

卻被他卡著下巴,正對上那雙黑沉沉的眸子。

秦昭知曉她正沉浸在悲傷中,忍著沒和她親熱,“別想離開,若你敢打別的心思,我就把你那兩個丫頭綁了沉下護城河。”

他說到做到!

憐香心底發寒,不敢真的違逆他,乖順道了聲好。

時日一晃至月底,這期間憐香無比聽話,或因她這種表現,不再動輒提起做奴婢的言語,秦昭便管束鬆了幾分,甚至允許她帶著侍衛去長生的墳頭坐坐。

和長生說說話,將做好的衣衫燒過去。

他眼瞅著憐香精神頭漸漸恢復,便琢磨何時提那成親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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