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穆懷英開口,巨大的刺痛從口中傳來,一口暗紅的鮮血噴湧。

“疼嗎?這是呵斥主人的下場。”幽幽的聲音特意壓制,讓人辨不出身份。

“你到底想幹什麼?”

穆懷英明明記得自已被斬首於菜市場,但為什麼現在他會在這裡被綁起來?

“沒什麼,只是你該清楚一些事情了。”

幽暗的地牢中燭火閃閃,忽暗忽明,穆懷英想方設法也看不到黑袍人的臉。

“慕容蘇的挑撥離間計用得極其拙劣,但是對付你也就綽綽有餘了。”

穆懷英冷哼一聲,暗地掙扎的動作被一股黑煙強壓了回去,還讓穆懷英感到一陣胸悶氣短。

“你看看你,曾經是多麼的輝煌,被瀾國的人捧為上仙,可是現在……過得如螻蟻,本座輕輕一捏就能將你置之死地。”

“你的功名富貴,全部都沒有了,你到底還在堅持什麼呢?”

穆懷英滿不在乎,人人都羨慕他高官厚祿,但只有他自已知道——他要的不過是和平和安定。

黑袍人看著穆懷英一臉淡然的樣子,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於是又道:“猜猜看,這次領兵與北疆抗衡的是誰?”

穆懷英眼眸微閃,一種不祥的預感直衝心頭。

“趙錢,一個宦官推薦的人。”黑袍人還繼續補充道,“穆將軍,你推薦的人和真正的勇士沒有一個遭到了重用,不知道以後瀾國的邊境會是怎麼一番生靈塗炭呢?真可惜啊~”

地牢中很安靜,穆懷英強烈掙脫鐵鏈的叮噹聲刺耳又詭異。

“不可能!我要見皇上!……不!我要見風晏溫!”

觀看著這一幕幕的風晏溫眼眸微凝,自身的榮華富貴的消失都沒有讓這位將軍失態,結果黑袍人只是提了一句邊境形勢,高傲的將軍不顧一切地歇斯底里。

黑袍人覺得有些好笑,“見風晏溫?有什麼用?”

“皇帝會被慕容蘇這個奸人所騙,但他不會!”

黑袍人明顯腳步一頓,幾乎是瞬間有恢復正常,“風晏溫與慕容蘇青梅竹馬,當初慕容蘇在瀾國當質子的時候,他們可沒少在一起。你憑什麼認為他會幫你?”

穆懷英沉默了,就在黑袍人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穆懷英說道:“我見過他,他和所有官都不一樣。”

那是一個幾乎格格不入的人。

官員每個恨不得把愛子民、愛國家寫在臉上,但他處事不驚,似乎沒有人能影響他的情緒。

往往看一個人不是看他說什麼,而是看他做什麼……

風晏溫看著幻境中如此信任他的穆懷英將軍,袖中的指尖泛白,原來,他錯過了很多人的求救,原來,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是錯的。

“你沒有機會了。”殘酷又冰冷的聲音響起,“北疆的鐵騎會踏平你的故土,北疆的歌舞會在京城夜夜笙歌。”

穆懷英看著眼前的黑袍人,遮住全臉的面具下只能看到一雙冰冷又沒有人性的眼睛。

突然,穆懷英笑了,笑得狂妄,凌亂的髮絲沾在臉頰,此時的他就像一個瘋子一般。

“你……笑什麼?”

穆懷英淬了一口唾沫,立即鮮血就從口中流出,這是對主人的不尊重,要受到懲罰。

蝕骨的疼痛席捲著穆懷英的全身,就像是身上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但穆懷英還不在意,眼眸皆是星河和熱血。

“我笑你太可笑了!殺了一個我,瀾國將會有無數個跟我一樣願意為國犧牲生命的人!”

“你以為你的計劃可以成功?奸細不過是兩邊爬的寄生蟲!沒有靈魂的敗類!哈哈哈哈哈哈哈!”

穆懷英的罵聲在地牢中迴盪,他口中的鮮血止不住地流淌,染紅了一片灰暗的地板。

穆懷英身上的黑氣蔓延,直逼黑袍人。

“該死的東西!”

黑袍人取下了手套,用匕首在指尖上劃開一道小口子,鮮血流出的同時瞬間變成了暗紅色,如鬼魅一般將穆懷英身上的黑氣盡數吞沒。

穆懷英嘴角掛著血,臉色蒼白得如石雕,“可笑……真可笑!哈哈哈哈!”

不一會兒,鬼魅暗血將穆懷英吞沒,一陣強大的斥力將風晏溫推回了現實。

記憶在此刻中斷,說明記憶的主人去世了。

風晏溫微微皺眉,但依舊有謎題沒有解開,為什麼穆懷英將軍會被亡靈陣鎖住,為什麼他的心沒有了?

風晏溫看了一眼四周,帶著昏迷不醒的花時桉離開了將軍府。

將軍,我會查明真相的。

瀾國不會亡。

回府後,風晏溫請了祠凜老人看花時桉的情況。

戀淮站在外面焦急地等,上躥下跳,緊張得讓風晏溫甚至看出了恐懼。

風晏溫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戀淮這才從焦急中微微抽出點思緒,對上風晏溫的目光,他莫名地覺得有點心虛。

“奴才怎麼會知道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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