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皇宮喜氣洋洋,宮中侍從的腳步也難得一見的輕快。

從後殿到大堂,宮女、侍從們託著一盤盤物件魚貫而入,玉柄如意打頭,寓在吉祥如意;蜜餞甜棗隨後,意在甜甜蜜蜜;緊隨著十數份稀罕的南珠珊瑚和玉玦臂釧等等。

“趙王攜趙王妃覲見!”劉公公站在皇帝的下首一側,傳喚中長長的尾音拖著滿滿的歡愉。

從他的角度望過去,甚至還能看到龍案后皇帝的小手,正上搓搓下磨磨,翹首盼著。

趙昕帶著葉沁,一個玄色窄袖蟒袍,一如往日慵懶風流、貴氣逼人;一個翟冠加身,紅衣暗色如赭,霞帔似錦也蓋不住身姿綽約。

兩人迎面走來,衣袂輕擺不染周遭塵埃,好似一對誤入凡塵的謫仙,踏雪而來。

“兒臣拜見父皇。”

“蘇青拜見皇上。”

兩人屈身跪拜,行了朝見大禮。

“青兒啊,不需拘禮不需拘禮,來來來,讓父皇瞧瞧!”皇帝老兒邊說邊起身離開龍椅,向前走來。

一旁的劉公公見著立馬上前攙扶,“陛下仔細臺階。”

皇帝喜笑顏開,瞧著面前這一雙人兒,“好,好,蘇家有女初長成,果然是一對璧人啊,比之當年父皇和你母后也不遑多讓。”

皇帝老兒提到蘇家的時候,葉沁心上微微一顫,在皇宮,在大虞,只要天子金口一開,無上恩寵的有,九族之禍的也有。

此刻的皇帝像極了尋常人家的老人,可再和藹的君王,也始終是君王。歡歡,如果此時是你站在這裡,我不由要替你憂心,你會害怕到渾身發抖嗎?若有一日真相被揭穿,是否承受得了君王之怒。

而她,不過獨身一人,這皇宮、這都城,她來得,也去得。

皇帝又問了蘇老太安好。

“青兒不知,朕孩提時,就經常往秀英姑姑處習武、練字。姑姑年少時,隨慶國公北上抗擊北桓,實乃我輩奮發之嚮往,行戰之楷模啊,那時候慶國公還在,啊,咳咳,朕扯遠了。”

提起蘇老太,皇帝老兒身上就有了些少年的朝氣和中年的悵然,一想到今日是兩個孩子大婚朝見的日子,便生生掐了自已想要連綿不絕敘舊事的慾望。

“青兒連日舟車勞頓,近日可要好好補補身體,缺什麼少什麼的,就知會一聲,也可以差人同父皇講。你母后常年在南巔,不能時時照應,但是無礙無礙,青兒膽子儘可放得大些。”皇帝老兒邊說邊拿手比劃著,帶著點循循誘導和期盼的眼神,“就是大些,大些你懂嗎?有什麼事父皇給你兜著,啊,嘿嘿,大事,大事父王都兜得住,懂嗎?”

“咳咳... 老頭,話可不要亂講,無端禍害我的王妃。”

皇帝聞言瞪了趙王一眼,頗有些惱怒,卻又無可奈何。

轉而看向兒媳,才又生出一絲慶幸來。這蘇家女兒半點不似蘇大郎孱弱懼內,也不同於尋常人家嬌小姐,反倒頗有一些蘇老太當年的風骨。

皇帝老兒雙眼所到之處,皆有希望的光芒在熠熠閃耀。煽不動你,同你王妃講講也是一樣的,嘿嘿。

“青兒,不妨事,這孩子啊就是太拘謹。”

拘謹?葉沁瞅著趙昕這副懶怠的模樣,也不知從哪裡能瞧出半分拘謹來?

皇帝老兒說罷,朝一旁的南珠處抬了抬手,前頭的宮女便捧著碩大的一盤上前,“青兒初入宮中,父皇也不知道你喜愛些什麼,陽城本就是富庶之地,好東西你自然是見得多了。這些不值錢的珠子,給你打彈弓玩。你若喜歡,來年南琉朝貢時,讓人再多留著些。”

“謝父皇,這些...夠了。”葉沁微微側身一福,看著面前十幾盒大大小小的南珠,白如細瓷初雪,純淨自然又泛著獨屬於來自於大海,銀藍色的神秘光澤,連她這個外行看來都知道珍貴非凡,用來打彈弓???

這老頭未免有些過於童心未泯了吧...葉沁略帶問詢地望向趙昕。

只見他面中含笑,抬眼輕聳:習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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