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看你後面!”面對那人的孫崇嚇得話多說不利索。

也不怪孫崇,那人的身後是一個女子,臉色蒼白,臉上的妝已經花了,修長的手指環住那人。

她不是人!是女鬼!

未等那人反過頭來,女鬼便“咔嚓”一下,將那人的頭擰了下來了。

女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身向孫崇,就在此時,一柄閃著白光的劍快速橫在女鬼和早已呆住的孫崇之間。

女鬼立即閃開,白劍也迅速回到了主人風晏溫的手中,女鬼鎖定風晏溫,向他飛去,蒼白的手伸長,手指呈掐住的樣子,惡狠狠地盯著風晏溫。

風晏溫看著女鬼靠近,並沒有採取行動,眾人都替他捏了把汗,這廝瘋了,還不拔劍。

花時桉那時根本沒有思考的餘地,下意識地衝到了風晏溫的懷中,死死抱住風晏溫,將風晏溫遮擋地嚴嚴實實。

風綿急切地喊道:“哥哥!!!”

風晏溫微頓,但女鬼馬上要碰到花時桉,風晏溫立即斂神,道:“你是宮女!”

若是有人心細,就可以聽得出風晏溫的話語中多了一絲擔憂。

女鬼停了下來,對風晏溫的話若有所思,懷疑地看著風晏溫。

花時桉愣住,聽見頭頂熟悉的聲音響起,道:“可以鬆開了。”

花時桉這時才真正確定了風晏溫的意圖,但當時他不能用風晏溫的命去賭,萬一那女鬼沒有意識怎麼辦?

他不敢想。

花時桉鬆開他,風晏溫拍了拍他的肩膀,錯過他自動走向女鬼,對女鬼說:“你是在洞房花燭夜的當晚去世的吧。”

女鬼抬頭看著宅外的天,而風晏溫在她空洞的眼眸中看出悲傷。

風晏溫問道:“這個姑娘……你是怎麼去世的?”

他的眼神有落在女鬼蒼白脖頸上的紅痕,問道:“自殺……還是他殺?”

突然,女鬼無神的眸子看著風晏溫,逐步向風晏溫靠近,在一個合適的位置下停下,轉頭看向站在風綿邊的花時桉,說道:“看緊他們,不准他們靠近!”

花時桉點了點頭。

女鬼又看向風晏溫,良久,才道:“你……想知道這個故事嗎?”

“想。”

“來吧。”女鬼閉上了眼。

風晏溫開始通靈,兩人對坐,風晏溫施法隔空點女鬼的眉心,一條白光注入女鬼眉心,漸漸地風晏溫也緩緩閉上眼。

再次睜眼,風晏溫看到的是一片空曠綠綠的草原,一望無際,一片祥和。

一位女子依偎在一位男子的懷中,臉上洋溢著幸福。

“阿木,我們可以一直這麼幸福下去嗎?”

阿木親了親女子的額頭,溫柔出聲:“傻瓜,當然了,我們草原猛士認準了,就是一輩子。”

“阿木,我好愛你啊!”女子鑽進阿木懷中,猛吸了一口,似乎想要記住心愛的男子的味道。

“鳶兒,我發誓我一定會娶你的!”

風晏溫可以看出鳶兒就是鬼主。

這幾日,他們過著幸福且快樂的日子,但硝煙四起,生死難料。

草原一夜之間被馬蹄瘋狂踐踏,沾著鮮血和泥土的芬芳,你聽,現在是草原的哭聲,草原上的悲哀,這是一切噩夢的開始……

鳶兒不幸被抓住送入敵國當宮中的賤婢,一路上的流離失所的人連連叫苦,面露飢色。

“快走!看什麼!”一旁的酷吏呵斥著。

鳶兒與其他族人雙腳雙手都用早已生鏽的鐵銬緊緊栓住,他們一步步前行,叮噹的聲音響在耳畔,如催命魔音貫耳。

她們的腳上沒有鞋子,早已磨破的腳沒有人在乎,蓬鬆的頭髮和起皮的泛白嘴唇控訴著他們的經歷。

在這個遙遙無期的趕路中,許多女子扛不住了,漸漸倒下,但酷吏根本不在乎,不管不顧哭聲和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一直趕路,一直趕路。

鳶兒不知道已經到哪了,她總想著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只要她活著,她一定可以再次見到阿木。

是啊……

阿木……

眼前一暗,不知天荒地暗……

再度醒來,夜已黑,鳶兒看見了抱著她的一位女子,眼睛乾澀,舟車勞頓讓她面黃肌瘦,已經沒有了昔日的美好。

女子見她醒了,輕聲對鳶兒說道:“噓,別吵醒了那些官吏。”

鳶兒看著周圍的一切,自己沒有死,也沒有逃出魔掌,酷吏就在對面房間,而她們身處柴房,連一張像樣的床都沒有。

鳶兒捂住自己的嘴,抽噎起來,身子不停顫抖,將嗚咽聲呑進肚子裡。

女子輕嘆了口氣,唱起了歌。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柴房中黑壓壓的,唯一的燭光便是這位女子她綿延的音色。

“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啊?”有一個年紀比較小的女孩問道。

“名字?……你們就叫我阿菀。”那女子摩挲著藏在破衣袖的玉鐲,眼神中有些懷念,片刻說道。

“阿菀姐姐,你帶我們逃走吧,我不想待在這裡了!”

“我想阿爹阿孃了。”

至此,她們開始逃跑計劃,可無論她們如何逃跑,最終都會換來一場毒打,本來身子就不好,這一次次的毒打,讓她們逐漸盲目,逐漸空洞。

甚至,她們夜夜聽著阿菀姐姐的歌,日日像牲畜一樣地趕路。

經過沙漠、經過城鎮、經過河旁……

風吹日曬摧殘的不僅僅是身體,還有心靈。

不知過了多少日,她們眼前看到了一片繁華,趕集的人熙熙攘攘,熱鬧極了。

酷吏與另一波官兵交接,看到酷吏向這群官兵行禮,這群官兵的衣著比酷吏華麗些。

也讓她們也破天荒坐上了馬車,鳶兒和姐妹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有些興奮,以為自己的苦日子到頭了。

她們一路上討論著風光,嘰嘰喳喳。

只有阿菀姐姐頭靠著馬車,手指摩挲著玉鐲,若有所思。

鳶兒也高興不起來,她聽阿木提起過繁華萬千的、應有盡有的地方就是瀾國的都城——永安。

來到敵國的都城,有什麼可以高興的呢?

鳶兒一直不理解阿菀姐姐的鬱鬱寡歡,只與那隻鐲子為伴,見阿菀姐姐出神,鳶兒細細打量著這鐲子。

這玉鐲不像是他們草原的品種,好像是白牙暖玉所製成的,阿木是商人,跟她說起過,這白牙暖玉是瀾國達官貴人所用的。

阿菀姐姐怎麼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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