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在最近的日子,穆懷英無微不至的關懷壓根不像一個武將會幹的事情,菀兒從小到大沒有被人這麼關心過,漸漸地,她才意識到,這是個好將,他可以帶領瀾國所向披靡,守護百姓免受外敵侵害。

若不是北疆挑釁邊界老百姓,也不至於讓穆懷英怒到直搗北疆老巢。偏偏北疆王和太子依舊不依不饒,絲毫不顧及兩國百姓會如何。

無力而執著應戰,莽夫也。

而穆懷英這樣的如祥龍一般的英雄沒有人不心生愛慕,包括菀兒。

那是一個天神啊!

菀兒斂眸,沒有再言語。余光中緊緊留在穆懷英身上。

穆懷英依舊笑了笑,望向帳篷外的一輪明月,眼中是淡淡的憂傷。

“沒有你,北疆還會派別人來,不如把你留下,而且北疆皇室慕容氏一族的狠辣我深有體會,如果你暴露了,那你的弟弟將死無葬身之地。”

菀兒微愣,泛白的嘴唇微張,“……將軍。”

穆懷英將眼神從明月上轉移到菀兒身上,眼中的堅定和自信燙了菀兒的心。

“當然,我有這個自信,你是什麼也傳不出去的!”

菀兒失力,心中有了落實,道:“那您為什麼還會吃我送的糕點?”

菀兒想到當時如果自己沒有吐露心聲的話,將軍就將茶點吃進嘴裡了。她想想就有些後怕。

穆懷英眼中閃過一絲隱晦之色,須臾之間便消散了,樂了,“你會嗎?”

菀兒抿了抿嘴唇,“將軍……我……”

“將軍,不好了!慕容蘇那孫子給皇上傳信了,我們沒有攔住!”

穆懷英握緊了拳,咬咬牙,半天吐出一句,“該死!”

穆懷英知道北疆以前戰敗送來了他們的皇子來瀾國當質子,跟皇上和風晏溫青梅竹馬,風晏溫還好說,但咱們的這個皇帝利弊心太強了,穆懷英擔心皇帝被哄騙了去。

他們已經攔截了很多次了,還是被這廝鑽了空子。

穆懷英火急火燎地向外走去,菀兒還未來得及再言語,穆懷英就消失在夜色中。

將近破曉,軍營主帳內燈火通明。

“信到達再製定下發至少一個月,在一個月內俺們打到那龜孫子的老巢!”

“老薛!話是這麼說,但北疆國都出了名的易守難攻,根本不是半個月可以攻下來的!”大將佈滿老繭的手指指向地圖示旗的北疆國都。

年輕的小將思維靈活,隱約覺得慕容蘇的目的不在此。“將軍,我怎麼覺得他是衝你來的呀?”

眾人沉默了,小將的話忽的一下切中要害。

穆懷英輕輕一笑,手肘抵了一下小將,“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聰明瞭?”

眾將聽著穆懷英的調笑,心中一點也笑不出來,像是胸口壓了一塊石頭。

眾將一下子都明白了,慕容蘇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讓皇帝對穆懷英疑心,戰神沒了,主心骨就像是沒了,士兵氣勢必然銳減,若是將穆懷英往死了懷疑,將士們大多寒心,誰還會盡心為國捐軀?

所以,穆懷英在慕容蘇和皇帝那裡必死無疑。

穆懷英依舊沒心沒肺地笑笑:“你們做什麼這個樣子?”

“將軍,你怎麼辦?”

半晌,沒有人再接話,塞外的微風輕輕拂過號角,血色暈染這破曉的黎明。

一夜無眠……

風晏溫見狀心中如刀絞,指尖泛白,前世,穆懷英的確被皇帝懷疑,風晏溫阻撓半天無果,李瑾裕聽信了慕容蘇的話欲將穆懷英帶回審問,結果穆懷英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為由拒絕回宮,帶領的精兵拼死攻打北疆,直搗國都,北疆被迫簽訂協議,永不再侵佔瀾國邊疆,向瀾國俯首稱臣。

但穆懷英的結局並不好,戰勝的訊息傳入京城,百姓們都高興,但忠臣們都憂心忡忡,李瑾裕勃然大怒,將穆懷英押送回京。

最終,斬首於街頭。

但明顯穆懷英當年沒有死,而是有人將他囚禁了。

看著眼前的幻境,幻境中的穆懷英連戰甲都沒有換就被押送回京,憤憤的將士被他呵斥沉默,他面帶倦色,但眼神堅定,淡然一笑。

他不經意間摸到了袖口內的帕子,淡藍色的絲絹柔軟如絲,帕子左下角繡著大雁。

她曾說過,我願化作大雁盼將軍安樂。

大雁,大雁,同歸啊……

穆懷英眼角泛起一陣溫柔,他終是沒有應菀兒的心意,自從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天後,只能一直裝匹夫、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見菀兒失落的眼神,背在身後的手只能默默握緊。

一個不敢說,一個以為不在意。

穆懷英在獄中待了不到三日,就被斬首,但穆懷英再次迷糊睜眼,發現自己竟然被綁在了這樣一個地牢。

穆懷英扯了扯手腕,手銬鏈子叮噹作響。

“做什麼?想逃?”幽幽地聲音從旁邊傳來。

穆懷英一驚,竟然沒有感受到有人靠近,抬眸望向地牢入口站著的黑衣人,黑袍下掩蓋了氣息,黑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穆懷英感受了氣息壓迫感,但完全認不出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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