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徐鳳池在其中牽線搭橋,這件事出乎意料的順利。

甚至徐鳳池還運作一番,從宮裡請了一道貴妃的旨意,封蘇晚為從七品的良使小女官。

皇后早逝,後宮事宜均由張貴妃和太后代為掌管。

貴妃在擬這道旨意時,張回正好在毓秀宮玩,看見了,免不得一番問詢。

得知是鳳池請的旨意,心下暗暗一猜,猜出了他和陳三的意圖。

幾番哀求,把旨意拿到了自己手裡。

張回暗暗感嘆蘇晚的手腕,她和梁塵不清不楚的關係,非但沒有毀掉和陳落生的關係,反而把他倆的親密關係推向了另一個高峰。

陳三都捨得放下臉面哀求徐鳳池了。

“鳳池也是!就跟著陳三一塊鬧,從七品的小女官雖然小,但那也是有品階的女官,多少貴女夢寐以求的頭銜,就這麼給了蘇晚。”

旨意在張回手里扣了兩天,最終決定自己交給蘇晚。

而此時的蘇家小院可不太平,蘇晚在這兩天的時間裡,明白了什麼叫古代女子地位低下,自己的野心也被無端潑來的髒水燒的越來越旺。

就在一天前,蘇家小院開始熱鬧起來。

蘇家的嫡子蘇晃,他來國子監讀書,近日國子監放假,他沒回柳州,而是和嫡姐蘇琳一起來看望祖母。

蘇老太太雖然對蘇琳厭棄至極,但對於這個嫡子,卻是捧在心尖尖上的,連帶著對蘇琳,也能露出幾個笑。

蘇晃和蘇琳一母同胎,親生的姐弟,生來就親近。

蘇琳散播出去的謠言,給蘇家的聲譽抹了黑,也讓蘇晃有些抬不起頭來,但被姐姐幾句話一鬨,又開始同氣連枝了。

蘇琳把祖母的偏心添油加醋說了,蘇晃聽的是臉色漲紅,拳頭緊握,當即就要去找蘇晚算賬。

蘇琳也學精了,勸誘弟弟:“祖母現在一門心思偏袒她,你要是貿然打了她,祖母看到了,只會連你一同厭棄,更加心疼她。”

“那就任由那個庶出的,騎在我們頭頂上耀武揚威?祖母也是老糊塗了,自己的私產,怎麼能轉到一個庶女名下,這樣成何體統!”

弟弟的暴怒,在蘇琳的預料中,她抿唇輕笑:“任憑蘇晚耍再多的心思,使再多的手段,在身份面前,都是無用之功。

她以為自己成功了,把我踩在腳底下了,呵呵,我馬上就要讓她再次體會一下什麼叫身不由己的滋味。”

“你附耳過來。”蘇琳嘀嘀咕咕了說了幾句。

蘇晃眼睛一亮,於是帶著嫡姐和一個同窗好友去了蘇家小院,打著看望祖母的名義,實則是想讓兩年的舊事重現而已。

蘇晃帶去的同窗名為嚴世勳,也是在國子監求學的外地書生,同樣是江南人士,只不過他出生在蘇州,家中也是一方士紳。

蘇晃與嚴世勳,兩人臭味相投,到了上京,成天就往衚衕口鑽,每日流連花叢,根本無心學業。

國子監每學期都有結業考核,他們兩人的考核都沒過,還是花銀子買通了別人替考過關的。

嚴世勳如此好色,見了蘇晚後,驚為天人,當天在蘇家小院吃過一旬酒席後。

蘇琳留在蘇家小院休息一晚。

蘇晃則扶著醉醺醺的嚴世勳去附近的客棧休息。

到客棧後,蘇晃故意在嚴世勳跟前提起自己的那個庶姐,說自己庶姐至今還未成婚,婚事不順,祖母成天為庶姐發愁,就盼望著有人來求娶。

“我那個庶姐,心比天高,成天就想著和我嫡姐比,立誓要嫁個比姐夫更強的夫家。

其實我姐夫的家世背景也不過如此,我聽聞嚴兄有個叔叔,現如今在工部大受重用,是正四品的大官,你父親也是蘇州織造局的,你兄長中了進士,年紀輕輕就做了一縣的父母官,你姐姐嫁的也是高門大戶。

論起關係,你嚴家可是比姐夫家都要強上不少。”

“我是沒把你的這些家世背景和庶姐提及,我要是提了,就怕她今晚不放你走啊。”

嚴世勳被蘇晃一通吹噓,更加飄飄然。

“蘇兄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如何不讓我走?”

