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收拾,蘇家的人在蘇老太太購置的小院裡住下。

蘇晚親耳聽見蘇琳纏著老太太詢問這處房產的相關事宜,看來是惦記上了這棟院子。

她也是堂堂嫡出的小姐,吃穿用度都很精細,人卻十分貪婪,而且不懂得掩藏,蘇老太太人老成精,豈能不明白蘇琳的意思。

只能安撫道:“你與晚娘,誰能嫁的好,誰更有孝心,這院子便歸誰。”

說完特意朝蘇晚那兒看了一眼。

蘇晚但笑不語,蘇琳的眼珠子卻是滾來滾去,似乎另有想法。

這一世,蘇晚根本不用特別去陷害蘇琳,只要想方設法讓她如願嫁入陸家,那就是對她最大的報復。

因此,當看見陸歸舟來接她出去玩的馬車時,蘇晚特意叫金桃去蘇琳那裡知會一聲。

馬車簾子挑開,露出一張圓滾滾的小臉,是陸嘉玉,此時的她年紀更小,臉蛋也更圓,怯生生的看了蘇晚一眼。

蘇晚轉身進屋拿了一碟米糕,特意塞給了陸嘉玉。

陸嘉玉張口就喊:“晚姐姐,你長的真好看。”

說著還要動手來摸她的臉頰,蘇晚沒躲,任由她摸。

“面板怎麼如此光滑細膩,晚姐姐,你平日裡都是怎麼護養的?”

蘇晚眼神純澈,微微歪著頭,俏皮的看著陸嘉玉:“早睡早起,每天跑跑動動發發汗就可以了。”

二人在馬車裡聊的歡,陸歸舟就站在馬車的另一處角落裡,仔細聆聽著她們的交談。

蘇晚的聲音有南方的軟糯,聲音嬌滴滴的,但是聽上去卻一點不做作。

“呦,我來的不是時候了。”突然另一道嬌滴滴的聲音闖進耳朵裡,雖然也帶著南方口音,但是聽上去卻很做作。

陸歸舟一抬頭便看到盛裝打扮的蘇琳,穿著赤金的襦裙,頭上插著流光溢彩的珠釵,反倒是蘇晚,一身素服,只著髮帶,清雅如蘭。

陸歸舟當即就覺得蘇琳俗氣至極!多看了她兩眼,隨後淡淡一瞥蘇晚,感嘆,還是晚妹清麗絕倫,其他女子無法和她相比。

蘇琳卻得意洋洋,自以為壓了蘇晚一頭,擠進馬車裡,故意挨著陸歸舟坐下。

幾人去了朝林街道逛街,陸歸舟買了一些東西,分別送給三個女郎。

晌午時分,去茶樓喝茶吃飯。

蘇晚一直心不在焉,手裡拿著陸歸舟送給她的一塊玉,總想著找個地方給扔掉。

她才不要陸歸舟的東西呢。

憑窗倚欄望著外面的街道,熱鬧喧囂的人群裡,忽然就出現一個格外引起她注意力的人影。

那人穿著一襲月白錦袍,手裡執著一把摺扇,身邊沒有相熟的人,彷彿是自已出來逛街的。他腳步輕快,沒入人群中,蘇晚情不自禁盯著他的背影,對陸嘉玉說了一句:“我好像有個荷包拉下方才的綢緞鋪了,我回去看看,你們先吃,別等我。”

她飛快跑出茶樓,追隨著陳落生的身影,見他左拐進入了一條小巷,她毫不猶豫也跟了進去。

小巷與外面的喧鬧不同,這裡分外幽靜。

她看見陳落生進了一家書坊,她也立刻走進去。

書坊裡面有幾個稀疏的書生,不知為何,蘇晚一進去,那幾名書生立刻抬眼望著她,然後像是見著了妖怪一樣,將懷裡的書放下,匆匆的出了書坊。

蘇晚渾不在意,眼中只有陳落生。

陳落生的臉色似是有些疲倦,眼窩深陷,倦意充斥著雙眸,撩起眼皮望了她一眼,僅僅一眼就立刻收了回去。

雷鳴般的心跳聲讓蘇晚的大腦一片空白。

陳落生走到幾處書架前,挑選了幾本書,蘇晚也跟著一塊挑了幾本書。

門口有個夥計欲言又止的看著蘇晚,那眼神裡的某些東西,蘇晚看不懂。

她只想和陳落生多接觸些。

她有過去的記憶,可陳落生沒有,所以她要使出渾身解數勾得陳落生的視線。

陳落生拿著書去櫃檯結賬,蘇晚也緊隨其後。

忽然,腦袋撞到了他的胸膛上,抬頭便看見他挑著眉,似笑非笑的:“小姐,你也喜歡這裡的書嗎?”

蘇晚胡言亂語:“嗯,喜歡,我經常在這裡買書的。”

陳落生再次挑挑眉:“你確定自已經常在這裡買書?”

