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香後脊生冷,齒關裡灌了風,少不得有些懼怕,但她挺直了柔軟的腰肢,眼底清凌凌的,撓得人心癢難耐。

“我只是出來散散心,整日待在院子裡憋悶的慌。”

“既覺得憋悶,那不如咱們做些有趣味的事。”他大手攬她肩膀,憐香驚得後躲。

秦朗今日心情暢快,不與她計較,打橫把人抱起來,往廂房裡走。

一腳踹開門,見著房內端坐著另一個嫵媚身影。

不肖多想,他便猜出原委。

冷著臉找人送來條鞭子,將月娘捆了手腳,抽的衣衫盡碎,雪白的身子上滿是血痕。

憐香悔不當初,死命的撲過去,擋在月娘身前,“二公子,月娘到底與你有過首尾,何至於這般,她只是來探望我,有錯麼?”

月娘疼的臉白牙顫,仍道,“爺,奴家一片好心,您便是不念往日情分也莫要打壞了奴的臉。”

“賤人,收起你如意算盤,想從爺的手底下把人送出去,且看你這條命硬不硬,”秦朗收了鞭子,面露陰狠,隨後抬手掐著憐香的下巴。

“還有你,事到臨頭莫想著逃,你逃了,你那可憐的胞弟還在呢。”

憐香抖著唇,矯容慘白,心中無限懊悔,只能咬著牙的屈就。

時日一晃而過,轉眼到了左相壽辰。

楊府上戲臺子早已咿咿呀呀的開唱,來往恭祝的官員自然不在少數,便連陛下也賞賜不少物件。

左相楊承捋著花白鬍須,坐在主位上,笑的見牙不見眼。

秦昭是代表著國公府,一大早就被秦夫人千叮嚀萬囑咐,這趟出門捎著秦朗,也算讓他多結識一些朝堂上的官員。

秦朗自是謙虛,“母親別為難大哥了,我如今做著副統領很好。”

“如何好,為著你以後娶親能找個門當戶對的,多幫襯著你,你們兄弟二人能高升,也算是給未來子嗣多攢點門路,為孃的也不負你們父親祖父所託。”

秦夫人眼角微紅,憶起夫君難免神傷。

秦昭不好惹她難過,只得應下。

待去了相府,與左相和眾人寒暄後便躲懶般留在水榭。

“二公子與這些官員倒熟,像混跡官場多年,”嚴峰看著遠處與戶部尚書等人說話的秦朗,再看向大公子,但見自家爺沒有絲毫意外,反而眉宇間一副瞭然。

秦昭知曉二弟不甘心只做個副統領,但他目光短淺,真要攀上高峰只怕會日漸被權勢腐蝕。

倒不如一直做個禁軍副統帥。

秦昭轉首,不期與廊下一人對視,驀的眉宇添了幾分冷峻。

“是太子,他居然喬裝來了相府,”嚴峰詫異。

秦昭不語,太子劉璋卻對身邊侍衛耳語幾句,那侍衛便快步朝水榭而來。

“秦世子,我們公子請您過去一敘,”侍衛拱手,於衣袖間露出一抹香囊剪影,恰好被秦昭捕捉眼底。

他厲目泛著冷光,視線盯著侍衛的袖口,“此物你從何處得來?”

那侍衛微微一笑,“世子若想知曉,不妨隨卑職走一趟。”

隨後拱手告辭。

那香囊端看繡花與陣腳,很像憐香之前給他繡的,怎麼會在太子手中。

再一思忖,早前憐香入花樓,亦是太子著人告知。

秦昭只覺得箇中錯綜複雜,料定是太子想借憐香要挾。

他深吸口氣,不予理會。

可心中愈亂的沒了章法,下頜抽緊,沉聲道,“去看一看也無妨。”

相府後院,偏僻的角落有處小樓,平日用作賞景,此時樓上坐著個紫袍俊美的男子,正悠閒泡茶,聽得木輪碾過樓梯的動靜,抬眸去看。

“秦世子,來的正好,上好的大紅袍,今年東南剛歲貢來的,”劉璋倒了杯茶,推過去。

秦昭推動木輪,開門見山的問,“太子這般相請,不是為了與臣喝茶罷。”

“茶要喝,事也要談,你且用這西洋玩意兒看看那處,”劉璋將西洋鏡遞給他。

秦昭默然片刻隨後接在手中,從短筒鏡中看到遠處廊廡站著幾個侍衛,駐守在緊閉的門外。

府裡的丫鬟提著食盒入內,不多時門被拉開,卻見個細紗羅裙身嬌體軟的小娘子奮力往外奔。

還未邁出門檻便被侍衛抽刀逼退。

匆匆一眼,秦昭已看清那娘子便是憐香!

“你的女人,馬上要躺在晉王身下承歡,若你不去救,她就只有死路一條,”劉璋依舊在笑,不過是勝券在握。

他知曉秦昭的為人,好賴也是自己的侍妾,哪裡能容得別人狎玩。

還是在左相府上!

今日朝內大半官員來祝壽,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傳到陛下耳朵裡。

晉王是陛下的弟弟。

自不可能嚴懲。

“殿下為了讓臣做抉擇,當真是煞費苦心。”

秦昭且不說救不救憐香,便是為了國公府,今日這件事——

他做也得做,做不得也得面對!

“姑娘你好歹吃一些,若什麼都不用,待會兒怎麼受得住,”丫鬟將飯菜擺好,看向喘著氣面色瑩白的女子。

憐香身著薄的近乎透明的娟紗長裙,隔著褻褲隱約窺見她兩條纖白的腿。

尤其是腿心的風光,莫說是男子,她是個女子都看得臉紅。

“我不吃,求求你能不能幫我送個信,”憐香不能待在這裡,她會害了大公子,害了國公府。

“奴婢不敢,姑娘還是聽話些,省得受罪。”

丫鬟垂首離開。

關了門,憐香陷入絕望,她哪怕自戕,屍身也會讓人詬病!

而那扇屏風後的拔步床上,赫然是一應的淫邪器具。

銀托子,相思套,硫磺圈,封臍膏,懸玉環,白續帶,注了水銀的緬鈴……

看的她心驚擔顫!

她戰戰兢兢直等到日上中天,廊下忽傳來腳步聲,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手心攥的都是汗水,雙眸死死的盯著門扉。

吱嘎一聲,房門開啟,金線繡制的翹頭雲履映入眼簾。

憐香縮到屏風後。

那廂的男人嗤笑道,“嬌嬌兒,躲什麼,快些出來叫爺好好看看。”

“別躲了,今兒爺非要好好弄的你水漫金山,那水兒多了,泡著定然舒爽。”

“乖乖的,爺弄的你不疼,那冊子上的姿勢,由著你挑。”

說的淫邪放蕩,直叫憐香俏臉煞白。

她絕望無助,於混亂中腦子飛快的思索,究竟該怎麼才能自救,才能不牽連大公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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