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兒,我的華兒!

一位面目雍容的婦人出現在躺在床上因高燒陷入昏迷的女孩面前。

似是聽見母親關心親切的聲音,她想睜開眼抹去母親臉上的淚珠,告訴她,她沒事,只是想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但疲憊的身體告訴她,你立刻馬上需要休息。

又過了三日。

醫師,我的華兒到底怎麼回事!

這病來的突然,我醫術不精,夫人還是另請高明吧!

只見醫師搖了搖頭,拿起那藥箱便要離開。

婦人更是哭的泣不成聲,官人,你說這可怎麼辦才好,不是說去寺廟才……

不會真的是引鬼上身了吧!

快,快去請道長!

忽然想起了什麼,婦人便吩咐著一旁的婢女去請道長做法事。

只見那道長拿著桃木劍在鄭淑華的房間外跳來跳去,身上的鈴鐺發出咚咚咚的聲音,嘴裡發出一些奇怪聽不懂的話語,引得鄭淑華心裡焦躁不安。

破!

恭喜夫人,妖魔已驅,貴府小姐不日便會醒來。

翌日清晨,正如道長所說,高燒已經退散,鄭淑華拖著虛弱的身體在婢女的攙扶下坐了起來。

那天,如同噩夢一般,揮之不去,那個男人,也是可怕至極。

還好,她也不會再去那個地方了,也不會遇見他了。

一個月後。

身子已然大好,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鄭淑華簡單披了個外袍想要出去透口氣,翻著衣櫃的時候,看見躺在最裡處的那件黑色披風。

剛想去拿黑色披風的手卻是愣住,他,還會出現嗎?

男子如同夢魘一般,揮之不去,不斷在那段昏迷的日子中,一次次的殺了她,一次次的又救了她,真是自相矛盾。

鄭淑華還是選擇了那件雪白的外袍,秋天的風帶著一絲果子的微甜氣息,葉子悄無聲息的落下,隨風而起,在空中演奏著最後一支舞蹈。

好久不見!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鄭淑華一跳,那聲音,是他!

鄭淑華彷彿裝作沒聽見一般,加快了腳步,想要逃離這裡。

男子腳快,三步並兩步一下就走到了鄭淑華的面前。

何事?

鄭淑華臉色煞白,大病初癒,唇上依舊沒有血色,她沒有抬起頭望著那個男人,她想快點忘記他,他長相極為妖豔,如同其人一樣,神秘而又勾引著人,讓人想要探索他的過去。

我來取屬於我的東西!

剛剛還看見那件披風,鄭淑華恍然大悟,轉身便想要去取。

不,是你欠我一條命,現在我要讓你償還。

男子又開口說道,不再如往日般冰冷,似乎夾雜著一些挑逗人的心思。

小女子不知何時惹到了大人,請大人饒我一命,小女子自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也從未見過大人您!

鄭淑華轉身雙膝跪下,她還未及笄,她還想活著,面前的男人是危險的,她懼怕。

哈哈哈!

我記得第一次就跟你說過,我不殺女人!

鄭淑華的模樣惹得眼前男子鬨然大笑,真是不經得起一絲挑逗。

我受傷了,喏!

男子伸出右臂,抬到鄭淑華的面前,藉著皎潔的月光,跪拜姿勢的鄭淑華看的不清,更何況,眼前男子一襲暗紅衣,血色已然和衣服融為一體。

男子見其依舊跪著,想要將其拉起,鄭淑華見狀,連忙自已爬了起來,沒有接住伸出援助的手。

雖然還未及笄,男女有別,她還是知道的,如此半夜三更跟一個男子在此不清不楚,還是不要有了肌膚之親才好。

鄭淑華看見一道血液緩慢從衣袖裡流到了手上,他果然是收拾了嗎?!

你等我一下,說著便取了些止血的藥和繃帶回來。

你……你自已把胳膊露出來。

不要,疼……

聽見男子的抱怨,鄭淑華還是屈服了,畢竟他救過她,也沒有殺她不是嗎!

鄭淑華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的掀起那衣袖,一道猙獰的傷疤映入眼簾,鮮血還在不停的流淌。

那個……可能會有點疼……

你若是疼的話,那就……

咬著這個吧……

鄭淑華掏出一條手帕,放在男子的面前。

好。

男子也自然而然的將手帕揣進了懷裡。

鄭淑華小心翼翼的撒著藥粉,終於止住了鮮血,隨後纏上了幾道繃帶。

看著纏的不是很專業的繃帶,男子笑了笑,她是第一個關心他的人。

包紮好了,男子也不多做停留,翻了牆離開了此處。

自此的每一天同一個時辰,他好像都會過來,每天都要讓著鄭淑華為其上藥,雖然早就該好的傷,他每次都故意讓其傷口再次裂開,好有個理由來找她為其上藥包紮。

那個……

這個傷口眼見已然快好,我欠你的該還清了吧……

鄭淑華一邊小心翼翼的包紮,一邊輕聲輕語大氣不敢出的說著若不是距離近,也聽不清的話語。

嗯……

是該兩清了……

我叫熾淵,記住我的名字。

隨後男子沒有眷戀的翻了牆離開了。

熾……淵……

那句話整宿的在鄭淑華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隨後的好幾天裡,熾淵都沒有來過這裡,而鄭淑華每日都會到那個地方等待著,一直都失望而歸。

你就這麼想和我兩清嗎?

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

確實,我乾的都是骯髒的活,你是官宦家的小姐,我們是沒有結果的。

而且你也不喜歡我……

那句話也同樣佔據了熾淵的腦海裡,直到一次任務中失了神,差點喪命於此,但是他好像希望,這一次一定要活著。

胸口的劍傷愈發的疼痛,他愈發覺得自已要死了,來到了那座熟悉的牆下,躺在牆角邊,他想翻進去,但又懼怕女孩說他們已經兩清。

夜晚總是安靜的,鄭淑華聽見了牆外窸窸窣窣的聲音,便在此等候,等著熟悉的身影翻牆而來,可是沒有。

她來到了牆角邊,自言自語的說著心中的話語。

你不會再來了,對嗎?

也許,是我痴心妄想了。

說完便轉身想要離開,卻聽見砰的一聲,這次動靜比以往都大了許多。

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一回頭便發現,熾淵胸口插著被砍斷一半的箭,鮮血還在不停的往外流。

跟我來!

鄭淑華將人帶到了自已的閨房中,拿出了房內所有治療傷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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