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韻香,絮之你魔怔了吧?”顧夢尋有些迷惑。

杭舒章眼中蓄滿失望,彷徨無助的在街頭轉著圈找人。

“那一定是韻香,一定是。”

來來回回都是這麼一句話,顧夢尋皺著眉頭疑惑問道:

“你不是說你娘子在宣國未曾跟隨你來永國麼?”

一句話把杭舒章炸醒。

禮寧不知曉自己與韻香已然和離。

杭舒章斂去失態的模樣,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

“許久未見了,乍然見到相似的身影,誤以為是韻香偷偷跟隨來永京了。”

蹩腳的藉口。

顧夢尋腹誹了一句。

倘若真的只是分別幾個月,至於這般失魂落魄?

這段時日兩個人之間出了什麼問題?

瞧絮之這模樣,當是發生了些什麼事,蘇小姐莫不是出走了?

方才絮之追逐的樣子分明是遍尋不著後,猛然瞧到心上人的焦急模樣。

“回去用午食罷。”顧夢尋壓下心頭的猜測。

絮之既然不肯說,那便不追問罷。

杭舒章緩了好一會,跟在顧夢尋身後返回楊樓吃午食。

顧夢尋看著杭舒章木然的夾菜,靜靜的咀嚼。

雙眼無神,如同提線木偶一般沒有靈魂。

顧夢尋嘆息一聲,還是開口問道:“絮之,有什麼為難之事,說出來一起想法子。”

“我們和離了。”

本以為絮之不會說,誰知一開口就是這麼炸的事!

顧夢尋暗自悔恨自己為何要多嘴。

不用問就知曉是被那些老頑固阻攔鬧的。

此事,自己無法相助。

顧夢尋沉默下來,低頭吃菜。

許是壓抑太久,想找個人傾訴一下。

杭舒章自顧自的說了起事情的經過。

顧夢尋聽完嘆息一聲,不知該如何寬慰才好。

吃完午食,顧夢尋站起來,拉著杭舒章下樓。

騎著馬出了永京城。

杭舒章坐在馬背上,韁繩由著顧夢尋牽著。

顧夢尋帶杭舒章回到軍營,直奔跑馬場。

“跑一圈吧,把心中的憤怒,不甘,委屈都跑出來就好了。”

杭舒章深吸一口氣,接過顧夢尋遞過來的韁繩。

縱馬揚鞭。

顧夢尋控著馬走到跑馬場邊上,翻身下馬。

招手叫來親衛隊長,低聲吩咐了幾句話。

親衛隊長聽完之後,轉身而去。

杭舒章驅著馬跑了一個時辰。

馬兒跑得氣喘,一直打著響鼻。

杭舒章也累得筋疲力盡。

早晨原本就消耗了許多氣力,精神緊繃的縱馬一個時辰,放鬆下來只覺得渾身疲憊不堪。

顧夢尋帶著杭舒章爬上了馬棚頂上。

杭舒章學著顧夢尋那般,直接在馬棚的茅草頂上躺了下來。

秋季的太陽不似夏季那般熱烈。

杭舒章抬手放在額頭上,藉著寬大的衣袖遮住了臉龐。

閉上眼睡覺。

聽著杭舒章的呼吸聲均勻綿長,顧夢尋知曉人已入夢。

起身,提氣縱身而下。

雙腳穩穩的落於地面。

走回大帳後,顧夢尋問親衛,“顧一可有信來。”

“是,半刻鐘前有訊傳來。”

顧夢尋看了一眼紙條,轉身出了大帳,翻身上馬,回頭囑咐親衛道:

“去跟著杭大人,若是人醒來先帶他回大帳。”

“是。”

顧夢尋駕馬出了軍營,直奔永京城內的福客來客棧。

蘇韻香看著眼前的顧夢尋,深吸一口氣,儘量用淡然的口氣打招呼。

“顧將軍,別來無恙。”

顧夢尋嗯了一聲,淡淡說道:“我很好。”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某些人不太好。”

蘇韻香沉默著沒有答話,看來絮娘已然把事情說給顧將軍聽了。

苦笑一聲,蘇韻香端起茶杯,淺抿一口。

“既然蘇小姐心頭放不下,為何不堅定一些。”顧夢尋看向蘇韻香,沉著聲問道。

蘇韻香淡淡說道:“絮娘有一對寵愛她的父母。

有溫和仁厚的兄嫂,有懂事伶俐的幼弟。”

顧夢尋瞭然,所愛之人與父母兄弟斷了聯絡,該是何等傷痛的決心。

“不知蘇小姐往後有何計劃?”

蘇韻香默了一會才說:“我此次來永京,是來喝顧將軍和榮棠公主的喜酒的。”

顧夢尋說道:“你知曉我問的不是這個。”

蘇韻香篤定的說:“我知曉永帝是個雄才大略的英主。

此次來永京,除了喝喜酒外,自是想圖謀些什麼。”

顧夢尋微不可察的挑了一下眉頭,是了,上回把永京鬧得風雨滿城的人。

除了絮之,還有眼前這人。

光憑隻言片語就能判斷出永帝的心思,更有手段讓永帝拋卻已鋪好的兩條路。

明明是死局,讓她盤活了不說,還順手又布了一盤死局。

解無可解,破無可破。

自己與玉兒的緣分,除了絮之有功勞,眼前這女娘的功勞亦不容小覷。

當時絮之擋在了前頭,讓人忘記了這個柔弱溫婉的女娘,是個有手段有心計的人。

“蘇小姐這是要博一個未來?”

蘇韻香點頭,自信說道:“如若我所料不差。

早則年底,遲則明年春,永國必將有一場大變法。”

顧夢尋看著蘇韻香胸有成竹的樣子,心頭信了幾分。

“我倒是好奇了,蘇小姐何以有此把握。”

“顧將軍就是一個很好的訊號。”蘇韻香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悠悠說道。

顧夢尋略一思索,明白了蘇韻香的話。

絮之從哪裡拐來這般聰慧的女娘?

顧夢尋試探著問:“不知蘇小姐有沒有興趣,入顧家軍帳下?”

蘇韻香笑道:“是入顧家軍帳下還是顧將軍帳下。”

“蘇小姐如此大才,遊蕩民間實是明珠蒙塵。”

顧夢尋站起來,朝蘇韻香行了一個大禮,語氣誠懇的說:“顧某願請蘇小姐為軍師。”

蘇韻香連忙站起來扶起顧夢尋。

“顧將軍不必如此,我只是有些許心計,當不得顧將軍如此禮遇。”

顧夢尋很是誠懇的說道:“在下並非玩笑。”

蘇韻香笑著搖頭拒絕,“顧將軍這是急昏了,韻香只善算計人心,于軍務一竅不通,如何任軍師之職?”

顧夢尋冷靜下來,確實如此,軍師不止要運籌帷幄,還得理軍務。

帳下只有幕僚謀士,軍師一職一直懸空。

自己確實心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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