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是蘇小姐得中,但蘇小姐住在公主府,也算公主得中了。
蘇韻香跳起來,摟著杭舒章的脖子,雀躍道:“絮娘,我中了。”
“絮娘,我中了。”
“我中了。”
“我中了。”
蘇韻香連著叫喚了好幾聲都沒有舒緩心中的喜悅。
側頭在杭舒章臉上連親了好幾下才勉強穩住心神。
杭舒章伸手扶著蘇韻香的腰身,真怕她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
榮棠公主笑著說:“恭喜韻香。”
顧夢尋也說:“恭喜韻香得中。”
蘇韻香這才想起還有兩人在側。
回神看著自已勾著絮孃的脖子親密。
心中一羞,臉頰上迅速漲起一片紅暈。
杭舒章從袖中掏出一個布袋遞給總管,“有勞總管大人分給報喜的衙差。”
總管接過錢袋,領命而去。
蘇韻香臉上的熱氣尚未散去,總管再次匆匆進來,聲音顫抖的高聲說道:
“公主,公主,公主,恭喜公主得中桂榜第四十一名。”
榮棠公主抱著顧夢尋又跳又叫。
“夢尋姐姐,我竟然得中了。”
“哈哈哈,我也中了。”
“我也中了。”
“我也中了。”
那癲狂模樣比方才蘇韻香的狀態有過之而無不及。
顧夢尋溫聲安撫著榮棠公主。
榮棠公主鬧了好一會才逐漸穩住情緒。
“李豐,去支十兩銀子打賞報喜的衙差,全府上下所有人加一個月的月俸。”
“不,加三個月的。”榮棠公主想了想,改口說道。
“是,臣多謝公主賞賜。”李豐躬身施禮。
“恭喜公主高中。”杭舒章和蘇韻香齊齊開口道賀。
榮棠公主說:“絮之莫急,許是你的成績比我們的還要好。”
杭舒章淡然點頭。
面上穩如泰山,心內有些打鼓,自已並無十全把握,但亦有七八分自信。
杭舒章有些患得患失,深吸一口氣。
蘇韻香伸出手,緊緊的握住杭舒章的手,十指相扣。
同床共枕那麼久,蘇韻香怎麼會瞧不出來杭舒章的緊張。
等得有些久。
久到杭舒章以為喜報已經報完了。
李豐再次進來。
四個人不約而同的一起站起來。
李豐喘息著說道:“恭喜,恭喜杭大人,杭大人得中,得中桂榜經魁,位列第三。”
榮棠公主氣道:“說話大喘氣,真是急死個人。”
杭舒章鬆了一口氣,懸著一天的心,落回原處。
嘴角勾起一抹笑。
蘇韻香抱著杭舒章歡呼道:“絮娘,你中了。”
“絮娘,你聽到了嗎?”
“絮娘,你是經魁呢。”
“絮娘真是太棒了。”
和預判中差不離,心中湧起淡淡的歡愉,杭舒章看著蘇韻香比自已還要興奮。
忍不住親了好幾口蘇韻香的臉頰。
“我聽到了。”
“我也中了。”
顧夢尋笑著說道:“恭喜絮之。”
“恭喜絮之。”榮棠公主笑得燦爛,而後朝蘇韻香說道:“韻香怎的比絮之還興奮?”
蘇韻香知曉自已失態了,不過當下太過興奮,無暇顧及這兩個人的打趣。
掏出布袋給李豐,蘇韻香說道:“有勞總管大人。”
李豐再次出去。
榮棠公主吩咐侍女,“去告訴廚房晚膳加菜。”
“是。”侍女領命而去。
等李豐回來,榮棠公主問道:“解元亞元分別是誰?”
李豐行禮回話:“這解元公乃是一位名叫凌士穎的學子,亞元是呂國公嫡長女呂束語。”
“是她。”蘇韻香和杭舒章心中均是一怔。
那日瞧著呂束語一身病體,還當她熬不住。
未曾想她竟然撐病考完,病中還能考得如此之好的成績。
更讓人震驚的是,呂束語今年才十八歲啊!
榮棠公主嘆了一口氣,自已堂堂一個公主竟然考不過一個世家女娘。
當真是有些丟人。
顧夢尋拉著榮棠公主的手,溫聲說道:“玉兒,何必與旁人計較?她考得再好,也只是一個世家女娘。”
榮棠公主:謝謝,沒有被安慰到。
顧夢尋再接再厲,低聲耳語道:“玉兒有我,她又沒有。”
榮棠公主哭笑不得,輕捶了一下顧夢尋的肩膀,唾了一聲。
“呸,夢尋姐姐沒個正經。”
杭舒章和蘇韻香對視一眼,怎麼就打情罵俏起來了?
傍晚。
進晚膳時。
榮棠公主興奮的喝了不少酒。
蘇韻香亦是興奮的陪著喝了不少。
杭舒章和顧夢尋對視一眼。
兩個人哭笑不得的看著另外兩個人胡鬧。
看著兩個醉醺醺的女娘。
杭舒章和顧夢尋一人一個,抱著自已的妻子返回房中。
回到房裡,蘇韻香迷濛著雙眼,勾著杭舒章的脖子興奮的呢喃道:“絮娘,我考上了,嘿嘿嘿。”
“你也考上了,嘿嘿嘿。”
“真棒呢,我們是絕配。”
“絮娘,我好高興。”
“絮娘,你高不高興?”
“你也是高興的吧。”
蘇韻香拱著杭舒章的脖子亂啃,一邊啃一邊嘟囔著。
“絮娘好香。”
“香香軟軟的。”
“好甜,好軟。”
“絮娘,你愛不愛我?”
“絮娘,你怎麼不親我?”
“絮......”酒勁上頭,蘇韻香歪頭在杭舒章的肩窩中睡去。
這是杭舒章第一次見到蘇韻香酒醉。
杭舒章擰著帕子給蘇韻香擦臉。
原就明豔的臉龐,因為酒醉,臉頰暈紅,顯得更嬌豔了。
紅唇微微噏動著,像是在邀請人前去品嚐一般。
杭舒章俯身舔了一下。
繼續擦拭脖子,雙手,洗腳。
侍女端來醒酒湯。
杭舒章柔聲說道:“韻香,起來喝完醒酒湯再睡。”
蘇韻香揮手欲拍,杭舒章拿住了不安分的手。
“韻香,醒醒。”
蘇韻香嘟嘟囔囔著:“別吵,我還要喝。”
“我中舉,知曉麼。”
“我高興。”
“我就要喝。”
杭舒章無奈,把人扶起,把醒酒湯塞到蘇韻香手中,附耳說道:“好好好,喝,喝吧。”
蘇韻香端起碗,歪歪扭扭的差點把醒酒湯灑了出去。
一仰頭,一碗醒酒湯悉數進入口中。
少許湯汁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杭舒章伸出衣袖細細的擦拭殘汁。
蘇韻香喝完之後皺眉說道:“怎的這酒味道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