蘇晃小聲說道:“你別看我庶姐貌美,可她拜高踩低,見了有背景的,就上趕著去貼,嚴兄面貌堂堂,家世斐然,被我庶姐知道了,怕是迫不及待就要與你生米煮成熟飯。”

嚴世勳頓時心血上湧。

等蘇晃藉口去睡覺,偷偷溜出客棧。

蘇家小院看門的大爺被蘇琳幾碗酒給灌的醉醺醺的,嚴世勳如入無人之境,竟然直接爬窗戶,爬進了蘇晚的房間。

蘇琳身邊的劉嬤嬤一直在暗處盯梢,看到嚴世勳爬進了蘇晚的房間,當即就通知大小姐去了。

蘇琳穿戴整齊,身邊跟著陪嫁丫鬟秀蓮,秀蓮手裡掌著燈。

燭火搖曳,蘇琳臉上的笑意,像黑夜裡盛開的花。

手段不用多,夠使就行。

兩年前,一碗清水,破了庶妹的清白之身,奪了她的婚約。

兩年後,一桌席面,幾番挑撥之語,引來好色之徒嚴世勳半夜爬窗,賞給她一樁婚事。

“嚴家好賴也是個大戶人家,便宜你了。”

蘇琳看著推門而入的劉嬤嬤,神態不似從前的毛躁,穩重了不少,問道:“喊醒老太太了嚒?”

“喊了。”劉嬤嬤垂手畢恭畢敬的站著。

“好。”蘇琳起身朝外走,與劉嬤嬤殘身而過時,劉嬤嬤提醒一句:“大小姐,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徹底解決了晚小姐!此人留不得!”

“嬤嬤放心,祖母不是正為她的婚事發愁嚒,我替她尋了一個好人家,她還要感謝我這個媒婆呢。”

蘇老太太籠著夾棉的大襖,面色不虞:“什麼事,半夜要把我吵醒?”

從前祖母不會對她甩這樣的臉色,可是現在,她眉頭緊皺著,好像把她吵醒是一件天大的罪事。

蘇琳狠狠攥了攥拳頭:“祖母,不好了,劉嬤嬤半夜起來小解,竟然發現有人溜進了蘇晚的房間。”

蘇老太太眼神陡然變得嚴厲起來。

兩年前這個嫡女就是使這樣的手段,奪去了蘇晚的婚事,這一次難道又要故技重施?

兩年前,她會偏袒蘇琳,這次,可未必了?

誰能給她帶來更大的利益,誰就是她的好孫女。

“蘇琳!你別在祖母跟前使花招。”

蘇琳慢慢擠出一絲笑,逼近老太太:“祖母,您從前都是喊我琳琳的,怎麼現在變成連名帶姓一塊喊了,這也太顯生疏了。”

還不等老太太說話,就聽門外傳來幾聲議論聲。

“這蘇家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敲我們的門,說蘇家有熱鬧看。”

蘇老太太頓時心生寒意。

門口聚集了幾個揉著眼睛打著哈欠的老婆子,都是蘇琳提前叫一個小丫鬟去敲門喊過來的。

“祖母,咱們快點去蘇晚屋裡抓小偷吧,就算小偷有三頭六臂也逃不掉,畢竟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呢。”

蘇老太太的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對心腹趙嬤嬤說道:“你去把晚娘的門開啟。”

門開後,便看到蘇晚手裡舉著一個花瓶要朝嚴世勳頭上砸。

嚴世勳的兩條腿,分別被金桃和殘煙死死抱住。

三個女子合力,制伏了嚴世勳,顯而易見的是,沒能讓嚴世勳佔到便宜。

可是佔沒佔到便宜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在這封建的古代,本就大逆不道。

蘇老太太頭一回為蘇晚感覺可惜。

真可惜啊,這般貌美的庶女,只能便宜嚴世勳這樣的混賬了,本來,這個庶女可以給蘇家帶來更大利益的,可惜呀。

“晚娘。”

同剛穿越來一樣的情景,老太太和蘇晚面對面坐著,燭火搖曳。

“這一次,你可真不能怪祖母不疼你了。”

“兩年前的事,沒幾個人知道,可以瞞下來,這一次,許多雙眼睛都看見了。”

“此事該當如何,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思考,明天白天,你給祖母一個答案。”

兩年了,蘇琳和祖母還以為她是從前那個軟弱可欺的庶女。

兩年前她舉目無親,無人可求,只能忍氣吞聲。

現在,她可以求來很多援手。

她也確實需要一個晚上的時間來好好思考一下該選誰。

這場危機於她而言,不再是塌天之禍,而是感情催化器。

她面臨的難題是:要選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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