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動作一點兒沒掩飾，惹得正打算上夾板的陸夏航扯了扯嘴角。
然後露出一副‘你倆就撒狗糧，不用管我死活’的表情。
他跟江眠不熟，今天甚至是第一次見面，加上他也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他不可能去‘調戲’江眠，於是就將想要開玩笑的念頭付諸在了沈妄的身上。
固定好夾板，確定接下來的步驟他就算閉著眼睛也不會出錯後，他才賤兮兮地開口：“誒，沈醫生，你跟你女朋友是怎麼認識的呀？”
“我之前可沒聽說過你有女朋友。”
江眠：“……”
雖然這話是衝著沈妄去的，但作為當事人的江眠，聽了之後還是忍不住默默地低下了頭。
“當過兩個月的同桌，”沈妄瞥了江眠一眼後，回答的調子很平淡：“在我出國前就認識了。”
“以前挺能粘人的，現在也不知道怎麼的，她好像比較喜歡躲著我。”
說著，沈妄朝江眠遞過去一眼，笑了一下，輕聲道：“還是撩完就跑的那種。”
江眠：“……”
她沒有，但她不敢說，更不敢反駁。
聽了沈妄的‘控訴’，外加上沈妄那有點兒幽怨的眼神，她甚至只能將頭埋得更低。
“躲著你？”陸夏航也瞥了江眠一眼，但感覺到她的不自在，他便立刻挪開了視線，轉而看向了沈妄：“是不是你嚇著人家了啊？”
“沈醫生，你自己也反思反思。”
嚇著她？
他都已經溫柔成這樣，剋制成這樣了，還有什麼可嚇著的？
越矩最多的，也不過是那兩個吻而已——
而且有一次，還是江眠先‘勾引’他的。
但哪怕話說回來，又不是未成年談戀愛，他也玩兒不來那種小純情，兩個吻對於他來說根本不夠，他甚至還想要更多。
只是怕嚇著江眠，他沒有直接宣之於口罷了。
聽了陸夏航的話，沈妄眯了眯眼，剋制住沒冷笑出聲——陸夏航倒無所謂，他只是不想嚇著他家阿稚。
思忖之下，他索性就不辯駁了。
江眠的夾板在陸夏航的操作下很快就弄好了，但考慮到就這樣也不方便，於是他又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給她翻出了一個能撐著走的支架。
“這樣就沒問題了，夾板最少要帶一個月，到時候來隨診就行。”
“那現在沒什麼事兒的話，要不……”陸夏航一邊說著，一邊瞥過眼神看了沈妄一眼：“要不，讓沈醫生送送你？”
讓沈妄送她？！
說實在的，她能在骨科遇到沈妄就已經是意料之外的事兒，聞言，江眠下意識地就想拒絕：“也，也不用這麼麻煩吧，我朋友……”
“哦，你說的是剛才那個女孩兒吧？”
江眠點點頭。
陸夏航笑了一下：“我尋思你這種情況要等挺久的，所以我就讓她先回車裡了。”
江眠：“……？”
“沒事兒，反正沈醫生這會兒也有空，”陸夏航的手往沈妄的背上輕推了一下，給他使了個‘我給你機會你得好好珍惜’的眼色：“不然他也不會下來找我啊，對吧，沈醫生？”
“嗯，”其實不需要陸夏航搭橋，沈妄也不可能讓江眠自己下去的：“阿稚，我不忙。”
“而且就算忙，我也不會讓你自己下去的。”
“走吧。”
話都到這份上了，江眠不可能拒絕，也沒有理由拒絕。
點點頭，她便一手撐著支架，一手架在沈妄的胳膊上，任由他帶著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