他隨便揚起一本書,當著她的面開啟了第一頁,書的表面叫《世說新語》,很正經嚴肅,可是扉頁上卻是男女在窗前勾纏的一幕。

蘇晚麵皮漲紅,把自已手裡拿著的幾本書隨便一翻,頓時羞的想當場遁地逃走。

這幾本書尼瑪都是小皇書啊,誰能想到一本正經的書皮下,竟然是另有乾坤。

難怪方才那幾個書生看了她,就立刻羞憤的跑掉了。

她一個閨閣中的女郎,跑到這裡買這種書……

【艹艹艹我冰清玉潔的形象今天要毀於一旦了!】

【天吶,老天爺快點降下天雷把我劈死吧,我無地自容了,以後在陳落生面前還如何抬的起頭來,他以後一定會拿這件事笑話我的,嗚嗚】

【陳落生會不會誤會我不是良家,我冤枉啊,我是處子,是處子!可不可以立刻脫下裙子讓他檢查呢?】

陳落生眉頭擰的越來越緊。

對於自已突然能聽見這個女郎心聲的事,經過一天一夜的認真思考,還是覺得神奇,他甚至想把眼前的女郎綁去廣華寺,讓住持師傅看看她是不是妖女。

當然,最讓他困惑的還是此女郎的心聲。

她似乎與自已有很深的淵源,此事當真奇怪了,他們從未見過面啊。

【他突然那樣盯著我,一定是被我美色吸引住了,果然,不管重來幾次,我的陳三公子依然是我裙下臣。】

【他就喜歡我楚楚可憐的樣子,我不如哭給他看,反正我確實不知這家書坊賣的是這種書呀,我只是為了多看他一眼罷了。】

一番思索,蘇晚稍稍醞釀情緒,淚水便奪眶而出。

她淚眼盈盈的望著陳落生,軟糯的聲音打了個轉,格外能勾起男人的同情心。

“我,我事先不知道書坊裡賣的是這種書,我只是想隨意買幾本,自已無聊時打發時間的。”

陳落生的眼神幽深,靜靜的凝視著她,不得不承認,她的楚楚可憐,確實勾起了他的憐惜,也有一瞬間,想褪下她的裙子,檢查她是不是良家。

她真有趣。

這張漂亮精緻的臉蛋,很深刻的記在了他的腦海裡。

“我們是不是認識?”陳落生忽然問。

蘇晚自然不能說出上一世的事,只是表情茫然不說話。

陳落生給了一個臺階:“那天河岸渡口,我見過你,你是來上京探親的?”

蘇晚這才點點頭,與他搭上話:“我是柳州蘇家的蘇晚,此番來上京,是來見未婚夫的。”

【我有未婚夫了,陳落生,你快點加把勁,把我搶走!我要你即刻對我強取豪奪】

陳落生表情似乎有些繃不住,這個小娘子在內心深處總是意淫他要如何如何,可是他分明不認識她的!

誰要對你強取豪奪!

陳落生的臉豁然一熱,結了帳,倉皇失措的離開這裡。

蘇晚把那幾本書丟下,沒有要,回到茶樓,漫不經心的陪她們做戲。

期間看見蘇琳放下身段,如狗一樣舔著陸歸舟,陸歸舟明明不怎麼喜歡蘇琳,但是面對她的熱情,卻沒有明確的拒絕,她垂下眼眸,只當作什麼都沒看見。

陳落生拿了幾本書,回去後,心裡憤憤不平,不明白自已與那女郎究竟怎麼了。

同時也懊惱自已買這樣的書,會不會讓人家誤會他是花中餓鬼。

雖然不認識那個叫蘇晚的女郎,可自已就是不想在她面前失去君子儀態。

所以當蔣遙山請他去逛花樓時,他把蔣遙山打了一頓。

蔣遙山捂著腫臉,跑到周寒江跟前訴苦。

“我跟他十多年的兄弟情啊,他怎麼就捨得打我呢!”

周寒江笑的陰陽怪氣:“你請人逛花街,回回都給我們塞小倌,你當我們跟你一樣都好那一口呀,若真心拿我們當兄弟,就該請幾個花魁娘子來呀。”

蔣遙山吐槽:“想要娘子,你們不會自已找呀,還有陳三眼光極高,之前也請了幾個花魁,他都看不上,我看他還挺潔身自好的。”

“你就蔫壞,知道他潔身自好,還請他去逛花樓,活該捱打。”

周寒江低頭去喝茶,蔣遙山湊到他跟前,說:“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河岸渡口看到的那個小娘子,我感覺陳三喜歡那型別的。”

周寒江蹙眉:“你想幹嘛?”

蔣遙山壞笑:“我不能白白捱打吧,你等著吧。”

蔣公子不肯吃虧,心道:你陳落生潔身自好不碰女人,也不碰男人,我就偏偏要你破戒,到時候帶著一群人出來抓你的奸,看你還怎麼裝。

蘇晚真是瞌睡了就有人來遞枕頭,她發愁的就是如何靠近陳落生,不曾想蔣遙山這貨給了她機會。

白天她和陸歸舟蘇琳她們逛寺廟,被人流分開,接著就迷迷糊糊的被人送上了陳落生的床榻。

爬床環節她熟啊。

【快快快!褪下我的裙子,褪下我的繡鞋,陳落生,你今天要是不把我辦了,你就是禽獸不如!】

陳落生目光尤為複雜的嘆了口氣:這禽獸,他是做,還是不做,真是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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