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晏溫依舊如旁觀者一樣,靜靜地看著他們“精湛”的表演。

花時桉倒是接住了這個臺階,畢竟這鬼還是要除的。

“好啊,你們一路上有沒有看到什麼異常?”

眾人七嘴八舌,“沒有啊!”

“一片黑乎乎的!”

“就是亂葬崗的樣子!”

“吵。”風晏溫時過良久說出了重逢後的第一個字。

眾人瞬間安靜了。

“也沒有再次聽到那歌聲?”

“沒…沒有。”

風綿插了一句嘴,“其實……我進入混沌時,聽見了歌聲的。”

花時桉一笑,道:“嗯……為什麼諸位不知道?”

眾人尷尬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可不就是不知道嘛,這亂葬崗陰森森的,又是青夜鬼城的地界,他們害怕,就讓風綿先打頭陣,他們自然不會知道有歌聲這回事。

花時桉看到眾人憋屈的樣子,正幸災樂禍。

“說正事。”風晏溫再度開口。

“好,風綿帶路,我們先去那個混沌口看看。”花時桉立馬變得乖巧。

一路上,眾人都不想說話打破這份平靜,畢竟是他們有錯在先,也不好發表意見。

“到了!”風綿喊道。

混沌口果然名副其實,一個一直忽閃忽亮的模糊邊界,外面是青天白日,而裡面是陰森森的鬼氣繚繞。

花時桉走進混沌口,觀察了一番,將一隻手伸出混沌口,又將手伸回,一臉輕鬆,道:“女鬼的本宅就在這附近。”

風綿疑惑:“為什麼?”

花時桉笑著答道:“這混沌口不是天然形成的,有人工的痕跡。”

眾人在乎的並不是一個解釋,而是混沌口出入的逃命問題。

眾人心生疑惑,這麼輕易就可以穿穿梭梭?

孫崇也是如此,看著花時桉如此輕易,他也有了想要試試的衝動。

說著將手往混沌口外的青天白日中探去,放入的一瞬間,一股強大的吸力讓孫崇一驚,眼瞅著孫崇踉蹌地就要被混沌口吸入,一雙玉手拉住了他,才避免了一場悲劇。

孫崇半晌才從從驚險中回過神來,向拉住他的聶舒櫻鞠躬,道了聲多謝。

再看向花時桉和風晏溫的眼神含有幾分忌憚,這……都一群什麼人啊!

花時桉和風晏溫倒是根本不需在意,風晏溫沒有理會眾人的議論紛紛,臉上面不改色,看著周圍的異常。

周圍被鬼氣籠罩的地區竟然生出了半枯萎的花草,風晏溫用手碰了一下。

幾乎是瞬間,那邊的花直接消失,轉瞬即逝。

風晏溫想著,這邊的草也枯萎得格外厲害。

“鬼宅的確在這附近。”風晏溫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推測。

風綿問道:“哥哥,為什麼?”

“鬼氣對花草的侵蝕尤為嚴重,而一般正常的鬼氣分佈雖然會對花草進行一定的摧殘,但只有鬼真身的存在才可以使草都岌岌可危。”

眾人看著風晏溫和花時桉得出了相同的結論,就有人質疑:“將鬼宅設在結界附近,這未免也太……”

花時桉就漫不經心,飄來一句:“這混沌口你們也很難找到,不是嗎?”

眾人:“……”這麼有人可以這麼欠……

聶舒櫻附和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連聶舒櫻都發話了,眾人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尋著草枯的方向,眾人一路前行,越往深處走,鬼氣越發陰森,讓人哆哆嗦嗦,感覺鬼爬身。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現了一個若有若無的宅子,眾人在這時緊張了起來,有刀的拔出了刀,有劍的拔出了劍。

“一起進去看看?”花時桉發出邀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猶豫。

花時桉向來喜歡揭露醜惡的嘴臉,將他們反覆折磨,像在看一場鬧劇和笑話。

花時桉見風晏溫已經進入,就跟著進去,留給外面正躊躇的眾人一句話:“隨便你們。”

那些連進入鬼宅都要猶豫的所謂修仙者,可笑!

“不行,俺要那五百萬!”說著硬著頭皮跟上花時桉。

陸續有人跟著進入,不知是為了那五百萬,還是害怕單獨留在這裡……

無所謂了,當懦弱成了眾人之決,那麼無數的擔小便成了謹慎和小心,早已無關痛癢了。

聶舒櫻在花時桉身上感受到了深深的厭世感。

他討厭世俗所有人,喜歡撕下世人的面具。

聶舒櫻心中警惕,認為就應該離花時桉遠點。

風晏溫進入鬼宅,一股強勁的陰風吹鼓著他的衣袖,映入眼簾的是一對對牽著紅綢的新人。

新娘的紅蓋頭在鬼風中凌亂,但總是正好沒有露出新娘的臉龐,而新郎的面色蒼白,眼珠中失去了正常活人應該有的光澤,唇色近乎發白。

一對對新人站在一起,近乎僵硬的手握著的紅綢顏色鮮似血,與宅內的所有格格不入。

花時桉直接上手輕觸了新郎的手,硬邦邦的,死屍已經僵硬。

花時桉再轉向新娘時,輕道了聲:“得罪了。”

停了片刻才伸手輕點了新娘的手,與新郎如出一轍,看樣子,是一起去世的。

花時桉看著正在認真檢視周邊的風晏溫撫摸著宅子的木柱,問道:“有什麼發現?”

風晏溫道:“這鬼宅的構造有些宮裡的味道。”

花時桉也看了看木柱,這木柱是前幾年在宮中流行的楠木柱。

鬼宅是鬼主的意念的射影,進入鬼的地界,經歷的一切都是鬼主的主觀構建,與鬼主的性格、心性、經歷息息相關。

“我去!”後面進來的人有些被嚇到。

陸陸續續裡面又熱鬧了。

一進來的眾人就開始左看右看,迫於新娘的臉無法看見,就更有甚者就新娘的紅蓋頭掀起。

“別動!”風晏溫那聲呵斥剛響起,那紅蓋頭就已經被掀開。

花時桉心煩,前世沒有這些人搗亂時,現在應該出來的是一個女鬼控制的男傀儡,但現在紅蓋頭掀開,不知道會不會惹怒女鬼。

服了!

該死!

風晏溫那一聲呵斥讓眾人措手不及,緊張兮兮地看著被掀了紅蓋頭的新娘。

那新娘也是雙目無神的,臉上蒼白,並沒有因為紅蓋頭被掀開而發生異動。

死寂伴隨著陰風颼颼,片刻,眾人大笑,大名鼎鼎的風仙君竟然判斷失誤!

風晏溫沒有什麼反應,但花時桉就炸了毛,沒有平日裡的調笑,冷冷地說:“笑?一群吸血蟲有什麼資格笑?!”

花時桉氣不過,他們的愚蠢不冒犯到了風晏溫,還冒犯每一位新娘。

風晏溫拉住了花時桉的手,向他搖了搖頭,暗自幫新娘收好紅蓋頭。

眾人不知好歹,將所有新娘的紅蓋頭都掀掉,見依舊沒有異動,心中的底氣更甚,笑聲更大。

“操!誰抱我?亂摸什麼?!”其中有一個人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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