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很完美的處理了空明大師的屍體,偽造了一幅得道昇仙的景象,人們並沒有因此而減少來此處求神拜佛,反而比以往更多了些。

她們真摯的許願,以盼那剛剛飛昇成仙的空明大師聽到他們真誠的祈禱。

鄭淑華如往日一般,來到佛像前跪拜,順便來到空明大師的牌位前上了三炷香,讓她來此處消災亦是空明大師告訴她母親的。

她不信那些什麼惡鬼纏身,她認為只要心中存有善念,總會戰勝一切的。

鄭淑華在回房間的途徑中,她選擇了一條比較偏僻的小路,路兩邊長滿了雜草與無人修剪橫生的雜枝。

她很是喜歡這種一個人舒服自在的感覺,從小她也是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孩,直到弟弟鄭澤的降生,父母對她的關心越來越少,也許她是該長大了,也漸漸的不再如同往日那般纏著父母,性格也逐漸變得清冷疏離,她總是會被忽略的那個。

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鄭淑華害怕的不敢在往前踏入半步,她想去聽卻又怕惹到不必要的麻煩。

男子凜冽的目光朝鄭淑華所在的位置瞟了一眼,隨後恢復正常的視角。

鄭淑華雙手捂了耳朵,眼睛緊的在清冷稚嫩的眼角有著幾道淺淺的溝壑。

隨著那聲音越來越近,一身黑袍出現在蹲著的鄭淑華面前,腰側還佩戴著他的夥伴盟友殺人的刀。

你聽見了?

男子俯瞰著那蹲著的女孩,冰冷的目光使鄭淑華不敢與之直視。

沒……沒有……

本就瘦弱的身軀蹲在地上抱著雙膝顯得格外的嬌小,但可惜,眼前男子沒有生出一點憐憫之心。

上次是你給我上的藥,這一次我也不殺你,從此互不相欠。

真是膽大又膽小呢!真是有趣!

隨後頭也不回的轉身走掉,他知道,他們已經彙報完所有的任務,才聽見輕微的腳步聲朝這邊傳來,便裝作正常談論的模樣,聊著家常話題。

兩次已然把鄭淑華嚇得不輕,這個地方怕也不能長久待下去,隨後便找了位方丈,找了間寺廟裡的廂房住著。

上天好像故意捉弄她的一樣,故意讓她與那個男子又見了面。

寺廟最是忌諱見血與苟且,反而這些卻好巧不巧的發生在她的身上。

在收拾好鄭淑華的床鋪,那貼身婢女便退了下去,她知道她家小姐不喜歡別人隨時隨地的跟隨她,所以很少出現陪同她,畢竟寺廟人多眼雜,不會出了什麼亂子的。

咚咚咚!

剛要休憩的鄭淑華聽見敲門聲,她以為是婢女有什麼事告訴他,便沒有防備之心開了門。

只見一個肥頭大耳壯如豬,酒氣熏天的男子闖了進來,手裡還拿著酒壺,一半喝進嘴裡,一半從嘴角滑落。

公子,您走錯了吧!

鄭淑華很有禮貌的提醒了眼前的男子,而那男子卻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張開了嘴,辛辣的酒水一點點灌入了鄭淑華的肚子裡。

第一次喝酒,又是烈酒,讓鄭淑華的腸胃翻山倒海的難受。

美人,過來陪本公子玩呀!

說著便伸出那鹹豬手想要對鄭淑華上下其手。

救命啊!

因烈酒的原因,使得鄭淑華滿臉通紅,眼睛也摻雜著微微血絲。

你喊呀,這附近的廂房只有三間,一間是本公子的,一間是你的,還有一間無人居住,今夜就好好陪本公子瀟灑一回吧!

你說,如果把這美酒撒在美人嬌嫩的身上上,隨後本公子在一點點舔舐品嚐,是不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呢!

鄭淑華想要逃跑,奈何她只是一介女子,力氣自然比不過眼前肥頭大耳的成年男子的。

說著,那鹹豬手開始撕扯鄭淑華的衣服,直到最後一件裡衣的時候。

本是潛入在空房間裡的男子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便急忙起身,走了出去。

砰––

門被踹開。

一件黑色披風蓋在了衣不遮體鄭淑華的身上。

我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對未出閣女子行不軌之事的畜生了!

那腰間佩戴的刀劍,插在了肥頭大耳男子褲襠一厘米的地板上。

你…………你是誰啊……

敢破壞小爺的好事!

肥頭大耳的男子已然被這氣場嚇到,褲子不爭氣的流出了一股熱氣騰騰的液體。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著便拎起肥頭大耳男子的脖子拽了出去。

一剎那,門外的影子投來了讓鄭淑華更為之害怕的一幕。

手起刀落,肥頭大耳的面子面目猙獰不可思議的永遠閉上了眼睛。

血液濺到了門窗上,男子擦拭掉了刀劍上的血液走進了屋裡。

看著眼前臉色煞白的女孩,已然是嚇壞了。

這一次,你欠了我一條命。

鄭淑華抬起了頭,再也繃不住了,淚如雨下,抽噎著回覆著眼前的男子。

這一次,你要殺我了嗎?

鄭淑華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藉著酒氣說著不像她從空中說出來的話。

你想求死?

死是最簡單輕鬆的事情了。

可是為什麼對我來說就這麼難呢……這句話,在內心不知道說了多少遍,卻從未對別人傾訴過,包括眼前的女孩。

好好活著吧

你欠我一條命,我會有一天討回來的,不過在那天到來之前,我希望你是活著的。

你叫什麼名字?

鄭淑華哭的梨花帶雨,望著即將離開的男子詢問道。

要死的人,不用記住我的名字!

這個藥丸,吃了它,胃裡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男子隨即丟下一個瓷瓶,大步的離開了房間,順便關上了房門。

沒想到本是為了防止鬼上身來到此處,沒想到比鬼更可怕的是人。

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了鄭淑華的臉頰上,臉頰還殘留著些淚痕,眼睛也有些微腫。

她就那樣蹲在地上披著那黑色披風睡了一宿。

咚咚咚!

小姐,我進來了。

推開了房門,看見眼前的景象那婢女嚇壞了,她的小姐臉頰微紅,走近一摸,顯然發起了高燒。

請了寺廟的方丈,奈何這裡的醫師不如府邸的醫術精湛,一整日還未退燒,便通知了鄭府前來接小姐回府。

馬車顛簸了一個時辰,鄭淑華不知道嘔吐了多少次,直到吐了酸水,才抵達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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