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無意地詢問了一番,才知道那東林是太醫署的太醫,經常給貴妃娘娘看病。

她弓弩將一張紙條射進東宮,東宮一陣騷亂。

信上雲

——我知道太醫的故事,若想知道來綠波林一見。

而太子殿下看到了這樣的紙條真的來到了皇宮的一處林子。

風晏溫心中一沉,果然是他!

鳶兒似乎沒有懼怕,倒是視死如歸。

“如果太子殿下不想你身後的所有侍衛都知道這件事就讓他們退下。”

太子看只有一個女子,心中生疑,沒有動作。

“既然太子殿下不忌諱,那奴婢就直說了……”

“等等!”太子揮手,讓侍衛退下。

等只剩下倆人在風中對立,鳶兒先開了口:“我知道你的秘密。”

太子臉色一僵,道:“本王會有什麼秘密?”

“你能過來不就證明有嗎?”鳶兒窮追不捨,又道:“看來我的秘密在殿下看來還值錢。”

太子陰惻惻地說道:“你知道些什麼?”

他知道這個險在這個關鍵時刻是不能冒的。

“我不僅知道貴妃娘娘與東太醫有染,還知道殿下並非……”

“閉嘴!!”太子周圍的風變得凌厲起來。

鳶兒知道太子動用了內力,準備置她於死地,她又道:“太子殿下,你別想殺了我,因為……只有我知道東林在哪裡!”

鳶兒猜的沒有錯,太子剛剛確實想要殺她,但聽見這句話,風又再次恢復平靜。

“他在哪兒?!”風晏溫以上帝視角看著聽著,以他對李瑾裕的瞭解,現在的他已經到了震怒的邊緣。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我們做筆交易吧。”

太子殿下冷笑了一聲,“你不會不知道吧?”

“殿下大可以賭一賭,賭我到底知不知道。”

沉默片刻,此時鳶兒的心中也沒有底,其實她根本不知道東林的下落,但她不得不拼一下。

以前她只求可以見到阿木一面,看看自己的心上人是否活著;而現在讓她見到了阿木,要讓她與阿木就這樣一直像老鼠一樣私會,是她萬萬不能接受的。

人總是這樣,解決了一個願望,另一個願望接踵而至。

即便是太子殿下不相信,殺了她,鳶兒也心甘情願。

然而,風晏溫對李瑾裕向來瞭解,這時的他已經一隻腳踏入了成功的大門,不可能再生差池。

果然,太子殿下臉已經黑到了極致,沉聲問:“你有什麼要求?”

“我想求殿下將我的奴籍登出,並且放我出宮。”

李瑾裕覺得這個要求太簡單了,只是擔心自己的大業。

“可以,那之後你可以把東林的下落說出來了吧。”

“不行,那是我的底牌!”鳶兒差點破音,冷靜下來後又說道,“如果殿下拿到人,我沒了籌碼,殿下要殺我怎麼辦?”

“那你要怎樣?”太子顯然不耐煩了。

“只要太子不來追殺我,我保證東林永遠不會出現在殿下眼前。”

林中風颼颼不停,兩人就這麼對質,都不說話。

最終李瑾裕答應了她的請求,而阿木也沒有爽約,果真準備娶她為妻。

不久,新帝登基,平反昭雪,大興殺戮。

阿木和鳶兒過了一段幸福的日子,但令鳶兒驚訝的是阿木從來沒有問過她是怎麼從宮中出來的。

等到二人成親的那天,鑼鼓喧天,熱鬧非凡。

幸福洋溢在鳶兒的臉上,嫣紅的脂粉在她的臉上醞釀,眉眼間的喜色暈開。

一切順利進行……

“送入洞房!”

一片喜慶。

鳶兒在喜屋中等著她的新郎。

突然,窗子被吹開了,一陣涼風將她的紅蓋頭吹飛落地,鳶兒慌了,率先撿起了紅蓋頭。

紅蓋頭落地,是不吉祥的象徵。

身後的人冷笑一聲,“馬上就要大難臨頭了,還管這破布幹什麼!”

鳶兒心含恨意地看過去,見一身黑,蒙了面,看不清他的長相。

風晏溫:!!!

他看見了那個黑衣人脖頸中微微露出的青紋,這是黑暗衛!!

黑暗衛,歷代皇帝的暗衛,二品官職,只能由皇帝調配,只服從皇帝。

還未等鳶兒開口,那黑衣人手一揮,粉撒在了鳶兒的臉上,鳶兒立即軟癱在地,只有眼珠子可以動彈。

“還不進來!等死啊!”黑衣人呵斥道。

立即,從窗戶中爬出了一個膘肥體胖的中年男人,點頭哈腰地諂媚那個黑衣人。

“少廢話,辦了她!”說著黑衣人消失在夜色中。

那中年男人對著剛剛黑衣人站的地方鞠了一躬,搓著手滿臉色氣地看著癱在地上的鳶兒。

鳶兒的眼中蓄滿了淚,眼眶紅紅,看著那個中年男人逐步靠近,絕望在心頭蔓延。

風晏溫下意識握緊了拳,閉了閉眼。

……

阿木被眾人推著進了婚房,一進門,眾人都呆在了那裡……

鳶兒蜷縮在床的一角,身上的婚服鬆鬆垮垮地耷拉在鳶兒的身上,破破爛爛的,明眼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沒有人心疼這個已經絕望的姑娘,話語如針一般扎進了鳶兒的心中。

“這新娘真是不檢點!”

“唉,新婚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把新郎的臉丟盡了啊!”

“好晦氣啊!”

“猜猜,新郎會不會撿這個破鞋?”

“……”

這個時代,沒有人會心疼一個出嫁的新娘,彷彿所有的錯都會在她的身上找到答案,人們往往站在道德的最高點指責著深陷其中的人。

阿木臉色鐵青,大吼一聲:“都出去!!”

眾人悻悻而歸,屋內恢復寂靜。

“我會寫一封休書給你。”阿木面上沒有絲毫憐憫的神色。

鳶兒聽到,只覺掉入冰錐,徹骨的心涼,機械地抬頭看著自己深愛的人,終於繃不住地哭了起來。

“你就不問問我經歷了什麼?”

“我是不是受委屈了?”

“我是不是強迫的?”

鳶兒步步緊逼追問,而這對阿木都不起一點作用。

“然後呢?”阿木開口,沒有感情。

“……什麼……什麼然後?”鳶兒沒有想到是這個答案。

阿木將桌子掀翻,大怒了:“問就有意義嗎?問了就能改變你失貞的事實嗎?!”

阿木走到鳶兒面前停下,居高臨下:“是,我是喜歡你,但是你髒了,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

“阿木……”

“你願意你最愛的人娶一個破鞋嗎?”

見鳶兒愣神,阿木冷哼了一聲,不屑留下一個眼神。

鳶兒一生活下去的希望沒有了,那一刻,她彷彿被世界拋棄了。

但她也迎來了如釋重負的解脫。

就這樣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鳶兒笑得酣暢,笑得讓人心疼。

——碧雲天,黃花地,西風緊。北雁南飛。曉來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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