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江安榮每天都在家裡。

這次的機會實屬難得。

等賤丫頭死了,再將她帶回房,到時候就和自已沒關係了。

大不了就說自已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再裝的可憐一點,他們會相信的。

於月容眼神中帶著濃郁的瘋狂,雙手蓄滿了力氣。

“哇...哇...哇...”

正當她狠下心準備動手時,江鸞卻在這時哭了起來。

手腳不停地掙扎著,奈何她還是個嬰兒,小小的身子幾乎都沒有一點力氣。

“吱——”

院門被人開啟。

於月容臉上露出一絲慌亂,連忙撤回雙手,將孩子抱進懷裡。

“該死,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江安榮剛走到院門口就聽到了一陣哭聲,仔細聽,是廁所那裡傳來的。

還沒走幾步,就看到家裡那口子抱著孩子從廁所走出來了。

“怎麼了,哭的這麼厲害?”

他大步上前,伸手將孩子接了過來。

奇怪的是,在他接過孩子的一瞬間,孩子便不哭了,乖巧的在他懷裡吐著奶泡泡。

“我也不知道,對了,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於月容眼中帶著一絲溫柔,輕聲詢問。

表情變化之快,好似剛才想要摔死孩子的人不是她。

江安榮輕輕拍打著孩子的包被,溫聲細語的哄著。

“先進家裡再說,雖然這幾天還不冷,但你也得多注意些”

於月容笑著點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走回了屋。

“少了一把鐮刀,我回來拿”

說到這兒,江安榮心下有些疑惑。

走的時候他都數過了,明明拿了四把,走到半路上卻變成了三把。

於月容坐到炕邊,出聲道:“下次去地裡幹活千萬得數好了,不然還得再回來取,有這一趟功夫,又能割不少秸稈了”

“嗯,知道了”

“行了,你趕快拿著去地裡吧!”

“你出去千萬要當心點,穿好衣服,頭巾也戴好,別吹了風”

“嗯”

“那我先走了,去地裡忙一會兒,一會兒我回來煮飯”

說著,他將孩子放在炕上,轉身出了門。

於月容透過玻璃看著江安榮拿著鐮刀離開的身影,長舒了一口氣。

繼而轉頭看向包被中的嬰兒。

“賤丫頭,既然沒能弄死你,也算是今日不該你死,以後我有的是方法折磨你,你欠我的,還多著呢!”

江鸞絲毫不知道這一切,更不知道自已的親媽對她起了殺心,而自已也逃過了一劫。

作為一個小嬰兒,吃了睡,睡了吃,就是她的生活。

......

一晃眼,四年過去了,今年剛好是二零零零年的中秋節。

正值中午,江鸞和江志學乖巧的蹲在李子樹的樹蔭下。

兩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江安平。

哦,確切的來說,是盯著他手中的東西。

一根又粗又長的大蔥葉子,用指甲從中間輕輕劃開,在旁邊的水桶裡洗去蔥葉裡的粘液之後,用布擦乾。

在那雙乾燥開裂,佈滿老繭的手上,一根蔥葉,左折右折。

不一會兒,變成了一隻巴掌大的公雞。

只不過,是綠色的。

“大伯好棒——”

江鸞興奮地拍著手,眼睛緊緊的盯著那隻綠公雞。

江安平呵呵一笑,將綠公雞遞到她面前。

“鸞鸞喜歡嗎?”

還沒等江鸞開口,一旁的江志學伸手奪過了綠公雞,起身跑回屋子。

“媽,媽,你快看,我有綠公雞了...”

江鸞臉上的笑意逐漸凝固,小小的臉上露出了失落的神情。

江安平擦乾手,撫上她的腦袋,輕輕地揉了幾下。

“鸞鸞乖,沒關係的啊!大伯再給你做一個”

與同齡的孩子相比,江鸞六個月的時候就已經滿炕的爬,一週歲會走路,不到兩歲就會跑了,就連說話也比其他孩子早。

從出生到現在,更是沒有生過病。

而且格外乖巧,不哭也不鬧。

這要是他的女兒該多好,可惜,他沒這個命。

江鸞搖搖頭,“鸞鸞不要了,那一個就夠了,哥哥玩完了,沒準兒就會給我玩,剩下的蔥留著做飯炒菜”

院子裡雖然有很多蔥,但那些還要留著冬天吃呢!

找個大盆子,往裡裝一些泥,把蔥栽進去,放在家裡,冬天就有新鮮的蔥吃了。

江安平愣在原地,這孩子,她才四歲啊!

想了想,他起身,牽著江鸞的小手走進堂門。

隔壁屋子內

“媽,我也要大伯給我編綠公雞”

說話的是江安明的女兒江楠欣,今年七歲了。

劉雪春瞪了她一眼,“你那個大伯身上有蝨子,離他遠一點,不然小心蝨子竄到你身上”

江楠欣一聽到蝨子兩個字,縮了縮脖子。

“我,我知道了”

傍晚

院子裡已經擺上了三桌供果,香爐裡的香已經燃盡了。

和前幾年的只供一大桌不一樣,現在都是自家供自家的了,有些東西似乎也變味了。

江安榮回來後,看到炕桌(擺在炕上吃飯的桌子)上擺著的飯,眉頭蹙起。

只見桌上擺著幾個月餅,一盆小米粥。

他出聲道:“今天不是鸞鸞生日嗎?”

村子裡的人過生日,幾乎都是去小賣部買一隻冷凍的雞。

因為自已家裡養著的,大多數都是生蛋雞。

於月容將手裡的碗放在桌子上,回道:“小孩子過什麼生日啊!再說了,買一隻,她又吃不了多少”

江安榮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說小孩子過什麼生日,那你為什麼年年給志學過生日?”

“志學是哥哥,當然得過生日了”

看著兩人火藥味越來越濃,江安平嘆了口氣。

雖說是當大哥的,可人家兩口子的事,自已也不好參與。

一旦參與,沒準兒就真的要吵起來了。

就在這時,江鸞卻揚起了笑臉。

“爸,這不是還有月餅嘛!月餅也是很好吃的,趕快吃飯吧!一會涼了吃了肚子疼”

說著,小手從盆子裡抓起一塊月餅,放進嘴裡咬了一口。

咦?真奇怪,怎麼是苦的?

她將手中的月餅遞給江安平。

“大伯,你嚐嚐,這餅是不是壞掉了?味道怪怪的,下次要告訴姐夫,餅要做的新鮮的,壞了的賣給別人會吃壞肚子的”

接過餅,江安平咬了一口。

“沒壞啊!還挺甜”

江鸞口中的姐夫,就是江安康大女兒的男人,家裡是開餅鋪的。

家裡的月餅都是和他買的。

江鸞拿過餅,又咬了一口。

嗯?甜的。

“我知道了,一定是剛才我嘴巴里苦,所以吃著是苦的,現在嘴巴不苦,吃著就是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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