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蕊內心的防線終於崩潰,跪在地上連連給傅菱荷磕頭:“奴婢不敢隱瞞謹充儀娘娘,是,是甄才人唆使奴婢毒害溫婕妤的!”

傅菱荷完全愣住,手中拿著來敲打的瓷碗掉在地下摔得粉碎,手指被劃破,滴出星星點點的鮮血來:“甄才人?”

“娘娘的手沒事吧?”青苗立刻展開手帕替傅菱荷包紮,同時深深地看了傅菱荷一眼,表示自己並不相信心蕊所說。

傅菱荷也不能相信。甄才人從落水後經歷了一連串風波,先是小產滑胎,接著變得瘋瘋傻傻,還不小心燒了明光齋被皇帝厭棄,最後容貌因病損毀,在南風閣裡形同軟禁,她整個人已經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如何有心思再去害溫婕妤?

“你若亂編一氣欺瞞本宮,自己應該知道下場。”傅菱荷逼視著心蕊。

“奴婢已經是半條命踏入鬼門關的人了,無論說與不說都是死,何必臨死前再汙衊甄才人,給自己的死因多加一條罪名呢?況且娘娘對奴婢這樣義重如山,奴婢怎敢撒謊?”

傅菱荷對青苗使了個眼色,青苗立即掏出紙筆開始記錄。心蕊雖然因受重傷說話聲音微弱,可這會子極其亢奮,飛快地招認著,“事發的前三天,甄才人突然來找奴婢,問溫婕妤最近身體如何。奴婢只當是她關心溫婕妤,便說溫婕妤得了風寒。甄才人突然把奴婢拉到了沒人的地方,給了奴婢幾顆甘棠果,吩咐加到溫婕妤的藥裡。奴婢嚇壞了拼命拒絕,可甄才人像,像——”她忽然住了口。

“像什麼?”

“甄才人像娘娘一樣恩威並施,先是給了奴婢厚厚一疊銀票,又威脅奴婢若不這麼做就讓他父親出宮把奴婢一家都毒死。奴婢知道甄才人的父親是大夫,可以趁出宮採買藥材的功夫神不知鬼不覺地毒害奴婢家人,越想越害怕,就答應了甄才人······”心蕊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那她有跟你說為什麼要害溫婕妤嗎?”

“甄才人說,她和溫婕妤同樣都是平民之女,偶然被皇上看中選入宮來。她的容貌和寵愛遠在溫婕妤之上,還懷了龍胎,可入宮這麼久,她的地位一落千丈,徹底失寵,容貌泯然眾人,溫婕妤卻過得沒心沒肺、瀟灑快樂,她實在是氣不過,一定要讓溫婕妤體會體會她現在的感受······”

傅菱荷將信將疑地追問道:“你就如此相信甄才人有這麼大能力能威脅你的家人,或者那一疊銀票就如此貴重,能讓你被打成這樣都不招供麼?既然如此,那你為何輕易信了本宮的話,吐了個乾乾淨淨呢?”

“奴婢若是一五一十說了,還請娘娘開恩,留奴婢一條賤命!”心蕊忽然將嘴唇咬出了血,又是跪在地上磕頭不絕。

“本宮今日來找你時未戴面紗遮掩,那些侍衛都清楚本宮面貌,足可見誠意了吧?”傅菱荷心跳得很快,自己就快要從心蕊身上找到突破口了。

“奴婢答應害溫婕妤,也是因為自己也對她不滿。溫婕妤剛入宮時曾丟了一個金項圈,她四處找尋不見,便疑心是奴婢偷了,衝進房間翻箱倒櫃,沒有找到便一口咬定是奴婢託人出去賣了,罰跪了好幾個時辰。奴婢的腿上現在還有傷疤,奴婢可以賭咒發誓自己沒有偷拿溫婕妤的項圈······”心蕊用腫得十分笨重的手指掀開褲腳,果然有幾塊陳舊的傷疤。

傅菱荷聽溫婕妤提到過一個金項圈,是她待字閨中時父母送給她的心愛之物,作為一對平民,願意給女兒買金項圈,算得上是無比貴重的心意了,也難怪她會如此暴怒,給自己留下了禍根。

心蕊這番說辭聽起來幾乎無懈可擊,傅菱荷來回咀嚼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異樣。她嘆息溫婕妤一時衝動,寒了心蕊的心,也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中。

“你說的本宮都知道了,本宮會讓侍衛給你送床厚被子好好睡一晚,明日去將你所招供的交予皇上和皇后娘娘,到時候你自會平安出來。”傅菱荷掏出包袱裡的最後兩樣東西:印泥與毛筆,命心蕊畫押簽字,隨後離開了思過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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