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隨意套上褻褲,行到落兵臺前提了把寶劍,抵著女人的脖頸,薄唇掀動,“滾!”

憐香不說話,垂著頭,鬆開手,然後徹底讓自己的白膩暴露在他視線裡。

她揚著小小的巴掌臉,身子往前。

劍尖劃破她脖頸,血珠凝在利刃上。

秦昭蹙眉,微收鋒芒,“爺再說一遍,滾出去。”

“我不,求求大公子不要趕我走,只要您要了我,元帕上落了紅,我明日就立馬收拾東西離開,絕不會礙著您的眼。”

憐香哭的簌簌發抖,朝地上磕頭。

砰砰響聲裡,她白嫩的額頭髮紅。

隨著磕頭的動作,憐香身前的高聳不住顫動,在微弱的燭光裡晃出一陣波浪。

秦昭眼裡一熱,小腹頓感緊疼。

他最不耐應付女人,尤其是哭哭啼啼的女人。

本可以一腳把她踹出去,卻鬼使神差的看向不知何時掉在地上的帕子。

乾淨如雪,是象徵著女子的貞操清白。

不過到底能醒過來,有幾分少女的功勞。

他頓了頓,提劍割破手掌,一縷殷紅的血緩緩落在了純白的帕子上。

“明天之後,滾出侯府,”男人的聲音略有鬆動。

憐香忙抬手拭淚,將元帕收起來,笑顏如春日綻放的海棠嬌豔,“多謝大公子。”

“穿好你的衣服,今晚就睡在外間的小榻上,不許進來,”秦昭冷聲道,轉身坐在拔步床,盤腿,緩緩調理內息。

憐香不敢停留,爬起來穿戴好,然後打了水開始擦地上的血跡。

清理好一切,她便蜷在那張小小的軟榻上,抱著元帕像抱著定心丸,沒多久就沉入夢鄉。

隔著屏風,秦昭聽著她清淺的呼吸,越聽越覺得煩躁。

次日,天剛矇矇亮。

憐香起的很早,先是打了溫水伺候秦昭洗漱。

他不慣被人服侍,冷著臉撥開她的手。

藉著晨光,看清楚少女嫩白的鵝蛋臉,杏眼瓊鼻,小嘴嫣紅,沾了水一樣透亮。

脖頸的傷口細細的一條,嵌在嫩豆腐似的面板上,格外的清晰。

“大公子,妾身這就去前院告訴老夫人您清醒的訊息,只是您睡了許久,需要沐浴,才能去見老夫人,”

憐香想的周到,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

可昨晚,她騎跨在他身上。

柳腰擺動,碾磨輕蹭,圓挺的玉兔兒蹭的他差點投誠。

天性就是個孟浪淫蕩的女人。

可見眼前這番清純全是偽裝!

秦昭俊臉一沉,剋制著體內蓬勃的陌生感覺,冷聲道,“不要告訴別人爺能行走的事,只說爺還未痊癒,須得好生休養,若爺知道你透露出半個字,便叫人割了你的舌頭。”

憐香瑟縮著肩膀,嚇得俏臉慘白,聲如蚊蠅的回,“妾身明白,絕不讓第三人知道。”

辰時,秦夫人在慈念堂等著東跨院的訊息。

趙嬤嬤三步並做兩步的小跑過來,一張老臉紅光滿面,“大喜啊大喜,老夫人,大公子醒過來了!”

秦夫人手裡的茶杯,砰地落在地上,茶水濺灑出來。

她著急道,“快,快帶我去見如晦!”

如晦是秦昭的小字。

秦夫人被人左右攙扶,踉蹌行到東跨院,進了臥房,果然見到秦昭靠在榻上軟枕。

年輕小侯爺清俊的五官猶帶著虛弱,那雙向來冷冽的眸子也彷彿染了病氣。

憐香捧著小碗,給他喂粥。

秦夫人笑的一臉褶,“我兒如晦,真的醒來了,老天有眼,也是你功業厚得了上蒼的庇護。”

秦昭臉色一變,啞聲道,“母親休要亂說,此話傳出去,侯府必定遭人嚼舌。”

秦夫人意識到說了胡話,忙打住話頭,幾步走過去,坐在榻邊握著秦昭的手,一個勁的重複著“醒來便好”。

稍後傳了城內頗為有名氣的常大夫來診治。

常大夫察看半晌面上有難色,猶豫道,“大公子想來是墜馬的時候傷著脊骨還有腿上筋脈,這以後只怕……”

說完還重重嘆了口氣。

秦夫人如遭雷擊,臉色煞白的問,“那該怎麼辦啊?我兒承襲侯爵,又是武將,總不能癱瘓在榻吧。”

憐香候在邊上,盈盈的大眼睛偷偷看過去。

昨夜裡,大公子挺動勁腰的樣子浮現眼前。

她立即臉頰紅的滴血,知曉大夫是將軍找來做戲的,再不敢抬頭看一眼。

半個時辰後

秦夫人將她喚到慈念堂。

憐香小心翼翼的行了個禮,將藏在懷裡的元怕遞上去。

她眼下還穿著昨日的衣裙,皺巴巴的。

可一張小臉明媚嬌豔,肌膚如雪,脖子上纏著紗布,像是遮掩什麼痕跡。

天生一副狐媚模樣。

難怪向來不近女色的大公子也能對她青眼有加。

趙嬤嬤不由分說的扯開她裙帶,腰腹間清晰的青紫色掐痕暴露在空氣中。

尤其那對飽滿的玉兔,紅紅的果實腫著,還有幾處指痕。

趙嬤嬤啐了句,“果然浪,大公子這段日子看了多少大夫紮了多少針都未能清醒,香娘子這一次就給治好了,這銀子花的值當。”

秦夫人本就瞧不起憐香,原本視她為低賤的奴婢,當即卻變了說辭。

“我兒如今不能下地行走,府上需要個婢女伺候,他慣來不讓女子近身,你暫時留下,若伺候的我兒身心舒暢,每月會有二兩銀子,你可願意?”

憐香一聽二兩銀子,那可是她家裡小半年的費用。

有了這筆錢,弟弟就可以上私塾了,以後考個功名有大好前程,再也不用受人欺負。

她立即攏著衣裙,撲通跪下去,“憐香願意。”

從慈念堂回來,憐香低頭走的飛快。

在長廊拐角,撞入一個堅硬的懷抱裡。

男人身上有濃重的香味,伸手,攬住了憐香的細腰,從頭頂傳來道輕挑的聲音。

“這不是我大哥新納的侍妾麼,果然是楊柳細腰玉雪堆砌的一個妙人兒,我方才從大哥房裡出來,正要來謝謝你。”

憐香嚇得臉色蒼白,掙扎著退出男人的懷抱。

大公子的弟弟秦朗是京城衛軍副統領。

據說與大公子相貌有五分相似。

憐香不敢看,連聲道,“二公子,不……不必道謝,這是妾身應該做的。”

秦朗濃眉挑起,目中透出幾分色慾。

少女肌膚欺霜賽雪,離得近還能嗅到牛乳香味,引人垂涎。

“瞧我那兄長下手這麼重,可憐小娘子這冰肌玉骨都給弄出痕了,我那屋內有上好的藥膏,給你抹一抹,保證不留痕跡。”

秦朗說著,大手伸過來。

在他眼裡,憐香就是個下等的賤婢。

明面上是大哥房裡的妾室,實際與花樓妓子沒區別。

現今大哥成了癱子,放著這麼美豔的嬌娘獨守空房,豈不是浪費。

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給他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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