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嬤嬤哼一聲,朝那碧桃道,“沒眼色的東西,還不把你家小姐攙走,吃了幾口酒就開始說胡話了,大爺只將表小姐當做妹妹,從未生過別的心思。”

“再說,林家的小姐,怎麼能說出這種話,要被老夫人知曉,仔細扒了你的皮!”

碧桃嚇得臉色一白,慌忙去扶林紅繡。

憐香已然驚住,可見著她這般痛苦,想起前段時日林紅繡捨命相救,心裡亂糟糟的。

“夫人莫要亂想,只當沒聽到,表小姐吃酒說糊塗話,做不得真,”石嬤嬤瞪了眼碧桃,同金枝和六兒道,“把表小姐送回去。”

金枝搓搓手,上前拖著林紅繡,用了十分的力氣,把人差點架起來。

六兒一身蠻勁兒也不是吃素的,倆人合力把人弄走。

“我不走,不走,表嫂當真如此心狠麼,是要看著紅繡痛苦至死麼?”林紅繡哭哭啼啼。

美人兒垂淚,雪膚水痕點點,端的我見猶憐。

憐香正待說話,見著秦昭大步而來,他蹙眉看著撒酒瘋的表妹,便知曉原委,勒令那林紅繡再不得私下來尋憐香。

等人被架去慈念堂,秦夫人看著醉醺醺的侄女兒。

氣不打一處來,好好的機會到了眼前,被她自個給作沒了。

秦夫人當下在林紅繡醉紅的小臉上潑了溫茶,眼見她幽幽醒來,還在迷瞪著,便又是一杯茶潑過去。

“你好端端的女兒家,喝什麼酒,誤了自己的人生大事,悔不悔矣!”原本還想抬她做平妻,現在看長子的意思,是沒那個指望了。

林紅繡登時醒轉,憶起自個做的糊塗事,撲在姨母身邊,哭著問,“紅繡該怎麼辦?還請姨母做主。”

“眼下只有鋌而走險,你附耳過來,”秦夫人亦是受過詩書禮易薰陶,輕易不會下這種爛主意,可如今,再不出手,便無望了。

林紅繡聽罷,小臉緋紅,扭捏半晌,點頭,“侄女明白。”

除夕便是要守歲,林紅繡醒酒後,哭哭啼啼去道歉,偌大的東跨院無人來應,她一狠心一跺腳,直接跪下。

“大表嫂不原諒我做的糊塗事,我便長跪不起,”她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如何能受得住數九寒冬的刺骨寒風。

任憑她的丫頭怎生的哭求都不願起身。

院內的金枝嗤笑,“苦肉計呢,我們夫人才不會上當。”

為了防止被夫人知曉,六兒叉著腰,誰敢多嘴就把他嘴打爛。

秦昭自然知曉這場鬧劇是誰做頭,當下安排石嬤嬤去處理,嬤嬤特意抱了床被褥,請侍衛用棉被裹著將林紅繡抬回慈念堂。

林紅繡已然羞憤欲死,縮在被子裡臉上通紅,恨不能找根柱子撞死。

“夫人,大爺說,年後初五便安排人送表小姐回金陵,表小姐來京城許久,舅老爺應該思念女兒了,”石嬤嬤行了個禮,將話重述一遍。

秦夫人捏著佛珠,臉色不虞,“紅繡何時回去,我說了算,你們大爺還做不了主。”

心裡嘔著口氣,秦夫人額頭青筋直跳,實沒想到長子這麼無情,任由表妹飽受冷風。

“老夫人,老奴也說句不該說的,表小姐酒後吐真言,說了心裡話,可大爺畢竟只當她是妹妹,心裡眼裡只有夫人,表小姐要是過不了心裡的坎只怕連表兄妹都做不好。”

石嬤嬤說完。

老夫人皺眉,沉了臉色,“不該說仍要說,誰給你的臉敢在我面前嚼舌根。”

石嬤嬤識時務,依舊道,“老夫人教訓的是,老奴僭越了,該自罰一月銀錢,回頭就跟賬房那邊說一聲。”

她倒是做的周全,秦夫人白白添了一肚子火。

另一邊,秦昭回了臥房,見憐香撐著下巴,腦袋一點一點,困到了極致,長生年紀小,熬過了興頭,早睡的天昏地暗。

他先將長生送到隔壁安頓好。

回了身將憐香也抱去榻上,摟到懷裡去解她衣裙,待將人從裙子中剝出來,一低頭便對上她霧濛濛的杏眼。

“還是個實在人,說要陪爺守歲,真就守到子時,”秦昭含笑凝視她。

憐香察覺自己赤條條,臉兒通紅,在他懷裡扭了扭,伸著雪白的手臂摟他脖頸。

“我本就是個實在人。”

“那是,就是太實在,被人賣了都要幫著數銀子,”秦昭俯首,吻她額頭鼻尖紅唇。

他啞聲道,“睡罷,已至子時,爺就這麼摟著你。”

話音剛落,便聽到城內街巷開始燃放爆竹。

噼噼啪啪響個不停。

憐香窩在男人寬厚的懷裡,舌尖的話囫圇滾了遍,輕聲道,“表小姐是不是對你有意,她與我說了些奇怪的話,約摸是想……”

秦昭拍拍她雪白肩頭,隨後大手從腋下穿過去揉她挺翹飽滿,“年後便將她送回金陵,她怎麼想與我沒幹系,與你更沒幹系,這些糟亂事莫要再管了。”

尾音消散於濃情蜜意的親吻中。

帳子裡溫度攀升,秦昭沒打算多折騰,耐不住她身段嬌軟,沾上就撒不開手。

將個溫香按在身下撫弄了會,猶如干柴烈火,混著遠處的爆竹聲,狠狠糾纏。

待彼此解了渴,換了乾淨床單被褥,擦洗乾淨方才相擁而眠。

她不想管,可事情總找到頭上。

次日一早,秦昭因急事出門,憐香獨身去慈念堂請安。

老夫人想是未歇好,眼底烏青,神態疲累,卻依舊握著憐香的手,為林紅繡做解。

憐香記著大公子的話,無論老夫人如何說,皆一副恭順模樣。

秦夫人心中冷嗤,死氣沉沉做個樣子給誰看,年初一就來找晦氣,實在礙眼,當下將她打發出去。

清閒日子過沒幾日,皇城裡忽亂了起來。

初五一早,城門處便嚴查警戒。

內城區的禁軍開始挨個搜查客棧茶館,連天香樓那等風月之地也沒放過。

憐香翻看醫書時,前院的老夫人差了丫鬟過來請她,有事交代。

憐香微怔,忙放下醫書,由石嬤嬤陪同去了前院。

秦夫人依舊乏累神色,顯然還未調養好,手中捧著藥碗,一口口的喝著,見了憐香,徑嘆了口氣。

“南邊的水道豁開個口子,據說淹死了上百人,有難民逃到京城,鬧得城裡生了恐慌,便將人都趕到城外二十里處的善堂安置。”

“如今城裡的官家夫人張羅著施粥,捐些衣物被褥,我這日日咳,紅繡也不是秦家人,你既然早晚入秦家,不妨這次施粥交給你,算是歷練。”

憐香所思謹慎,只道,“此事還得與大公子說清。”

“你以後若真的做到主母位置,難不成事事都要與如晦商議,他在外奔勞,回來還要操心內宅的瑣事,豈不擾他煩心。”

秦夫人將湯藥喝完,抿了口茶水漱口,接著道,“成了,這事兒就這麼著,我信你能辦好!”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緣系開封

沐藍汐月

穿成惡婆婆後,我爆紅娛樂圈

阿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