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把那支金釵拿到手裡仔細看了看,這才點頭說是。

蹲下身子穿好羅襪和鞋子後,又往陳落生跟前湊。

“這金釵上面雕刻的是蘭花,找的是江南有名的師傅打造的。”

陳落生看了看,各類古玩珍寶他見的多了,立即有些不屑的撇嘴。

“不過就是一般做工罷了,而且,這金釵已經有些破損了。”

“我記得你說過,你姐姐姐夫很疼你,怎麼,你姐姐這麼疼你,就送你這樣的金釵?”

細細一想,她是庶女,姐姐是嫡女,怎麼可能會疼愛她。

蘇晚恰如其分的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轉移了話題。

剩下的,就讓陳落生自己去猜想。

外面風停雨歇,地面也被清掃的乾乾淨淨,一路走來,鞋底都是潔淨的。

陳家的車伕見自家主子出來了,便驅使馬車上前。

陳落生主動伸出胳膊掀開了車簾,對蘇晚說道:“你先上去。”

蘇晚彎腰,正要進去,卻聽見一陣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然後停下。

接著聽見一道非常特別的聲音。

溫雅低沉磁性,聽之別有格調,有浸潤靈魂的穿透力。

“陳三,你又換女人了?”

蘇晚想回頭看一看擁有這種聲線的男人是誰,卻被陳落生用力一推,推進了馬車裡。

車簾放下,隔絕了蘇晚的視線。

只能透過一丟丟縫隙,窺探到那人騎著一匹棕色的馬,青色的紋金袍角飛揚著。

“鳳池,”陳落生仰臉看向徐鳳池。

“你不是去西郊狩獵了嗎,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徐鳳池揚起馬鞭,輕聲笑了笑:“別提了,一行人說是去狩獵,結果只有我一個人認認真真的在抓捕獵物,其餘的,不是摟著情人膩味,就是看舞娘跳舞,沒勁。”

“我獵到了兩頭鹿,昨天晚上用火烤熟了,方才經過你們陳府,本想送一點給你嚐嚐,結果你府裡的奴才說你來了雪微居,我這才騎馬趕來。”

他從馬背取下烤好的鹿肉,用繩子拴好的,遞給了陳落生。

“你什麼時候有空陪我去狩獵,咱倆比試一番。”

陳落生接了鹿肉,打趣他:“瞧你這風塵僕僕的,像個燒飯的伙伕,快去雪微居洗一洗,我臨時還有事,便不奉陪了。”

徐鳳池遙看了馬車一眼,壓低聲音:“這次是哪位女郎?”

陳落生笑笑:“下次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

徐鳳池嗯了一聲,馬鞭一甩,棕色馬蹄如雷鳴般響起,留給陳落生一句話:“這幾日我會在東郊的溫泉山莊,你若有事,便去那兒找我。”

馬蹄遠去,陳落生才掀開簾子坐了進來,把手裡的鹿肉用油紙包好,送給了蘇晚一小塊。

“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若是喜歡吃,下次我親自去西郊給你獵一頭野鹿。”

鹿肉倒是其次,陳落生說的下次,倒是讓蘇晚心裡湧過一陣暖流。

她用美色和心機,終於是勾住了這隻金龜。

回了香緋院後,把鹿肉交給金桃,叫她拿去廚房熱一熱。

金桃熱完了鹿肉,立即回來給小姐講八卦。

這個笨丫頭,都沒注意到小姐的鹿肉是打哪來的。

還是殘煙多嘴問了聲:“小姐,方才外面下雨了,你沒被淋溼嗎?我記得你出門前帶了傘的,傘呢?”

蘇晚只能撒謊:“我出去買了自己的詩集,下雨的時候,我躲到茶樓裡了,傘忘在書鋪了。”

殘煙伸手:“詩集呢?”

