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梧桐站在窗戶前,看著窗外紛紛揚揚的大雪,一瞬間竟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她竟然能在這裡看到雪,真是美麗啊!
墨梧桐回到床邊,寂栽睡得正香,嘴裡還講著夢話。俯身湊近她,伸出食指在她鼻尖颳了刮,就聽見她嘟囔:“我要……給……梧桐守夜……哈哈~”
寂栽啊,睡著了還想到和自己有關的事,真可愛。
墨梧桐輕輕拉上窗簾,回到床上,握住那隻原先被她放掉的手,側躺著,無論如何也無法入眠。她閉著眼睛想著傍晚發生的事情。
慢慢的……睏意襲捲而來,墨梧桐的眼皮越來越重,最終陷入黑甜之鄉......
——
審訊室,一男一女兩位警察坐在審訊桌前,神情嚴肅,鍾麗戴著手銬坐在另一邊,時不時摳弄幾下指甲,身上酒氣還未消,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女警翻看手裡關於面前女子的相關資訊,突然問道:“叫什麼名字?”
“鍾麗。”
男警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低下頭繼續翻看資料。
女警敲了敲桌子問道:“你知道你今晚做了什麼?”
“知道,打了孩子。”鍾麗不耐煩說著,“我這個當家長教育孩子,有問題嗎?”
“有、問、題!”女警一字一頓地說著,把桌子拍得震天響,嚇得鍾麗縮了縮脖子。
鍾麗不以為意,繼續說道:“孩子不懂事,我打她怎麼了?”
女警冷哼一聲:"孩子不懂事?你知不知道你快把那孩子打死了,進醫院縫了好幾針,她是你親生的嗎?下這麼狠的手!”
旁邊的男警官拍了拍女警,示意這是審訊室,要她冷靜些,女警看向他,收斂了些怒容,但仍然沒有好臉色。
“她還真不是我親生的。”
“不是你親生的,難不成是撿來的?”女警捏緊資料夾內的紙,“你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難道就不怕報應嗎?”
“不怕……”鍾麗嗤笑,因為酒精緣故,說話還有些飄飄然,她看向女警,這女孩子看起來二十五六歲左右,有些氣意用事,她又看了眼她的手。
“你還沒結婚吧?”
女警愣了愣,“沒有。”
“那你也體會不到丈夫外遇,把私生女領進門的感覺。”
這話讓默不作聲的男警官也抬頭看了過來。
女警官一時語塞,鍾麗則自顧自講起來:“我丈夫年輕時就愛招蜂引蝶,結婚後也一樣,直到兒子七八歲時他才收心迴歸家庭,結果還帶回來一個孩子,話也不和我講明白。這孩子多半是他在外欠下的風流債,我能忍嗎?啊?孩子都登堂入室了,我還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算什麼事啊?”
女警聽完這些,慢慢坐回到椅子上,顯然她還沒完全消化這些,旁邊的男警十分淡然,從業十幾年這種事情見得多了,自然也不奇怪了,照例詢問些問題,合上檔案。
“叫小許他們把人帶到拘留室去,今晚就到這裡。”男警站起身,“走吧。”
女警點頭,拿上東西跟著往外走。
“你今晚氣性太大了,小余。”男警嘆了口氣,“我們是警察,該什麼時候幹什麼事,敲桌子扔東西這都是小孩子乾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知道了,老師。”女警答應下來,心中卻不服,男警官看出她心中所意,搖了搖頭,也不多言,徑直往外走去。
這小姑娘還得再多磨練磨練。
“今晚休息好,明天一早我們去醫院。”男警沉聲吩咐,跟在他身邊的女孩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