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不愧是來自神蠱之地,小小年紀迷起人,也是一道一道的。”這話如果不是出自樓遠初,只怕也沒誰這麼敢置喙了,“算起來,同咱倆相識的時間,也差不了多少。”

“還以為,我在都城的名聲都敗得差不多了。”

“你還別說,惦記的人還真不少,只是那個擰巴啊,糾結啊。那一個個的,都是千年的狐狸,精著呢!”

“你們樓家也有適齡的姑娘吧,是不是也找你探聽過?”

“去去去,自個兒什麼樣,不清楚?禍害我一個也就夠了。但凡你收斂點,別說樓家姑娘,都城裡這幫子體面人撕起來,根本也就沒陽城蘇家什麼事了。”

“行,行,我的錯。”

樓遠初比趙昕也不過大上兩三歲,兩人相處起來,卻是比兄弟更多了幾分親密和隨意。

趙昕接著說道:“放心吧,是我安排了人跟在你身邊,讓一但有訊息,就通報。皇帝老兒是大量,但他更盼著兒媳婦啊。左右我都會把責任攬自己身上,不讓你為難。”

“......”臉皮是真厚啊,本就是他趙昕自個兒的事,是他樓遠初求著他趙大王爺,大晚上來游水的嗎?

啊嚏!葉沁這廂,換上了府上嬤嬤給找的衣服,十足十地打了個噴嚏。

突然憶起剛才的畫面,她猛地摸上了脖頸,彷佛那活物仍在頸間,一陣陣的寒意頃刻泛開,充斥全身。

大夫診了好一會兒脈,臨了對葉沁囑咐道:“王妃身體金貴,好好休息,切莫再受了風寒。在下開幾副散寒的藥,王妃先用著,若有不適,還請著人告知。”

“好,勞煩大夫了。”

說罷,便由嬤嬤帶著去了前廳。

“秦大夫,如何?”樓遠初問道。

“如果老夫沒有斷錯,此毒應為相思子,是用多年相思樹的根汁透過特殊炮製而成,為迷情致幻之藥。”

“相思子啊,還真是套著好聽名字的齷齪藥。”

“按說此藥毒性不強,不至於傷人性命。若用量得當,宮廷高牆內女子用於閨房之樂也是有的。但王妃身上這分量下得著實不輕,短時間內氣血運轉快於常人數十倍,幸好散得及時,否則十分容易傷了根本。此藥不難解,只是來時兇猛,王妃福大命大,落水得恰到時候。後續也定要好好調理才是。”

趙王同樓遠初對視了一眼,看來他當時的判斷沒錯,瞧著他的王妃也是有功夫底子的,迷糊成那般,下水是最直接有效的了。

“還有一事,王妃體質較常人偏寒。脈弱,浮緊、沉實兼有的已屬少見。加上經此一遭,依在下拙見,康復期間應以調理為主,夫妻之事,能晚則晚。”秦大夫字斟句酌,緩緩道來。

“咳。”樓遠初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當然,王爺可以再請宮裡的御醫瞧上一番,更為穩妥。”

“秦大夫哪裡的話,若不是樓大人有幸識得,也是請不動您的。宮裡御醫看的,您看得;御醫看不得的,您也看得。”趙昕恭敬回應道。

恰逢秦大夫府上差人來報,他囑咐幾句後,便起身告別。剛好葉沁行至門前,她微微欠身,“謝謝秦大夫了。”

送走秦大夫後,趙昕見葉沁已無大礙,準備打道回府,“如此,樓大人,我倆也不多留了,今晚多有打攪。”

嘴上說著“打擾”這種言不由衷的話,倒是半分不好意思都沒看出來。

“叨擾了,樓大人。”葉沁也欠身道別。

“王妃客氣了,若身體仍有恙,可直接差人去請秦大夫。”

她同趙昕並肩離去,黑暗中,好像有什麼在盯著她,那種從整個身後席捲而來,籠罩式沉沉的凝視感,壓迫得她有些不舒服。

她回身環顧,未見什麼異常,暗色的夜空,只有樓遠初站在不遠處的燈旁,笑意盈盈地目送他們離開。

車輦內,兩人各坐一旁。

“日後,我會加強你身邊的護衛,畢竟你與本王有契約在先,你的安全本王還是會保障的,我的王妃。”

契約?什麼契約?這是她不知道的。

如果有契約,那麼,同他有約是蘇青,還是,葉歡歡?

歡歡,想起歡歡,葉沁有些難受,無語言表的悲傷漫上了頭。

趙王看在眼裡,以為她是因為接連的刺殺和中毒而不安,遂問道:“害怕嗎?”

葉沁仍在想著契約的事,樓遠初講過,他是因為同金明郡主有親,且因了什麼事被她掣肘,所以答應了換新娘這出荒唐的事。

而今日看到了他和趙王私下的相處,她的腦子“嗡”的一聲,好傢伙,這是兩頭通吃??又或者,從始至終他都只是為趙王辦事。

她需要弄清楚... 聽到趙昕的問詢,她試著模仿歡歡熟悉的語氣,堅定著疲憊但透亮的眼睛,雙手絞著絲帕,道:“不怕。”

“我的母親?...”葉沁又試探性地問上一句。

“樓遠初會派人暗中照拂,你放心。”

暗中照拂,那麼是誰需要暗中照拂?

金明郡主自然不需要,那就只有歡歡的母親,葉姨娘了。

歡歡,這是你來不及告訴我的嗎?你與趙王或是樓遠初,究竟達成了什麼樣的契約。

還有什麼是你沒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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