蘇晚撇撇嘴:“詩集我也給丟了。”

不是丟,而是她靈機一動,藉著拿鹿肉的機會,把詩集丟在了陳落生的馬車裡。

陳家的馬伕發現了詩集,肯定會告知主子的,如此一來,自己的詩集就能光明正大的傳到陳落生手裡了。

殘煙無語:“丟三落四可不是小姐你的作風啊。”

“哎呀殘煙,你沒看到我想說話嚒,你老是打斷我的話。”

被人打攪說八卦的節奏,金桃抓心撓肺的難受。

“和芸堂裡有兩個丫鬟被周氏給發賣了,表面上是因為她們打碎了周氏珍愛的花瓶,實際上嘉玉小姐牽連的。”

金桃的小嘴巴巴的說著。

“有個不知道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母子倆找上了門,說要娶嘉玉小姐為妻,手裡還有雙方祖輩定下來的婚書。”

“現在和芸堂亂成了一鍋粥,小姐最好是裝病,不要理會這件事了。”

事關嘉玉,蘇晚怎麼能坐視不理。

“你怎麼不早說!”

蘇晚叫殘煙割了幾片鹿肉,端著送去了和芸堂。

陸家的人難得齊聚一堂,蘇晚到了以後,發現就連早已嫁出去的庶長女陸長玉都回來了。

陸家老爺坐在最中間,周氏拿著帕子哭哭啼啼。

這個精於算計的周氏,哪裡捨得叫自己女兒嫁給一個農家子。

“老爺,這事您可要想個萬全之策出來,我是絕對不允許嘉玉嫁給那戶人家的。

你是沒瞧見那母子倆有多窮酸,腳上穿的草鞋都是破爛的,請他們上桌吃飯時,一看見肉,就往碗裡扒,活脫脫八百年沒吃過肉似的,這樣的人家,你讓嘉玉嫁,那不是等於讓嘉玉去送死嚒。”

陸老爺面露為難之色:“那婚書我確認過了,的確是我父親當年寫下的,還有那半塊玉佩,也是我父親遺留的陸家信物。

這事,人家找上了門,那就麻煩了。

倘若不遵守信諾,咱們陸家的名聲就岌岌可危了。”

周氏還沒回話,急於表現的蘇琳卻搶先一步。

“他們是農戶,咱們是官宦之家,什麼婚約書,想個法子拿過來就是了,他們要是敢鬧,就讓他們永遠的閉嘴。”

庶長女陸長玉幽幽的說道:“可是那母子倆很狡猾,將婚約書委託給了一個友人藏著,在鄉下的時候,還到處傳揚自己要娶上京城陸家的女兒,馬上就要吃香喝辣飛黃騰達了,若是在此時,他們母子倆遭遇什麼不測,咱們陸府怎麼堵住悠悠眾口。”

陸嘉玉聽了長姐的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進了蘇晚懷裡。

“晚姐姐,我情願吊死也不嫁。”

陸歸舟怒斥了蘇琳一句:“沒有腦子就不要瞎提建議。”

蘇琳反唇相譏:“我也是想幫妹妹躲過這門親事呀。”

陸長玉說道:“那家人,是油鹽不進的,許以重金良田,要換他的婚書,他們都不肯,這是擺明了吃定咱們陸家了。”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婆子推門而入,滿頭大汗,口中呼叫著:“不好了不好了,那涂姓母子倆在茶館喝茶,逢人就說要娶咱們陸家女。

西六衚衕的柳大人家裡,已經有婆子上門來打聽此事是真是假了。”

這可真是壞事傳千里,周氏氣的臉都青了:“還不快叫幾個奴才,去把那不要臉的母子倆給抓回來!把他們嘴堵上,我看他們還怎麼到處說。”

蘇晚扶住搖搖欲墜的陸嘉玉,不斷安撫她:“嘉玉別哭,打起精神來,這事指不定還有轉機呢。”

陸嘉玉可是她最堅實的盟友,於情於理,蘇晚都不想陸嘉玉嫁給那種人家,她想出了一個法子,只是太過陰損,她不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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